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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珍今天没有特意梳妆,只用一根乌木簪子挽着长发,这一路上推推搡搡的,头发自然乱了,额前一缕长发垂下,再加上维珍这副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落在福晋眼里,实在妖妖招招、不成体统。

不知李氏平日里是否就是靠这副德行狐媚四爷的。

福晋眼神越发厌恶,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冷到了极点:“李氏,你好大的胆子!”

维珍方才真的是被刘玉柱一巴掌抽晕了。

从小到大,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货真价实娇生惯养长大的,别说是挨巴掌了,父母连跟她说话都没有大声过,冷不丁挨了这一巴掌,维珍难以置信回不过神很正常。

再加上刘玉柱的力道很大,维珍被打的脑子跟耳朵都是“嗡嗡”的,估计是轻微脑震荡了,要不是被人架着,她一定会瘫倒在地。

福晋一张嘴,维珍就被人摁着“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传来的疼痛,让她总算清醒过来,她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对她怒目而视的福晋,维珍实在不明所以。

福晋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还是因为大格格的事儿?

“福晋……究竟要怎样?”维珍声音颤颤,因为挨打,脸颊肿胀,声音还微微有些含糊。

究竟要怎样?

听听李氏这说的什么话,明明自己罪孽深重,倒反过来像是被她这个恶毒福晋欺凌一般。

福晋冷笑:“要怎样?你马上就知道了,安氏,你来说,说的清楚点儿,好好儿给你李主子解解惑。”

“是,奴婢遵命。”

安氏?

维珍闻声看去,才看见站在阴影里的安氏,心中顿时明了,的确是跟大格格有关。

安氏被维珍看的一阵心虚,旋即又挺起胸脯,她又不是诬告,说的都是事情,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当下安氏跪倒在地,将维珍虐待大格格的事儿又仔仔细细讲了一遍,说到动情处,安氏泪涕横流。

“李格格虐待大格格并非一日两日,皆是奴婢亲眼所见,请福晋一定要为大格格做主啊!”

一边说着,安氏一边对着福晋“砰砰”磕头,好一副良心好乳母的模样,显得一旁冷眼旁观的维珍更加蛇蝎心肠。

维珍的确不喜欢安氏,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区区一个格格,想要撵走安氏确实不容易,就算设计让四爷做主撵走安氏,到时候势必还会有新的乳母补充。

至于新来的乳母会是个什么德行,谁又能说得清楚?

而她拒绝不了,这就是宫里的规矩,不会以她一个小格格的意志为转移。

且这样一来非但达不到她想要的目的,反而更加让福晋记恨,毕竟大格格的乳母都是福晋挑的,却接连被撵走,打的可不就是福晋的脸?

所以维珍打定主意,只要安氏不过分,她是可以忍耐的,留安氏到大格格三岁的,到时候再按照宫里的规矩,大格格可以彻底断奶,她也能顺理成章将安氏退回内务府,只留下方氏照看大格格就是了。

自从四爷当面发落了邓氏之后,安氏就变得挺安分,维珍也没有刻意为难过安氏,再加上有方氏盯着,安氏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只是此时此刻,安氏却出现在福晋这里,拿给大格格喂奶的事儿公然告发维珍。

维珍不知是安氏主动告发,还是福晋授意,但不论哪种情况,她今日都是岌岌可危,毕竟因为大格格的事儿,她早就是福晋的眼中钉,福晋自然会抓住任何能置她于死地的机会。

维珍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顿时一颗心就凉了半截儿,瞧着刘玉柱都敢对她动手的架势,只怕今天福晋是不可能放过她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虐待大格格,可有人证物证?你以为自己一通胡说八道福晋就会被你蒙蔽?”维珍竭力压下心中的惊慌,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问安氏。

安氏一顿,旋即抹着眼泪道:“奴婢就是活生生的人证!不止有奴婢,还有大格格的另一位乳母方氏,李格格虐待大格格不许大格格吃奶的事儿,方氏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方氏被李格格收买,故而为虎作伥,怕是不肯说出真相!”

福晋给刘玉柱使了个眼色:“去把方氏带来。”

维珍急了:“福晋明鉴,方氏还在照顾大格格,若是将她带来,谁来照顾大格格?”

福晋认定维珍心虚怕方氏经不住拷问,心下冷笑,面上亦带着讽刺:“李格格放心,有我这个嫡额娘在,自然是不会让大格格受苦,更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了大格格。”

“你一道过去,将大格格好生抱过来。”福晋吩咐李嬷嬷道。

“是,奴婢遵命。”

当下李嬷嬷就随着刘玉柱一道去了,福晋懒得多看维珍一眼,好整以暇地喝着茶,维珍却心急如焚。

“福晋,大格格年幼,受不得惊,不如就别把她抱过来吧,可以先让妾身的侍婢照看。”

大格格之前在福晋这里的那段时日,就受惊不小,要不是后来维珍厚脸皮做狗皮膏药,再加上福晋上赶着惹恼四爷,让维珍捡漏及时把大格格接回去照顾,只怕大格格就算没有性命之忧,身体也会落下毛病。

所以维珍是真的担心,怕等会儿大格格又被吓出什么好歹来。

福晋却冷冷牵着唇:“都到这个时候还如此冥顽不灵,还一门儿心思想把大格格留在你院儿里,怎么着?你虐待大格格还不够?非得害死大格格才罢休?”

维珍被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虐待大格格?还想害死大格格?

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