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言完全不知道关淼那边发生了什么。
外滩附近一片风平浪静。
在她第N次无聊瞥向江面时，左侧传来车轮摩擦地面的巨大声响，同时还伴随着行人的尖叫以及撞毁东西的碰撞声音。
她偏眸看向声源处。
接着，瞳孔微微张大。
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冲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随着距离逼近，她可清晰看到驾驶位置上的人染着疯狂嗜血之意的脸庞。
关淼唇边浅浅勾着笑，一派优雅高贵。
可是他就是顶着这副样子做出最残忍的事情。
这个疯子要撞死她！
童嘉言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图，慌乱地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
然而车子轮胎刚刚移动轻微角度，红色的跑车便以发疯速度冲向她。
她看到关淼邪佞笑意，“童嘉言，一起去死吧。”
他眼底是猩红的，癫狂地大笑着。
下一秒，童嘉言眼睁睁看着跑车车头狠狠撞上了她的车身。
剥皮抽骨的疼痛席卷蔓延。
自己身体不断涌出殷热的鲜血……接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巨大的冲击力迫使两车撞破江边围栏，一同向江面栽去。
车子抛物线般划破半空。失去最后意识之前童嘉言在想：这次怕是真的要玩完。
……
噗通！噗通！
两辆车先后坠江，在江面上激起巨大水花。
“救命啊！有人坠江了！”
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人高声呼喊。
还有不少人开始打电话报警。
顷刻间，外滩周围同样陷入一片混乱。
围观群众再涌到江边栏杆处往下探头时，只捕捉到一截红色车尾。但是不过片刻，便沉了下去，消失了踪迹。
江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浅浅的涟漪。
*
乔慕凡在办公室正研究秦川案子时，接到了十几个电话。
每听到一个消息他的面色就阴沉几分。
“乔队，有人开车故意撞死了个交警。”
“乔队，黄浦区那面发生了连环车祸，十五辆车撞在了一起。”
“死亡三人，七人重伤，还波及到几个行人，情况都不太好。”
“乔队出事了。还是十字路口连环撞车，整个交通都瘫痪了。”
“乔队……”
“乔队……”
诸如此类的消息，一连听到十几个。
“艹！”乔慕凡挂断电话后，眉宇之间泛着烦闷，“都他妈什么情况。”
起身大步迈向门口，随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警服外套。
他边穿着边往外走。
外面办公区已经炸了，每人桌上的座机都接连响起。
同样，每个人接到电话后，神色变化也是一致的。
无一例外，皆是满脸沉重。
“齐林！”
乔慕凡扣着扣子高喊一声。齐林立马用耳朵夹着听筒，最大限度地扯长电话线，跑了过来。
嘴里还在回着话，“好，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不等乔慕凡开口，他率先抢话道，“乔队，又出事了。外滩有两辆车相撞之后坠江了。打捞队已经下去捞人了，情况不太乐观。”
“今天是他妈什么日子。”
乔慕凡的脸色已经无法用烦闷形容了，浑身散发着阴鸷低沉。
“你带几个人去外滩那面看看情况。其余人跟我去交通车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