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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玄幻 > 醉里挑衣看剑 > 第206章 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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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兵把守的牢笼,终究是被送往了萨仁图雅的跟前,萨仁图雅听说这个消息,迫不及待得赶了出去,她多想看看言慕玖如今是什么样子啊。

是不是充满了愤怒?恐惧?想想就觉得心中十分顺畅。

沉浸在黑暗之中的言慕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个女人,他知道,是萨仁图雅来了,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但仍是未曾抬头。

“啊呀呀!这是谁?本公主差一点都认不出来了,这不是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么!怎么现在成了这幅样子?”萨仁图雅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言慕玖并不曾回话,也没有抬头看她。

萨仁图雅见言慕玖将她忽视,顿时心中升起一股火儿,这几日来她虽夜夜与白景殊同眠,但白景殊从未碰过她,想必还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抬头!”

萨仁图雅命令道。

言慕玖还真就抬起了头,只是那目光中的轻蔑却让萨仁图雅更为恼怒,她大喊道,“言慕玖!你当这里是你尧国吗?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

言慕玖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不光要活着出去,我还要将他带走。”

“你住嘴!”

萨仁图雅声音徒然变得尖锐,一手从腰间取出随身带着的皮鞭,狠狠地一鞭挥下,落在言慕玖身上,可是言慕玖连眼都没眨一下。

那一鞭萨仁图雅着实是使出了十成的力气,她只要想起这个男人与白景殊……她就恶心的不行,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情?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的?

如此想着便又是狠狠几鞭下去!鞭鞭见血,可言慕玖仍是一声不吭。

卡尔图上前说道,“公主息怒,若是将人打死,王那里不好交代。”

萨仁图雅这才收起了鞭子,恶狠狠地看了言慕玖一眼,但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愉悦地一笑,说道,“好啊,你们会见面的。”

萨仁图雅走后,一切便又归于寂静,此处异常潮湿,未凝固的血一点一点的低落。言慕玖身上的伤势很重,他自己也知道,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大尧天牢中所过的一段时日。那时他以为白景殊死了,整日失魂落魄,但此时,他心中却有一股坚定的信念。

看守他的北牧士兵也知他不好惹,也不敢太过靠近,他们在低头私语,说着什么关于“公主”、“驸马”之类的话,言慕玖听的一清二楚,但他对萨仁图雅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或许是流了太多的血,有一阵困意涌上,言慕玖轻轻闭上了眼,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离。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但也需要静养调节一番。

原本正在窃窃私语地守卫,也静了下来,方才他们还在争论里面关着的这个人,能活多久。不过他们也闻到了饭菜的味道,是时候去吃顿饱饭了。

污秽肮脏的地牢中,突然出现一袭白衣,那人眉目如画,温润如玉,似乎与这处格格不入。

白景殊拿着从守卫那里得来的钥匙,打开了那关押着言慕玖的那座铁牢,饶是先前已经想过了很多可能,但一看到浑身是血的言慕玖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白景殊仍是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的言慕玖……那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如今竟然为了他,甘愿成为敌人的阶下囚。

混沌之间,言慕玖似乎是感受到了白景殊的气息,果然,还是只能在梦中才能见到他么?言慕玖自嘲似的这么想,那干脆一直不要醒来好了。

“殊儿……”

听着言慕玖的呓语,白景殊正在为他上药的手顿了顿,他不能待在这里太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便又会将言慕玖遗忘,于是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了,白景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言慕玖,俯下身来在他唇上一吻。正待走时,却被言慕玖一把抓住,唇舌探入了他的口中,肆意的索取。

这个吻十分短暂,但其中温情让白景殊永生难忘,言慕玖并未睁眼,或许只是下意识的来回吻他。

得走了,白景殊这么告诉自己,狠了狠心,这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言慕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绮梦,梦中与白景殊亲吻的感觉太过真实,以至于让言慕玖认为,或许这并不是梦?

言慕玖猛的睁开眼,此处仍是那潮湿冰冷的地牢,眼前没有白景殊。果然是个梦啊……

只是……言慕玖察觉自己的伤口似乎被人上了药?难道还真的是白景殊来过?

想到这里言慕玖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他需要静静地等待一个机会。

萨仁图雅回到圣殿中时,白景殊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萨仁图雅早就知道白景殊的书法乃是大尧一绝,虽然她看不出什么门道儿来,但也就是爱看。

想起当初自己欲借教书法之名接近他,却反被他耍,萨仁图雅轻轻哼了一声,走到白景殊面前,撒娇道,“殊哥哥,你在写什么呀?也教教我好不好?”

白景殊温和地对她一笑,将笔递到她手中,萨仁图雅接过笔,在纸上随意的乱画几下。白景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下“月光”二字。

萨仁图雅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有些红了,这样的景王爷也太温柔了,只想一直一直待在他身边。看着纸上那工工整整的字体,萨仁图雅心情极好。

也不知为何,白景殊看着眼前此景,觉得十分熟悉,他曾经好像也教过谁这么写字,那人也是十分雀跃地写好了拿给他看,可是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可能只是梦中遇到过吧?

萨仁图雅也开始上了心,又缠着白景殊教她写别的字,白景殊便耐心地握住她的手,在那洁白的纸上写下一句,“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殊哥哥,这句是什么意思呀?”

听她这么问,白景殊只是笑着说道,“并无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