听着江云皎的话，原本不太确定的事情，渐渐确定下来。
虽然觉得很扯，但眼下看来，这……似乎就是事实。
他看着江云皎，淡淡道：“你说的我明白。”
江云皎瞬间瞪大了眼睛，水杏一般的大眼睛清亮清亮的，“你……真明白了？”
曲意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是他，但是想想，似乎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就淡淡“嗯”了声。
江云皎抓了抓被子，轻声问：“那……我们去离个婚？”
曲意定了几秒，点头：“什么时候去？”
江云皎：“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曲意：“……天已经黑了。”
江云皎：“那明天去？”
曲意：“……明天周六。”
江云皎：“……”
还能不能愉快地离婚了？
曲意起身，低眉整理了下袖口：“周一吧。”
江云皎忙不迭点头，小脑袋捣蒜似的，精致的小脸上就差写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几个大字。
莫名的可爱。
曲意眼里融了点笑意。
想到在那场奇幻的梦里，她的经历，忽又觉得女生眼下的乖巧莫名刺眼。
眼底那层浅薄的笑意隐去，整个人看上去略微阴沉。
江云皎看着他忽然变脸，也不敢说啥，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瞅着他。
曲意：“……”
感觉更不得劲了。
他皱了皱眉，是因为“他”残留下来的对“她”的情意么？
曲意没再看江云皎，转身出了屋子。
看着房门关上，江云皎狠狠松下一口气，小手在胸口轻轻拍了拍。
吓死她了……
曲意刚打开门，就看到女生拍着胸口吐气。
她抬起头，望过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猫咪，曲意按在门柄上的手指紧了紧，眉眼微敛：“我很可怕？”
江云皎愣了下，然后猛摇头，“不、你不可怕、你一点儿都不可怕！是我……我刚刚做噩梦吓到了！所以才……”
曲意看着她，没有说话。
江云皎有些忐忑：“你……有事吗？”
曲意松开门柄，道：“你昏睡一天了，下来吃点儿东西吧。”
江云皎有些受宠若惊，瞅了曲意好几眼。
曲意皱眉：“快点儿。”
江云皎立马下床，“啊，哦哦，谢、谢谢你啊。”
曲意面无表情地“嗯”了声，就转身往外走去，江云皎松口气，小跑两步跟上去。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偷悄么么瞅曲意一眼，小心地奉承：“你手艺真好。”
曲意看她一眼：“我点的外卖。”
江云皎：“……”
曲意看了眼女生因为尴尬而憋红的小脸，眼角很细微地往下弯了弯，声音淡淡的：“吃饭吧。”
江云皎等曲意坐下之后，才拉开椅子坐下。
挑的是距离曲意最远的地方。
曲意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低头拿起筷子吃饭。
江云皎看曲意开始吃了，才捧起碗。
或许是因为他差点儿杀了她，又或许是因为他是神仙姐姐的伴侣，江云皎在曲意面前，气焰不自觉就矮下了一大截。
看着曲意放下碗筷，江云皎也忙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