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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玄幻 > 醉里挑衣看剑 > 第188章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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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阳猛的从梦中惊醒,竟已是潸然泪下,她连忙用衣袖擦去了泪痕。但她一醒,身边的北牧王便察觉到到了动静,看她悄悄抹泪,北牧王眯了眯眼,仍是十分关切地问道,“爱妃做噩梦了?怎么还哭了,本王看你流泪心疼的很。”

秀阳挤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说道,“只是梦到了已故的父亲罢了,大王不必担忧。”

北牧王有些粗糙的手揽住她半露的香肩,安抚道,“别想不高兴的事儿了,再过几日,便是册封大典,你便是我北牧的王后了。”

那绝色佳人娇笑着躺在北牧王的怀里,“大王如此圣恩,妾身没齿难忘。”

北牧王手中把玩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捏着她的细腰,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故而本王希望爱妃,心里只有本王,而不要有其他多余念头。”

这平静的话中夹杂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秀阳不禁一怔,瞬间身上泛起一股凉意,片刻之后才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既然妾身已经跟随大王身边,那心中自然是只有大王的。”

北牧王摸着她的脸颊,笑了笑,“那便好,本王命人请来了草原上最出色的织女,为你做封后大典的衣裳,你会喜欢的。”

“多谢大王恩典。”秀阳躺在北牧王的怀中,娇滴滴的说道。

榻上的兽皮有些凌乱,北牧王看着怀中美人,正准备做些什么,没来由的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不过北牧王只是扶着额头皱了皱眉,也并未说些什么。

秀阳也察觉到了北牧王的异样,一时间也有些惊讶,连忙问道,“大王,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北牧王推开了她,或许是有些用力,秀阳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北牧王回过神来,才扶住她,说道,“无事,可能是前几天被那小丫头气的,休息一会儿便是。”

秀阳心中冷冷一笑,面上仍是担忧的神色,“也罢,大王无事便好。”

北牧王点了点头,起身喊来侍女更衣,便去了别处。

如今北牧王与萨仁图雅势同水火,再加上外有大尧的压力,想必北牧王也是快要熬不住了,只是方才北牧王那带有警告意味的话,却一直让秀阳隐隐觉得,北牧王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相信自己。

水色的指甲轻轻点在嫣红的唇上,秀阳轻轻一笑,也无妨,本就没能想着可以完全操纵北牧王,她不过是想让那两个人生不如死罢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奢望的。

过了一会儿,便有擅长女工的织女来为她量身子,秀阳瞧着那织女不像是北牧人,便随口问了一句,那织女怯懦懦地说自己的确不是北牧人,而是来自大尧。

秀阳点了点头,她这几月未归,也不知母亲如何了,若说起这世上她还有什么牵挂,大抵便是她的母亲。

关于昨日之梦,无非是关于旧土故人,以及……白景殊。

草原之后也有一片荒芜的土地,此处人迹罕至。大尧两军已商议好如何进攻,此次北牧派出阿尔泰来,势必极难对付,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小心应对。

夜间,两军各自安营扎寨,白景殊亦是有些难眠,便起了身,准备去外面走走。

前日夜影卫的话,一直梗在他心中无法释怀,他现在很想见到秀阳,将她完整的带回大尧,交于夫人手中。

不过此时秀阳必然不愿见到自己,白景殊这么想着,他还带着那日在金光寺中方丈所赠与他的佛珠,白景殊将佛珠捏在手中,一颗一颗的剥过,心中烦躁不安。

正巧,陈亮举着酒囊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也在外面的白景殊,两人便随意坐了下来,陈亮拔出酒囊上的木塞,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看着白景殊笑道,“怎么?王爷也有心事睡不着?”

白景殊看着月色,轻轻笑道,“无事,只是睡不着罢了。”

陈亮低下头继续喝着酒,白景殊看他似乎心中不快,便问道,“陈副将可是在想关于阿尔泰之事?”

陈亮嘿了一声,说道,“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住景王爷,是啊,我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想时隔五年,又得跟他交手,有些头疼,哈哈。”

陈亮虽是笑的风轻云淡,但白景殊知道,陈亮对阿尔泰恨之入骨,毕竟那是他的血海深仇。

“这次必能将之前的债,一并讨回。”白景殊笃定地说道。

陈亮笑了笑,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哈哈哈,老子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越往北,我这心里就越没谱儿,就好像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一样。”

这种感觉,白景殊也是如此,并且在夜影卫传来消息后,已经应验了,此时他也十分迷惘,下一步,究竟该如何去走?

但此时白景殊却不能表现出什么不快,只能说道,“事在人为。”

陈亮挑了挑眉,捋着脸上的胡子,对白景殊说道,“王爷,也不知大将军有没有跟你说起过阿尔泰这个人。”

白景殊想起,前日他也曾问过言慕玖,但言慕玖只是说他很强,其余的并未多说,便摇了摇头。

陈亮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跟你提。当年啊他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因为言老将军的威严还在,军营里很多人也愿意听他的,那时候吧,虽然没他年幼时那么心高气傲,但也是少年人心性。就那时候,他跟阿尔泰交过手,结果是中了阿尔泰的计,折进去不少弟兄。”

白景殊点了点头,这件事他隐隐有些印象。

陈亮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虽然最后也赢了,但是这件事就是就在他心里,这么多年了估计也没消散,他就一直为这事儿自责,不过那事哪儿能完全怪他啊,都是我们那时候太情敌,他啊,就是这么一个人。”

听着陈亮所说,白景殊心中也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