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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玄幻 > 醉里挑衣看剑 > 第270章 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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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封城,百姓也隐隐有些不满,但也无人敢在明面上说起这事,远远看着满街巡逻的官兵,也只能私下低语几句,他们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如此。

关于刺客之事,景王府上下也加紧了守卫,这乃是言慕玖亲自下的令,有人要对皇上不利,那么也极有可能对白景殊下手。

先前景王府内就曾有过刺客,只不过这两次也有些不同,景王府的刺客来自何处,白景殊是心知肚明,并且那次派来的刺客,目的更多是为了挑衅。而这一次,是有人铁了心想要阿昔的命,若不是景离在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过去了两日,大理寺那边虽有些进展,但依旧没有找到刺客的踪影,但或许重要的不是刺客本身,而是刺客身后之人,究竟是是谁。想要行刺皇上的人,想必身份也并不简单。

不过好在饮下言慕玖的血后,解了白景离所中的蛇毒,没过多久,就又开始活蹦乱跳了。或许也是体质的原因,白景离此时这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但这一切还是归功于灵梦。这几日中白景殊也查了查金蚕蛊究竟为何物,在一本书中得知,金蚕蛊炼制乃是苗疆族长一脉代代相承,也只有嫡系子孙才可学得。并且想要练成金蚕蛊也十分不易,灵梦身边也只有这么一条。

如此想来,还真是欠了个大人情。

此事虽不归言慕玖管,但言慕玖始终担心刺客行刺皇上未得手,便会把矛头指向景王府,因此也特地从军营中调了些人马过来,驻守在皇宫与景王府。

不过白景殊以为,虽然京城已经严戒,但凭那日那刺客的身手,还是有极大可能已经逃离京城。即便是如此,但也仍是要继续搜查。

不久之前,大理寺也传来了消息,叶令风认为,此事或许与天玑剑现身京城有关。事出当天,白景殊便也有了这种想法,先前言慕玖与他说京城突然出现了一些生面孔,后来便是赤霄坊拍卖天玑宝剑之事。

但若是往深处想,天玑剑很有可能就是个幌子,只是为了要把众多江湖侠客吸引至京城,好让刺客混入其中,不被人发觉,这也足以表明安排这一切的人手眼通天。白景殊细细想过之后,目光猛的一黯,若是想要证实他心中所想,那便要看后续如何了。

白景殊提笔写下一封密信,召来信鸽,交与夜影卫,既然那人可以动用江湖势力,那么他自然也是可以。

转眼之间就又到了万物凋零之时,王府的桂花早已落下,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嗅着那残留的淡香,回想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年中发生。虽然已经拔除了王松的势力,朝堂上看似风平浪静,而这其中却仍有暗潮涌动,并且不光是朝堂上,江湖之中也开始躁动起来。

这一切的起源或许是——苗疆。

这便是白景殊的想法,原本乌尔作为苗疆长老与族长一脉不合而远走北牧寻找救兵,但萨仁图雅已死,乌尔在北牧的援军没了,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苗疆的分裂只是其中之一,或许有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最重要的便是坐镇在蜀地的西岭王。去年他便有蠢蠢欲动之意,但阿昔下令修蜀道,这才暂且将他留在那里,如今蜀道竣工,他若是想再掀起什么波澜,也是极有可能。

白景殊认为,这个猜想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西岭王或许也与苗家有些关联,但目前他还未找到证据。他这二哥为人处世也是滴水不漏,若是他派出的刺客,他必然有把握此事查不到他头上来。

接下来之事,也只能看看大理寺能审出些什么了。

言慕玖推门进来,看着面色有些凝重地白景殊,侧着头回想着什么,便直直走上前去,合上了白景殊正在翻看的卷轴。

“……”

白景殊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言慕玖把他正在看的东西放到了一旁,指了指窗外的星芒,眉峰微挑地问他,“如今是什时辰?”

白景殊想了想这才读懂了言慕玖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该休息了。”

看他如此有觉悟,言慕玖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灵梦曾对言慕玖说过,幻蛊蚕食的乃是人的心神,如今虽然幻蛊已解,但这种损伤却无法修复,不可过度劳累,不可大喜大悲。

与北牧的战事结束之后,言慕玖本以为可以消停一阵,不光是自己可以好好养伤,白景殊也可以静养一番,却不料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白景殊便又开始彻夜难眠。

“这件事已经交给大理寺去查了,你就不用多费心了,难不成还信不过叶令风?”言慕玖如此问他。

白景殊轻轻笑了笑,将桌上纸笔规规矩矩地收拾好,站起了身,“将军教训的是,我这便去歇着。”

虽是如此说,白景殊心中却想着,当初自己不愿让阿昔将此事交给言慕玖,他如今不也是照样在为此事忙碌?他有些担心言慕玖的伤还没好,但看言慕玖像个没事人一般,又想起景离也是如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能立刻生龙活虎,或许这便是习武之人的优势所在吧。

走出了书房,白景殊只觉得天又冷了不少,不禁感叹道,“这一年来似乎都没有感到夏意,居然不久之后便又要入冬了。”

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白景殊始终觉得不如去年在南山上所看的明亮,但他也不敢过多回想,罢了,往事如风,过了便过了罢。

随着他的目光,言慕玖也扬起了头,当漫天星光入眼,他也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看着白景殊平静的侧脸有些欲言又止。去年在南山上看着这片星光,他心中却是充满了杀意,但直到以为白景殊死了,他才意识到这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地在他心底扎了根,只是当时他不敢承认罢了。

真是个懦夫啊,言慕玖忍不住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