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你再继续在这里呆着,我可就不敢保证,自己等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邱穆然温和的笑笑,仿佛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林不平刚才和系统对话时的场景,态度从容。
林不平盯了他一会儿,想起系统那句“暂时性洗脑控制,对于他的爱意真实存在”,扶额,突然就觉得有些头疼。
“我累了,想出去走走。”
他道,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邱穆然立刻便皱起了眉:“我记得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不平,你不要惹……”
嘴里面威胁的话突然就噎在喉咙中,邱穆然惊讶的看着面前神情倔强的少年,见那锋利的刀具抵在了白皙的脖颈上,紧张的吞咽一口口水。
一股无法遏制的心疼和恐慌,从心底里蔓延开来,无法形容的恐惧让邱穆然顿时失去了理智。
“不平,你先把脖子上的刀放下,有话我们好商量。”他急切的劝,声音中是无法掩饰的焦急。
“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我说过我要出去。”林不平面无表情的回应一句,把刀挨得更近。
邱穆然迟疑。
林不平见状,挑了挑眉。
看来,对方被洗脑的内容应该包括把他关在这个房间里面,让他不能够去见陆君逸。
所以,为什么不让他见陆君逸呢?
明明应该和打赌中的内容完全无关的角色,陆君逸在这个世界里面给林不平的印象,像是个突然出现的bug,明明应该及时被处理,却仍旧一直坚强的在眼前晃着。
不,处理陆君逸的存在应该已经出现了才对。
林不平恍然,想起陆君逸口中,对他痴迷的那个少年。
眸中顿时划过紧张,见邱穆然一直在拖延着时间,就是不肯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林不平把刀往脖子边上凑了凑。
虽然只是切菜用的菜刀而已,但割开人体的皮肤实在是太简单的一件事情。
林不平把握的角度很好,能够轻松的割开皮肤,血液从破裂的皮肤涌出,刺伤人眼,伤口其实却并不大,日后的休养也方便。
割完,他平静的看着邱穆然。
既然是被设定成了暂时性的真心爱他,那就不应该忍心见到他受伤才对。
“不……”
邱穆然呼吸急促,眼眶跟着也红了两分,痛苦的抱着头,他蹲下身体,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林不平看着,突然就有些心虚。
“抱歉,邱大哥,因为我的缘故,已经打扰了你的生活节奏和正常的情感,可是,我今天必须得离开。”
他抿紧了唇,转身就跑。
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意料之中的,陆君逸已经离开当初的酒店,不知去向。
“他是和谁离开的?当时的情绪怎么样?有没有被人胁迫的可能性?那时候的监控能够调给我看看吗?钱不是问题。”
打了半天电话也没能够接通,林不平蹙眉,焦急的跟上前台人员,一通询问。
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的好,表现又实在是着急,对方可能早就已经忍无可忍,把他赶了出去。
“抱歉先生,我们只是普通的职员而已,你说的那一天,上头突然给了我们指令,把所有的监视器全都关了,而且,当时我们被领导聚集在一个房间里面谈话,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前台美女无奈的对他解释:“我们真的没有能力帮你做些什么。”
林不平磨牙,转身想走,却猛然发现面前多了两道阴影,他一愣,抬眼看去,两个高壮的像山一样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黑裤黑色领带,连表情都是黑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
“林先生是吗?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请和我们来吧。”
其中一个有礼貌的对他说道,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车,林先生还是赶紧跟我们过去吧。”
“你们是谁?”林不平警惕的退后几步,眼中充满了戒心。
“我们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林先生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林先生只要知道,今天必须得跟着我们走就行。”
另外一个男人开口,声音很低沉,说话的时候,示威性质的握紧了拳头,一副凶悍的模样。
“我要是不呢?”
林不平挑眉,话音还未落,人就找了一个空档飞奔,试图逃离。
两人表情严肃,互相看了一眼,掏出了腰间一直准备着的电击棒,立刻也跟了上去。
“林先生,我们诚心邀请你过去,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
身后,两个男人如同背后灵一般如影随形,怎么甩,也甩不开,林不平心中着急,嘴上却哼笑一声。
“你们主子自己追不到男人,就想要拿我出气?这手段也实在是太过下三滥了一点。”
没人回答。
林不平蹙眉,难道,他猜错了?
腿部肌肉绷紧,飞快的跨越过一辆自行车,而后,不太有公德心的全部推到,一整排自行车倒下,顺利给身后的两个人,带来了一点点小麻烦。
见两人手脚利落地跨过那些障碍,林不平没跑,只是看着,嘴里的话不停。
“我说,你家主子明明意思都表达的这么明显,却还掩藏什么身份?这样打哑谜,有意思吗?他可能智商有问题?”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明显有些不悦。
有戏。
林不平眼睛一亮:“哎,我说,他这次要带我走,是打算问我怎么讨好陆君逸的吗?那可就问错人了,还是先说清楚好,不要到时候有了误会……”
“闭嘴,无忧才不是你嘴里那样的人!”
林不平的诋毁让其中一个男人出奇的愤怒,他吼着回应。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就透露出了三个重要的信息。
第一:他等会要见的人的身份,果然是陆君逸的狂蜂浪蝶。
第二,那人的名字叫无忧。
第三,那叫无忧的少年,对他可能不会抱有恶意。
“哦,原来还真的是他。”
林不平彻底不动了,甚至主动走过去,脸上笑容灿烂,再看不出一点抵触:“早说不就行了?走吧,我对他,其实一直都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