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是他们。”女佣指着正站在距离大门口不远处，聊天的聂无双和欧阳凝。
欧阳夫人抬眼看去，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样子，只是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瞧着欧阳夫人在女佣的搀扶下朝着这边走来。
看门的门卫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夫人是准备亲自来赶人？
如今年关，若是有人来欧阳家碍了眼，波及到他可就不好了。
门卫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正站在不远处的聂无双夫妇。
眼看着欧阳夫人距离大门口越来越近，门卫的心里有点纠结。
去？
不去？
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动手。
大门是关着的，聂无双和欧阳凝只能看到大门口，对于里面的情况看的并不真切，只依稀瞧见一个身穿欧阳家佣人服的中年男子朝这边走来。
“我们，被发现了？”欧阳凝抬头看向聂无双，手紧紧的攥着他，有点紧张。
今天过来只是想看看情况，现在人家都已经跑过来了，他们若是直接走，按照老爷子的脾气，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要吃一番苦头。
“走？”聂无双询问。
欧阳家的人都已经过来了，无论有没有准备好，他们都得进去才行。
欧阳凝点点头表示同意。
几十年了，没有回过欧阳家，没想到再次回来，却是这般景象。
她还记得从前，门口郁郁葱葱的大树，现在一颗不剩，整条马路边空荡荡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遥想那年，天空下着小雪，欧阳家的大门口，一排又一排的大树，只见，一个男人拿着锄头在一颗大树下埋下了一坛酒。
“凝儿，喏，这是爸爸给你埋的女儿红，等你长大后呀，我们就取出来。”
“为什么要等长大呢？”小女孩疑惑的问道。
长大，似乎是个很遥远的词语，她现在就想知道呢。
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温柔的说道：“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女儿红是为陪嫁之酒，只可惜，如今已经不在了。
欧阳凝拉着聂无双每向前一步，那熟悉的声音便开始在耳畔回绕，久久不散。
“站住！”
正想的入神，男人的呵斥声忽然传来，定眼一看，好像是欧阳家的门卫。
“你好。”欧阳凝对他的语气有些不满，不过今天是她回家的第一天，并不想闹得不愉快，所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动怒，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门卫扫了眼夫妻俩提着的东西，就没一个认识的品牌，看着跟来一群人，没想到居然这么小气。
就这模样，还好意思来欧阳家拜访，这是哪里来的乡下人。
“呵，瞧瞧你们这寒酸样，干嘛，还想进去不成？”门卫冷嘲热讽的瞪了夫妻俩一眼。
看起来挺年轻漂亮的，没想到就是个来攀关系的。
欧阳家在帝都，那可是一等一的家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是像他们这种，就提几个不知名牌子过来的，还是第一个，也太没眼力见了吧。
幸好他瞧见夫人过来，就连忙前来赶人，不然要是被他们一直守在这里，指不定明天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