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轻内心深处正在为春游这个事情挣扎纠结的时候,韩弈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拨开众人,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刻安分守己地退让开去,安静地“聆听”他的“指示”。
“老师别怕,周末春游,我们都去的。”
感觉他话里有话,卿轻微微侧头想了想:什么叫“我们”?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还不等她想清楚,上课铃声再度响起,学生们被“撵”回座位上去,准备着继续上课。
这一节课,卿轻配合着欧洋找给她的《琵琶行》歌曲,带着一帮孩子们吭哧吭哧边唱边学,等到下课,没想到所有人都背了个七七八八,效果倒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想不到这曲子还不错嘛!
但介于卿轻对欧洋的了解,这家伙,什么时候办过这么正经的事?她总觉着,找出这首歌来的人,不是欧洋,所以寻思着,要从欧洋那里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挖掘更多有用的消息。
再加上有韩弈“拍着胸口”给她做担保,对于春游的事情,卿轻也就不那么纠结了。正好自己也可以趁着周末,跟他们一起去放松放松。既然是去玩,索『性』把宿舍里的好姐妹一起叫上!如此一来,就算旁人别有用心,她也不是孤军奋战,自然也就不怕了!
正当卿轻为自己如此聪慧的想法而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韩弈忽然跑了过来:“老师,忘了跟你说,裘老师说让你下课后去一下他那里。”
晴空霹雳!
卿轻浑身一个激灵,警惕地询问:“什么事?”
韩弈摇头,摊手:“我哪儿知道什么事?”
“你不是号称十八班第一才子吗?这都猜不出来?”卿轻唏嘘一声,嫌弃道。
听到她这话,韩弈不乐意了,踮起脚伸手去强行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也不告诉你,打我呀?”
说这话,不就是一副欠打的样子吗?
卿轻一捏拳头,愤愤不平。
“老师可有试卷要帮忙批?”
熟料,韩弈一句话,立刻消灭了卿轻心中的怒火。
“入学考试的试卷,批好了?”韩弈见状,乘胜追击。
“没有。”卿轻摊手,『露』出一副为难痛苦的样子,“你也知道,于钰莹他们班,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韩弈一副很是了然的模样连连点头。
“所以……我保证不打你,你来帮我批试卷呀!”卿轻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锤定音,“今天晚自习,办公室不见不散!”
丢下这堆话,她一溜烟从教室跑了。
迅速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分毫不敢耽搁,卿轻火速去寻了裘秋。
按照老裘的『性』子,莫不是她犯什么错了?不然,也不至于让她下课就去吧?
等等!她连着上了两节语文课,那……裘秋是什么时候告诉韩弈让自己去他办公室的呢?总不能在上课的时候吧?难道是早读的时候?
好像都不对……既然想不出答案,那还是去了看到底什么情况再说吧。
等卿轻走到裘秋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那个尚未熟悉但却让人难以忘记的声音:“请进。”
卿轻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裘……老师,您……找我?”只是,一开口,就暴『露』了她的胆怯和心虚。
她现在真的是无颜面对裘秋,一旦看到他就会想起当日在教室里,一不小心喊他“球”的尴尬!她发誓,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来啦?”裘秋带着眼镜在看什么东西,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声,“坐吧。”
卿轻心里忐忑,很是不安地慢慢挪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默默等着他把手里的资料看完。
“小卿今年多大了?”
不想,裘秋的第一个问题,就把卿轻给吓到了!
多大了?老裘这是要干嘛?怎么一来就问她多大了?怎么有一种相亲既视感?啊呸呸!她又在瞎想什么呢!
“虚岁二十二了。”卿轻一副乖巧状,丝毫不敢怠慢。
“嗯,不错。”裘秋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抬头,那双灼灼有力的眼睛便看了过来,让卿轻又是一阵紧张。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为了这个。”裘秋说着,从旁边的一本物理书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卿轻满心疑『惑』,接过来展开一看,嚯!这不是……当时郎梵让她跟着学生一起做的考试卷吗?怎么……跑到老裘这里来了!
天辣!她顿时明白为什么老裘要找她了!
那张试卷的作文……话题是:谈谈你对中学生早恋的看法!
我天!她记得清楚,当时写的中心论点是:没有早恋,只有初恋!
完蛋了完蛋了!老裘一定是为了这作文来找她麻烦的!
卿轻咽了咽口,紧张地攥了攥手心里的汗,大气不敢出一个。她也不明白了,这试卷,怎么好好的就跑到老裘这里去了?难不成是十八班的哪个小猴子为了报复她,故意送到老裘那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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