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为什么当尼姑?看透红尘了”?
赵无极没话找话,知道美花不敢睡觉,怕自己会突然袭击。
“嗯。”美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有淡淡的哀愁。
“为了感情?男人吗?说说看,漫漫长夜,咱俩不能干坐着,说点话,时间会过得快些”。
美花抬起眼眸,盯着这个长相俊美无比的男子,十分不解道:“我长的不好看,姿色平庸,而你,应该是人上人,抓我的目的是什么?巧合”?
赵无极甩甩长发,大笑起来:“你就这么不自信?没听过一见钟情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定你了”。
“可你是坏人,我是僧人,劝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无极忽然脸色一凝,低沉道:“其实,我是个好人,也是僧人”。
衣服光华流转,再次变成僧服,那头乌黑的长发,瞬间消失。
美花好似见到鬼怪,惊呼出声:“你是妖怪”。
“佛常说,要渡化世人,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佛,都朝自己的信仰前行,而我的佛在心中”。
“既然信佛,为何强掳女子,这是大不敬的”。
“我吃酒好色,不违背我内心选择,做人如此,修佛如此。我只愿身在红尘,心在佛门”。
美花说不过他,抱膝蜷缩,不住打着哈欠,睡意渐渐上涌。
“睡吧!如果我想占你便宜,你认为躲得掉吗”?
“或许我睡着了,你偷偷做坏事呢?人性不能猜忌的,很可怕”。
“那就说说你认识的人性吧!我想听听,听你口音不是南州人,你来自何处”?
循序渐进中,二人从陌生逐渐熟悉,美花对他的恐惧不如开始时害怕。目光中似在回忆往昔,无奈露出一丝苦笑。
“我成过亲,有过丈夫”。
“嗯,继续,我在听。”赵无极稍微挪动椅子,靠床进了些。
“后来他无故失踪,我以为今生就这样度过”。
“然后呢?”赵无极很巧妙引诱她继续说下去,他很想知道这些年她的一切事。
“后来认识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好到挑不出任何毛病,总是为我着想,并默默付出”。
赵无极脸上一喜,轻咳一声:“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我不后悔,只是他身份特殊,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女人,甚至连…算了,都过去了,他现在应该生活的很好,他本来的生活就很好”。
“后来呢?与他失去联系后,发生了什么”?
“那段日子我过的很辛苦,很煎熬,每个夜晚都会梦见他的身影。他的笑,他的痴,他笨笨亲我时的憨态可掬”。
赵无极这回没接话,思绪同样回到了那个时候,真的很怀念小镇的生活。
“后来,邻居们帮我介绍一个卖菜的大哥,那人老实本分,勤勤恳恳干活做生意。当时我就想啊,如果嫁给他,这辈子就会平凡的过完,不会再有别的事”。
赵无极眼皮微微跳动一下,一丝黑气在眼中划过。
“成亲前的那几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笨笨的男人浑身是血,拼了命要来见我。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忘不了他,很难割舍这段感情。我是不是很傻啊,明明他有那么多女人,我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不傻,你是对感情专一,没有结果的爱情会彼此伤害对方”。
“是啊,所以我决定不嫁了,这辈子都不嫁了。听说遥远的南州是佛的世界,在这里可洗去一身尘埃,于是我来了,足足走了三年才到了南州”。
赵无极心很疼:“那段日子很苦吧,哎!恨只恨这天下薄情人”。
“说说你吧!为什么来南州?为什么要抢我?我想听真话,不许骗我”。
赵无极抖抖僧衣,露出慈悲的笑脸,好不扭捏大大方方道:“我来找一个女人”。
“你曾经的妻子吗”?
“不,她叫菩萨,是南州之主,我来有事找她。至于抢你,只能说是权宜之计,并没真正想伤害过你”。
“然后呢?找她干什么”?
“我来自幽州,你可能不了解,现在幽州易主,我本应该去中州解决这件事,可惜中州之主不幸羽化”。
美花好像懂了,继而道:“你初来南州,一身佛家弟子打扮。夜袭庵堂,作孽却是魔宗弟子,后又一身武士服出现,你可是三灵之体?幽州之主是你何人?师父还是父亲”?
赵无极聊得很愉快,突然神情凝重,不可置信看着美花,仿佛眼前的尼姑换了样。样子没变,气息却天壤之别,目光中不再有懦弱胆小,反而增加一份淡然。
“菩萨”?
“你若喜欢,叫我美花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从我第一天进南州你就知道了?那我这几日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为什么迟迟不出现?”赵无极有点愤怒。
“我化身万千与南州,如果是个人找我就要出现,我不是忙死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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