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
我们不知道老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讲故事的。一开始我和佳佳约会的时候，我也问佳佳这样一个问题：“你爸爸以前就很喜欢给别人讲故事吗？而且讲那些恶心的故事。”佳佳想了想，其实佳佳绝对是想了很长时间，然后对着我说道：“没有啊，好像真的没有啊，老哥好像从来都没有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好像我和老婆的世界有人天壤之别吧，老奎一天做他的事，我一天做我的事，我们其实生活并没有很多的交集呀。而且他也不爱给我讲故事。”那我就有些不解了。“为什么老奎总会喜欢给我讲故事呢？会讲些什么历史上恶心的故事。”“那可能还是你们太年轻了吧你们阅历少，可能老奎就会骗你们吧。”“不是骗我们吧？我感觉有的时候老婆讲到故事挺有意思的，就比方说老奎曾经给我们讲了一个某个皇帝没吃到当年的新米他就死了。”“老奎给你们讲的这些故事都是这么尴尬的吗？”“没有，没有，其实是我自己想不起来故事内容啦。这不能怪老奎可能只能会我从。拔萃男校毕业之后我就不爱动脑子了吧。可能真的就是那样吧。”“那你再给我讲另一个故事吧，我看看老奎都给你讲过什么故事。”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想用标准的普通话来给佳佳说这一段。但是这一段儿依旧很尴尬啊，依旧说的又不是真正的普通话。“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皇帝去上厕所。然后掉进粪坑里死了。”佳佳用疑问的表情看着我，并对着我说：“这就结束啦？”“对啊，这就结束吧故事就这么短呐。”“这就结束啦算啦算啦，不想和你约会啦，烦了烦了。”女人可能有的时候就会是这样啊！不等男人说完就觉得有些烦了。好吧好吧，像我这种中年人还是可以劝佳佳。“你换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呢会比较长，然后呢，你得耐心听。”“好吧，赶紧开始吧。”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想用标准的普通话来给佳佳说这一段。但是这一段儿依旧很尴尬啊，依旧说的又不是真正的普通话。“这个故事其实叫吃生鱼片儿。当年有一个做官的人特别喜欢吃生鱼片儿，然后几乎都是每天吃，然后有一天他吐出了3斤的蛆虫。然后那个年代有一个神医帮他治病，其实治好了两三天，但是那个人又开始吃生鱼片，没过多久，那个人又吐出来的蛆虫。其他的地方如果要回来的话，还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最后。那个当官的人死了。”“这个故事讲完啦？”“是啊，讲完啦？”“为什么，我还是觉得那么的短。”每个女人都是那样，不会得到满足吗？我都已经讲了这么长时间啦，一口水都没喝，她还是不会得到满足。我感觉我好累呀。“你难道还觉得这个故事短吗？”“是啊是啊，我感觉这个故事还是挺短的呀，能不能再给我讲一个长一点的故事呀？我好像没听够啊。”“那我再给你讲最后一个吧，这是我最后一个压箱底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叫做蛤蟆。正确的名字应该叫癞蛤蟆。”我继续故意清了清嗓子。想用标准的普通话来给佳佳说这一段。但是这一段儿依旧很尴尬啊，依旧说的又不是真正的普通话。“这个故事的开头还是在古代有一个女的，她忒能吃。他一顿能吃三千斤的生鱼片儿。有一天路过一个运河边上，看见当地打和别的人们把新鲜的河鱼打上来了，他就花了很多很多的钱，吃了很多很多新鲜的生鱼片，那生鱼片足足有几千斤吧。那就吃呗，等他吃完的时候从他的嘴里竟然吐出了小癞蛤蟆。真的很恶心哒，你还要继续听吗？”“继续听，赶紧讲赶紧讲。”“但是那个女的最后被救活了以后再也不敢吃生鱼片了，这个故事又讲完了。”“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讲的故事都是那样的尴尬的。”“哪里有尴尬啦，我只是把某些长的故事变成一些小短故事，我并不像老奎每次都能讲很多的故事，而且这一个不是要很长时间。”“我知道你们永远也变不成老奎，因为老奎就是那样的老奎老奎也是那样单一的个体，因为这是老奎自己经常说的。我希望等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讲一个比较长的故事。如果说不行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长的故事，如何给佳佳讲一个长的故事。其实我并不知道如何给佳佳讲一个比较长的故事，所以说我就去问老奎。“如何才能给佳佳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啊？”“一定要有生活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才能给其他人讲一个长的故事。但是有的时候你必须有一个故事的点，让佳佳激动了，佳佳才会对你的那个长故事感动，有的时候你需要把某个故事讲的很详细，但是又不要那么详细，有些事情是他经历不到的，只有你才能经历到这就是你讲故事，讲的好的地方。”那就是说有些时候我要讲这个故事讲的佳佳没有经历过了吧。那这个故事其实很简单。
当我再次和佳佳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应该给佳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是我总感觉我应该讲一个比较好的故事吧。好吧，这个故事就开始了。“佳佳，今天我在给你讲那个长故事，那个你等了很久的长故事。”香港吧，你应该有些了解香港的上学制度吧，挺好的，上学制度和大陆的上学制度并不一样。我有一个好朋友，就叫他小胖子吧。小胖子他们家并不是很富有。但是小胖子有一颗好动的心。小胖子从小的志愿就是一定要考上香港最好的男校。小胖子真的考上的男校。但是其实这个故事应该从他中三要考校的时候开始说。其实每个人到了每个人到了中三的那个时候，都会比较纠结，不知道应该让自己上某一个好学校，或者是上一些其他的什么学校之类的。一关又一关。就像闯关那样来闯荡自己的人生。可能小胖子觉得那就是自己真正的人生吧。小胖子其实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但是小胖子不敢表白，因为那个女生实在是太美了，她是全校公认的校花儿，小胖子却是，既不漂亮，又没有钱，而且那时候的小胖子长得真的很胖很丑，而且那个时候的小胖子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所有人都看不上他，但是住在他们楼上的有一个小姑娘却瞧得起他。我们就管那个小姑娘叫做小美吧。其实后来小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了小美，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小胖子变心了，其实好多人都喜欢那个校花追校花的人千千万，为什么我们都要去追那个校花呢？可能追不上校花那后来自己可能就会变成一个笑话吧。小胖子永远都知道自己追不上，所以就不追。他妈的喜欢自己家楼上的那个女孩儿好几年，但是没有心敢说出来。小胖子最后考上了香港比较好的一个男校拔萃男校。怎么香港人来看你如果说男生考上拔萃男校的话，将来出来不是工程师就是设计院，要不就是律师之类的工作，一定会是一个好工作，但是那个小胖子毕业了之后，据我了解，他竟然坐上了文学家。其实我们都知道，文学家这个工作不是你想做就能做，不是你想做好就能做好的，这个事情是很难的。我也是打拼了很久我才创造出我一点点小成绩的，虽然说有的时候我写的东西没有老奎写的东西那样好，但是我总觉得我现在说的东西有点儿跑题了。”“没事没事，讲的很好，继续说吧。”我继续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那个小胖子上了拔萃男校，而那个女生也上了香港的一个比较好的女校。虽然说这两个人不会经常见面，但是他们会经常交流，经常聊天，有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会弹琴，那个小胖子也会经常去楼上给那个小姑娘唱唱什么歌之类的。就了解那个小胖子比较喜欢。黄伟文先生写的词。也比较喜欢唱黄伟文先生的几首歌。那段时间，小胖子是很快乐的。经常吃到叉烧饭或者炸鸡饭，或者是什么烧鹅饭之类的，小胖子。在那一段时间，体重并没有增加。而是减轻了。我们来说可能就是小胖子看到了爱情的力量吧。不一定每个人都要去追自己当年上学时候的那个笑话，可能其他的一些人也是你可以追求的对象。也就是你楼上某一位小姑娘。小胖子并没有着急表白，而是他想等它想等一等，等自己拔萃毕业的时候再对那个楼上的女生表白。但是好景不长，没有过多长时间小胖子的爷爷。就生病去世了。小胖子那一天受到了打击，虽然说生活还要继续，但是小胖子有一些一蹶不振，那段悲惨的经历，那段悲惨的时光都是由那位楼上女生陪伴着小胖子的。小胖子永远觉得楼上的那位女生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妹妹一样，自己的一个亲妹妹一样。他们两个人经常会在一起想问题，经常会想如何让自己以后过的能好一些，如何让自己以后生活的能快乐一些。如何才能让他们两个人都快乐。就是两个人，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唱歌。可能这是我觉得这世界上我第一次见到可以有夫唱妇随的这一个故事出现的时候吧。但是好景不长，在小胖子在拔萃男校的最后一年，小胖子楼上的那个女生移民了。全家都移民了。那天小胖子正在吃着烧鹅饭。看着楼下他们搬家，小胖子还是不敢下去跟他们说一声再见，或者说一声其他之类的话，也不敢说我爱你。小胖子不敢，小胖子只能从窗户上面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跟着他们说再见，希望你们过的好之类的话，而小胖子成了一个懦夫。小胖子不能说他是一个懦夫。我们只能说他是一个垃圾吧。可能只有垃圾才能这样真正的形容他。小胖子看着楼下一家三口坐着出租车去的机场，但是小胖子没有下楼，没有去追，没有像那些偶像剧没有像那些爱情剧那样去追出租车说那一句我爱你。当小胖子拔萃毕业了之后，还是没有看见那个女生回来，可能那个女生真的就回不来了吧。后来小胖子打听了。那个女生全家移民的加拿大。其实那个小胖子的父母也在加拿大，小胖子。是可以去加拿大移居的。但是小胖子并没有那个选择，因为他爱着那片土地，它也是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我们觉得小胖子是懦夫。但是有一天我们觉得小胖子变了。小胖子变得失落，我们总觉得小胖子他会去烧炭去自杀，但是没有。小胖子没有小胖子依旧坚强的活着。结局如果真的就是我和你永远再也不能相遇的话，被其他人围攻，被其他人舍弃或者被那个加拿大女生舍弃的话，那我们还觉不觉得那个小胖子？是一个好人。”“我觉得那个小胖子其实人挺好的。如果我是那个楼上她钢琴的那个女孩儿的话，我一定会对小胖子说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其实楼上的那个女孩儿应该可以看出小胖子是喜欢他吧，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互相告诉呢？可能就是因为害怕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一种东西是让人害怕，是让人心里产生畏惧的。那可能就是恐惧吧。有些时候我也恐惧，看见老奎有的时候我也恐惧，看见老奎是生气的样子，有些时候我也恐惧，我可能考不上大学我会是什么样子的。”“故事的结尾所有人都说小胖子。是一个废人，是一个不敢说出我爱你的废人。其实又谁能知道小胖子的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小胖子知道他没有钱，但是楼上的那个女生家里很有钱。那我们又何尝不想知道楼上的那个女生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说那个女生真的喜欢小胖子的话，那个女生完全可以说出来，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说呢？可能两个人都害怕吧。苦恋注定难，其实那个人那个小胖子已经习惯了沿途承受着那不留情的双眼。世界所有的人给小胖子一个负担，但是小胖子没有选择去烧炭，如果说有一天小胖子真的去选择去烧炭了，我们看见他的时候我们就会说小胖子真的就成了一个懦夫。有的时候我回香港的时候经常会看见。某间茶餐厅里坐着一个小胖子。他在吃叉烧饭。他吃着吃着就会哭。可能，他忘不掉那个已经去了加拿大的女生吧。”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们还会记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