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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宁岁晚下午和时眠一起回学校,放学时带了些讲完的卷子回去。

后面几天,宁岁晚来学校来的少,最多来半天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一整天也不来,每次回家都会带几本书,她抽屉里的东西本就不多,就算一次性只带一两本,没几次就搬空了。

江淮鱼看着她的课桌一点点变空,最后彻底空下来,这感觉就仿佛心也空了一块,“宁岁晚是不是这几天就要转走了,她还会来学校吗?”

时眠还没说话,后排的丁晓宇猛地一拍桌子,“什么?宁岁晚要转学?我怎么不知道?”

这嗓门大的,整个教室的人都朝这看过来。

江淮鱼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顺手拿了本丁晓宇桌上的书丢过去,“你怎么不去广播站喊,整个年级的人都会知道。”

丁晓宇伸手接住课本,抖了抖,“你说话声音也不小啊。”

靠,偷听还有理了。

张文超从座位上跑过来,趴在丁晓宇桌上哀嚎,“真的假的啊,怎么又要转学,这都快高考了,不才刚转过来?”

周围人的反应也大差不差。

“转学?她不打算出国了?”

“没几个月了,又转啊。”

“为什么啊,好突然。”

“…”

对他们的解释,时眠只说,家里出了变故,迫不得己要先去美国。

“哪个家?”

周围安静了一瞬。

江淮鱼“靠”了声,“张文超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啊!”

沈漾伸腿踹了一下课桌,半个身子趴上面的张文超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双手堪堪扶着边缘这才没摔下去。

踹完这一脚后沈漾也没别的动作,继续支着腿玩手机,要不是感受到他同桌周身气压明显低了不少,丁晓宇都要以为刚才是不是他出现幻觉了。

张文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漾哥,我嘴瓢,嘴瓢了。”

沈漾这才抬眼看他,表情很淡,“跟我说个什么劲儿?”

“哦噢,是…”

他又转头去看时眠。

“没事。”

时眠轻轻摇了摇头。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声音。

十八年,她过着宁岁晚本该有的生活,现在明明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出了事,却要宁岁晚去承受,好的都让她占了,凭什么啊?

真自私。

她也这样想。

——所以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她对宁岁晚说,“让我去吧。”

“去哪?”

时眠紧了紧手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那就让我去看着。”

宁岁晚问她,“你不是要留在A市?”

“音乐学院的校考我没过,出国也是一样的。”

“算了吧。”

时眠急了,“可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啊。”

“我本来也就是要出国,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你觉得我留下来就能专心参加高考吗?”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

夏致远先一步转院去了美国,宁岁晚和老太太回了一趟淮城,带了些东西,走的时候又去了墓园。

她们做好了短期内不回国的打算,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墓碑。

“知书,在天有灵,保佑致远度过这次难关。”

“会的,外婆。”

宁岁晚最后一次来学校,是去找夏渐青盖章。

这半年来,夏渐青将宁岁晚的变化都看在眼里,看着她话慢慢变多,渐渐地融入班集体,身为班主任,她由衷地感到高兴。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事。

在把转学文件递交到宁岁晚手上之前,夏渐青忍不住叮嘱:“到了那边也不要太过劳累,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别病人没好倒先把自己累垮了,也不要被环境影响了成绩,老师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联系老师。”

宁岁晚挺认真地听她说完,接过文件后朝她说了句,“谢谢老师。”

宁岁晚盖好章出去,在原地顿了两秒,然后转身朝周小斌办公室走去。

上一次见周小斌,还是在曾依嘉的处分下来后的那个下午。

周小斌把她喊去办公室谈话,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个事件心态受到影响。

宁岁晚说不会,平静地听周小斌说了一大堆,最后上课铃声打响的时候,宁岁晚说她要回去上课了。

周小斌又把人叫住,“还有一件事,我要代婷婷向你道个歉。”

似乎前面的都是铺垫,这才是他想说了很久的话。

他继续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婷婷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原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唉,都怪我平常对她少有关心,前段时间带她去了趟医院,才知道她背着我一直在吃控制情绪的药。”

“我代她向你道个歉。”

周小斌说这话时,完全没有主任的威严,他是在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向宁岁晚道歉。

宁岁晚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没关系。”

平心而论,周小斌对她很关照,这是宁岁晚第一次从一个陌生男人身上体会到一种,类似父爱的感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周雅婷给了她继续前行的力量。

对宁岁晚而言,他先是恩师,再是周雅婷的家长。

恨不起来。

宁岁晚敲门的时候,周小斌正准备去视察高三各班的自习情况。

看到宁岁晚手里拿着的文件,又重新坐下,问她,“这是要走了吧?”

宁岁晚“嗯”了声,只是站着,“我来和您道别。”

周小斌点头,“到那边自己多顾着点。”

“好。”

相顾无言。

在以前,周小斌对着宁岁晚有许多话讲,作为她的老师,宁岁晚成绩好,不需要人多操心,就说让她继续保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作为女儿朋友的家长,他也真心将宁岁晚当作自己孩子看待。

现在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起来拍她的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也别耽误了学习。”

原来还是这些话。

宁岁晚还是应,“好。”

跟着又重复一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管是夏致远还是周雅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