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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命运长诗 > 第一章 纯白之炎(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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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谈谈正事吧。」齐黜开口说道,语气的随意平常中带着无法被检测的那么一点神秘。

「正事?」秦濯的脸上挂着只有在面对一个表面上十分正经的妄想症患者或者是道貌岸然且满口说教的人时才会有的表情。他的心里一般是不屑,一半是不禁产生的好奇。

「是的,正事。」齐黜说道,语气丝毫不让人觉得她在开玩笑或者在发表一些中二的言论,「濯,你听说过,神吗?」

神?

这个问题问的毫无意义,且不提被载入语文课本的那些神话故事,神这个字在生活中可谓是十分常见。超越了古代人理解能力范围内的事物、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和人死之后的精灵、精神或者是心思、不可思议特别稀奇的事物、高超到一定程度的能力或是事物,还有就是各个文艺作品中的设定,人类对于“神”这个字的释义,大致如此。

秦濯的回答是:「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废话吗?」

「是不好理解吗?」

「不是......我是说,你问我有没有听说过神什么的,这不是彻头彻尾的废话吗?这个字还用得着听说吗?」

「所以说是我没有问清楚吗?」齐黜说。

「相当不清楚。」秦濯回应道,「而且我觉得你就算问清楚了我也回答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全世界最无厘头的问题之一了好吧。」

「是啊,有些人会这么觉得哦。」齐黜的视线直直对着秦濯的双眼,其中包含着某些秦濯尚且不能理解的信息,也有着某些他一辈子都不能彻底理解的信息,「不过,“神”是一个意义众多的汉字,对吧?」

「查一下字典就知道了。」秦濯说。

「但只能知道部分。」

「我又不是什么汉字专家。」

又一次,齐黜发出了不能被理解的微笑。

「这么说我是白问你了对吧。」她说。

「问谁都是一样。」

齐黜笑出了小小的声音,随后她开口说道:「大多数人对于神和世界的理解都不够充分呢。你也是一样。」

「但我没有必要......」

齐黜用言语打断了秦濯的话:「那只是你觉得,你还没有任何的自觉,濯。」

「什么自觉?」

「姑且保密一会儿,可以吗?」

秦濯再一次叹了一口气,这一回叹气的声音要胜过之前的每一次,而且他左手放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并稍稍弯下了腰,「这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于你而言,并不是。」齐黜做出了回答,「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为什么?」齐黜用不同的语气复述了一遍相同的话,「因为你还不能理解,也还不能接受。」

「理解什么?接受什么?」秦濯再一次发问道,齐黜所说的令他感到一头雾水的话只想让他快点结束这场谈话。

「嘛......」齐黜说道,这个语气助词拖得很长,「别急啊,濯。」

两人沉默了许久,秦濯右手拿着扫把,呆呆地站在教室里看着自己面前的名为齐黜的少女,手里的活儿已经暂停了好一会儿。最终,两人之间第一个开口的,是秦濯,他说:「你该不会是中二病晚期吧?」

「不是哦。」一个直截了当的回答。

「理解什么的,自觉什么的,都完全像是即兴做出的设定啊。」

「所以说啊,濯,别急啊。」齐黜说道。

「我一点儿也不急。」秦濯回应道。

「好啦好啦。」齐黜第二次说出了“好啦好啦”,「现在你先继续自己的扫地工作吧,扫的不好明天还要被罚扫的哦,说不定还要一篇八百字的检讨。」

「也对......」秦濯随口回应道,在重新摆好清扫的姿势转过身的数秒后,他回过头来,对齐黜说:「你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干这事吧?」他问道。

这是齐黜的回答:「某种意义上算是哦。」

「不仅名字奇怪,整个人也很奇怪呢。」秦濯略无奈地说道,随即离开了齐黜的身边去继续自己无聊又费时费力的罚扫工作。

「濯也差不多哦。」齐黜并没有在这里久留的意思,在秦濯转过身之后,她随即迈动了脚步,朝着教室的门口走去。她并没有刻意放缓脚步,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回来拿忘在教室里的东西的普通学生,现在正带着拿回的东西走出教室,但是在自己即将走出教室的时候,齐黜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向正在漫不经心扫着地的秦濯,开口说道:「可以快点扫吗?」

「快不了。」秦濯回应道。

「尽量吧。」齐黜说,「还有,不要急,濯。」

然后齐黜走了,离开了这间教室。

秦濯认为:这个奇怪的女人终于回去了。

「搞什么鬼啊。」在齐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秦濯忍不住开口自言自语道。

2015-5-19——17:36:28

完成了罚扫地工作的秦濯正背着自己的书包,走在教学楼与『操』场之间的地带。与其他学生不同,因为要罚扫地的缘故,他没有事先将书包带到『操』场上。现在天空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西边依稀『露』出了晚霞的颜『色』,学校里差不多只剩下了秦濯一个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自己熟悉无比的学校『操』场上,起初,他以为这里和学校的其他地方一样,空无一人。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并且将这种感觉表现在了语言上。

「齐黜?」他不禁开口说道。

他看见那个名为齐黜、叫自己濯的少女一个人站在篮球场上。一个小时之前还有十几个挥洒着汗水的热血少年在这里进行自发组织的不计分的篮球赛。现在这里只有齐黜和秦濯两人,齐黜一个人站在篮球架之上,没有背书包,更没有拿着篮球或是足球,她只是一个人呆呆地看着西边的天空,看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看着慢慢变暗的火球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秦濯本来想绕开这个女人径直走上回家的路,但是他没有,就像是他的身体否决了自己大脑的提案一样。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齐黜的所在,目光落在了她的侧脸上,在夕阳的照『射』之下,这张脸似乎要比白天的时候美丽许多,增添了一种无法被理解的感觉,就像是之前齐黜做出的微笑一样。

他走进了。

「...齐黜......?」他不禁再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