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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体育 > 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 第137章 双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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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奴有再生之力,几乎是随割随长,即使是痛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怎么在乎,回来还把这事儿给倾官说了,摇着尾巴想邀功。

但倾官得知此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人罚在墙角,蹲了一整天,并禁食小鱼干一个月。

他最不喜阿奴为着那些草芥凡人折腾自己。每次看到或听到阿奴受伤,他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原因很简单,神的力量,不能用于另一个神身上。

诸神还在世间游荡时,倾官就曾研究过倒转时空之术,还写过一本笔记,名为鸿蒙神谱,专讲如何倒转时空。

拿他自己举例,他最多能将时间倒转三载,让一切归于原状。人间事,仙界事,莫不如是,然而唯有一样事情例外:

他身为神,不能倒转神迹,其神力也不可能对其他神产生影响。

神凌驾在一切之上,但众神内部的力量,却很难互相干预。

所以,面对衔蝉奴大大咧咧的付出,他根本管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任性,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瞬间忍痛抿唇的表情。

这次他居然割肉?

神的肉也是这些凡人配食的?

一想到小家伙割肉时的表情,倾官就心疼得直打颤。

衔蝉奴还不知道倾官为何如此生气,再三强调,自己的肉割下来也就没那么大功效了,顶多能做一回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若说是干扰自然规律,长生不老,绝不至于。

然而倾官还是罚了他。

这下衔蝉奴不干了,他一心觉得自己做了好事,却在倾官这里讨了个没趣,还被断了粮,赌了一口气,撒腿就往外跑。

倾官硬是没追上人,索性回了暂时的落脚地,任他跑去。

只要天一黑,人自然会回来的。

衔蝉奴在旷野中溜溜达达了半天,也觉得意兴阑珊。

怒气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消弭无形了,他也知道自己先斩后奏,有些过分,就想随便搞点什么好东西回去,讨一下倾官的欢心。

毕竟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自己在此时给他添堵,也太不懂事了些。

但是,要讨他的欢心,总不能把自己明天打算送给他的礼物在今日送出去吧。

又是愁眉苦脸地前行一段路后,衔蝉奴寻到了一处幽谷,花香鸟语,满地蕊光摇曳,他顿时豁然开朗,兴冲冲地前去采花。

东一朵西一朵的蓝白色小花,他采了一大捧,抱在怀里,满满的有种踏实感。

所以,他丝毫没有注意被花香掩盖住的某种不祥气息。

异变是在他踏入了一片馥郁芬芳的花田时发生的。

疼痛来得很迅速,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很快,难熬的刺痛感弥漫到了他周身上下。

但是这样的疼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消失,反倒愈演愈烈,衔蝉奴青色的衣衫开始透出大团大团的血色,他手中的花朵纷纷直坠而下,掉在地上,瞬间化为腐灰。

这是什么

只稍稍愣了片刻,衔蝉奴便是浑身一颤。

释迦法阵!

怎么会是释迦法阵?!

几乎是在发现不对的瞬间,衔蝉奴伸手一握,整座幽谷在瞬间土崩瓦解,草木与泥土齐齐飞散,露出了隐藏在花木下的一片流光禁阵,他忍痛一划,便把法阵割裂了开来。

直到此时,衔蝉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入了释迦法阵的中心!

释迦法阵的产生远早于衔蝉奴和倾官诞生之前,是为神主之敌所创,他妄图戮神,随后取而代之,当然,经过试验,这种法阵根本无法禁锢住成熟完整的神体,只能勉强困住神一时半刻。

但是衔蝉奴的体质,却与其他的神截然不同。

撕开一条口子、跳出释迦法阵后,衔蝉奴终是不支,跌倒在地,口中不住发出难忍的呻吟和喘息。

好痛!

剧痛在他周身放射性地蔓延开来,折磨得他面色煞白,盗汗汹涌地沿着背脊爬下。

他的左腿曾因为贪看风景摔断过一次,现在,他的左腿就以一个恐怖的角度扭曲弯折着,让他根本爬不起身来。刚刚割过肉的双臂更是鲜血淋漓,可怖至极。

放肆粗嘎的笑声在旷野中回荡起来,这笑声渐呈一个圈,散发着浓郁的魔气,向衔蝉奴包拢而来。

痛到双眼发黑的衔蝉奴正要迷迷糊糊抬头去看,就被人揪住头发,强行扬起脸来。

一把难听的声音配合着嗡嗡的耳鸣声,刺激得衔蝉奴心生躁郁:“啧啧,可惜了,可惜,好容易搞来了这个法宝,却没能封住双神,只逮到一个。”

衔蝉奴周身疼得几乎要碎掉,一时间气息紊乱,竟是动也动不了,只能忍着烦躁,听着魔修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羞辱自己。

从他们的言辞中,衔蝉奴知晓,他们知道自己和倾官喜好胜景,便故意选择了一片天然美境,在此恭候他们到来,谁想倾官未至,自己却独身一人踏入了这陷阱之中。

疼痛逼得衔蝉奴双目赤红,眼中含泪,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几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找到释迦法阵?

神主临走前,留了很多卷册在仙界,以资其修炼。就算神主把释迦法阵也一并留下了,可又为什么会流落到魔道手里?

该死!怎么这么疼为什么还没有恢复

为首的一人看着衔蝉奴只顾着皱眉忍痛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歹意,掐住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起他的脸来:“久闻衔蝉奴美貌,还以为是谣传,却不想还真是个标致美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众魔一齐大笑起来。

衔蝉奴千百年来怎受过此等,此次不慎中招,更是羞恼,听着这样不敬的言辞,脸都涨红了:“你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人怪笑两声,狠狠把衔蝉奴往地上一推:“当然是渎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