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主还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哪，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不去撑场子，居然先来找你的小情人……”
很温柔的一道声音，甚至连笑声，都透着温柔。
来人正是沈轻风。
云皎看着她片刻，霎然看向楼映，这个女人和楼映……不，和他父亲有点儿像！
楼宴的私生女？
楼映盯着沈轻风，眉心蹙起：“你是……清风表姐？”
沈轻风双手叠放在腹部，悠悠朝二人走来，嘴角抿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来，“呀，表弟猜的真准，可惜啊，没有奖励呢。”
她身上穿着黑色的校服，袖口血红的曼珠沙华在阳光下，妖冶绮丽。
和清辞路的云纹月辉类似。
长久以来困惑着楼映的问题，在这一刻得到答案。
毫无疑问，这些年来，楼家人遇到的暗杀、刺杀，都是眼前这个女人……他的表姐，莫清风所为。
楼映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轻风轻笑，手指在旁边的枝叶上轻轻拂过，“为什么？这个啊，应该问你爸爸呢。”
“不过你没有机会了，嗯……等你们父子以后在黄泉路上相聚时，可以问问。”
云皎将楼映护在身后，睥睨着沈轻风：“你当我死了？”
沈轻风笑：“不敢，不过啊，云门主今天的对手不是我。”
云皎拧眉，“那是谁？！”
沈轻风掩唇轻笑了声，扬声喊道：“云副门主，还不出来么？”
远处枝叶拂动，云宇三两下就跃到了沈轻风身侧。
云皎看着云宇，什么都想明白了。
即便想明白了，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毒……会是他下的。
云皎握了握拳，“云宇，你怎么下的去手？那些人……”说着顿了顿，“云宇，你若想要这个位子，找我便是，我是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打败我，对你而言并不是难事！”
云宇轻笑了声，眉眼却沉沉的，寒霜一般：“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个位子，万恶门也罢，清辞路也好，对我而言，不过过眼云烟，我在意的……从来只有你，云皎，可你不要我。”
云皎从来没想过，云宇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执念。
一时沉默下来。
许久后，她道：“……所以，你就用这种法子？”
云宇笑：“是啊。”
云皎冷笑了声，“我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你觉得覆灭清辞路，我就会乖乖跟着你？”
云宇摇头，“不，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我知道你不会乖乖跟着我，但是没关系，你能忘记他一次，就能忘记他第二次。”
说着嘴角上扬，眼底的寒霜也渐渐化开：“云皎，你会和我在一起的。”
云皎也笑了，眉眼却似侵了山涧雪，冷的刺骨：“不可能，我五年前也忘了他，五年时间都没有爱上你，你又凭什么觉得，这次就会可以？”
云宇被这话说的表情一僵，很快又笑了，“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云皎：“……”
她抿了抿唇，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