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说句我不知道。
“您别激动，我给您倒杯水。”
“我一点都不激动，感谢陛下的好意，请原谅妾身不能和她同行了。”
夫人的语气的确毫无波澜，画完了最后一笔之后丢下了笔，将画板转向我。
“好看吗？”
画板上是一片蓝天白云，底下是森林，就是外面的风景，地上有一片黑影，影影绰绰都是面目不清的人--或者鬼影，又有一个白色油墨画的人，白色人的心口用紫色画了朵花，我看着看着忽然起了一阵寒意。
夫人的眼睛从一旁看着我，这画上分明是白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您是想要让捷克家族放弃这么做而不愿意走了？”
夫人没有再说话，再一次打量着画板。
不管她是不是因为这样，但这个理由让我没有办法再行劝说，她明显是信不过安利雅和皇室，如果坚持要她离开也只会让捷克家族的矛盾立刻爆发，夫人站起身，看样子这一趟也是无功而返。
“夫人，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殿下有一句话。”
我到了门口向她鞠躬告退。
“要是什么都不信，世界也就会变得非常冷漠。”
夫人把目光投回了画板，又移到了窗户旁。
“我只相信该相信的。你可以走了，谢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我转身离去，夫人忽然又叫住了我。
“以你和阿道夫的关系，这些事你或许都听过，只是和我这一个没用的弃人再确认一遍？”
我愣了愣，夫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差一样。
“我来之前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再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