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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简单的问题?

韩非皱了一下眉,想也不曾想过的,便直接开口,道,“长淮师哥是同师门的佼佼者,同样也是博闻强记的有才之士。”诸位同师门弟子穿着一般模样。席下亦或是青衣飘带,脑后青丝以桠枝半束。亦或是锦缎华裳,戴冠以青白玉束之。又亦或是长发披于身后着,青白发于顶者。

众多位弟子相聚在一起,然后相互为一个问题而探讨着。

身居正中而坐的那位面容和善的老者,也是看着眼前的一切。

待到他们终于是争论不休之时,终于是拿此事来请教于他们的师者。而后,老者开始一字一句各自阐释,又夹带着自己的亲身观点之时。

他人皆是端坐正立,正中无一人不是聚精会神,亦是侧耳倾听,亦是默默沉思。

直到老者讲清楚了这一问题,其余的,便是让学生各自下去思考,探讨。

而坐下的学生,不管座中人到底是闭眼沉思的时候,还是他祥和讲解问题的时候,从头到尾,不仅是无一人放肆。反而还全都是对正中角的师者一脸的恭敬模样。

那样的学间气氛浓重又深厚的模样。便是全由白苹所想,也不禁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

实在是太过美好。白苹心中思量了一番,再看手里的一片在她看来简直像是胡乱写画的字,也莫名少了一份焦躁,也多了一丝亲切。

总能够学会的。白苹细细念着,忽然眉目一凝。

凡事都不会出现,发生的无关紧要。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的近在咫尺的树干,一时愣了愣,怔怔地往后稍退了几步。

再等他反应过来,方才是有人出声提醒他的时候。

韩非转过身,正好瞧见了正倚在门框,两眼笑如弯月,正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一身浅绿衣裙的少女。

在少女的裙角旁,还如老僧入定一般,蹲了一只纯白的小巧可爱的小雪狸。他说着,忽地对白苹浅笑,他说道,“若以萤火之光对比月华之光,呵,非以为,自是无可较之也。”

说罢,那双向来冷清着的双眸也不由微微眯起,嘴角还含着一抹淡淡的笑,一直都不曾消退。

“似乎非每一次见到姑娘,姑娘都能总是给与非不同初见的感觉。”

韩非眼眸稍暗,想了想,又道,“或许心中有疑惑,白苹姑娘也可以先跟非说。毕竟身为同门弟子,非对于长淮师哥之后的行程还是多少知道一二的。”也或许他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然后他也将心思放在了师哥姬长淮所要介绍的人身上。

只是当看到姬长淮身后,分明不久前才见过的,又莫名消失不见的那道渐渐走近的袅袅身影。

韩非又看了一眼姬长淮,眼里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不可置信。

而听到了姬长淮的话,朝着这方向走来的白苹,却正好看见了那个一身青衣飒飒,颇有遗世之风的男子眼里的淡淡情绪。

白苹面上面容平静,似乎是毫无波动,心里却是一阵慌乱,还有不知再如何面对这个清冷少年的无措。

仿若是天定。他虽然是对这些传闻并不相信,但是若是传言之中的主人公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么哪怕是为了自己曾一闪而过的兴趣和好奇心,姬长淮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可是据白苹所知,实际上从前时候,白氏一族的族居,应该是从韩王国都建立起来的时候,就一直是坐落在韩王室国都旧址的国都阳翟的。

轻易而言,身为一族之长,又根本来说那些个族人普通是不会远离族地的。

只不过君王迁都也并非是小事。

当时的族人,还有族长,族老等许多有分量的人齐聚在一起,一同沉默地想了好几天。

王室迁都的选择,同样是经过了长久的思考,在合乎大部分民众的心愿,还有多方思考权衡之下,才是决定下来的。

一旦决定下来之后,这样的国家大事,是一定不会有变化的。只是可惜了。

小卜如今的模样,他的原型根本就不能现于人世间。

不然的话,只怕又是好一阵的腥风血雨了。

白苹手里抚着小卜的毛发。刚是要庆幸着,幸好韩非没有要继续问下去,不然的话,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会让韩非大伤面子的问题。

毕竟,在之前时候。韩非是一直都以为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而且也是颇得小卜喜欢的。他把目光转过来,看向白苹。

因为他怀中的那只大有赖着不走的白狸,正是不才她所养的宠物。就连在碧波湖上,也是安静如斯。

就知道会是如此,白苹心里默默无语中。

只不过,悄悄抬眼透过掀起的窗帘一角看见那个兀自笑的自我的人。

这样的人,她知道,或许就如她的兄长那样,其实不管是在过各个城池之时,因为有身在大家族的证明。他极快地扫了一眼对他所说的话表示赞同的李斯,稳了稳心神,则是继续说道。

“长淮师哥身为燕国王室之子,为燕先王之幼子之子,同是燕王室诸公子之一。不仅是身份地位,便是本身所具有的才学也绝是一等一,为一良才。”白苹快步走前领先几步,然后回头,浅绿的裙摆在空中扬起,起了一道漂亮悦目的弧线。

“而小女在提出,追求权贵完全就只是为如同其他诸国国君一般,一生汲汲营营。韩郎君不是已经出声反驳了?”

她道,“若是真的对这一条路无意的话,又怎么会下意识地去为他先行辩解?就像是,小女说起另一条路的时候,韩郎君你虽然也是激动,却是在相比于权贵这一点,着实是比不上的存在。”

韩非听着白苹的解释,心里暗暗地也用她所说那般,一直进行一番测试。

果然,最后的结论却是……确如白苹所言。

这便证明了白苹的所言非虚。

只是……白苹愣了下。

总不好直白地说,其实是因为我觉得你忽然之间太过单蠢了一些?

白苹暗自摇头,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自己实话实说的第一可能。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只是方才忽然想到了曾经所听到过的,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时仪态不雅,让韩郎君见笑了。”

韩非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好半晌后,他才是忽地抿了抿唇,摇头示意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