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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件浅蓝色的裙子,虽然不怎么亮眼,但是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想要吸睛,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潍水可以看做京城的护城河,由西至东的走向,这次郊游的地点就定在了东门外二十里处的浅水滩。那地方绿荫葱葱,山水清秀,最是京中人民出行的好去处。

许家的马车大摇大摆开出了东门,今日人多,因此大家直接约定了在目的地见面,并没有成群结队的一起。

到了地方,许宜行刚一下车,就看见了路安远的车架,宽宽大大,飘着黄旗,十分显眼。在他车边上还有一个打扮相同的车架,两车并驾,周围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仿佛是人们给这两车的敬意。

“七殿下,你在车上不?”许宜行在车前顺嘴一问,车帘立刻被揭开,却不是路安远的车,而是他边上那辆。

看清来人,许宜行一礼到地:“臣女许宜言,见过大殿下。”

“请起,不必多礼。”

大殿下算起来比路安远大了五六岁,说起来也挺神奇的,皇帝的几个儿子都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几年间集中诞生的,岁数差距并不算大。

等到最小的路安远出生之后,皇宫那么多妃子,居然也没有人再诞下过皇子。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皇帝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反正也无人敢议论。

大殿下最是温厚,平日里也很不惹眼,非常谦和一人。如果不是因为岁数差的并不多,许宜行都感觉大殿下的气质能当自己爹了。

“殿下,怎么今日您也来参加郊游么?”

大殿下安坐车内,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呵呵,我也是很久没有出京了,今日出来逛逛。”

“哦,那就愿殿下好好散散心,臣女先告退了。”许宜行实在没什么话要跟大殿下讲,只想着赶紧离开。

“恩,七弟在那边。”大殿下手指了一个方向,目送许宜行离开。

“路先生,您真的觉得她才是这次事情的主使吗?”大殿下对着边上一人讲道,正是陆子明的老爹。

“是,殿下您想想,许宜闻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周全的计划?”

“那就不能是许老将军?”

路先生捻捻胡须,笑道:“老将军的手段您还不知道么,若是二皇子使坏到了他面前,恐怕老将军就直接去御前告状了,哪里还需要这些弯弯绕。属下已经打听过了,吴三小姐离京前专门去见过许二小姐,估计令牌就是那时候给她的。”

大殿下略微笑了一下,最近二弟实在是有些太活跃了。其实他能感觉到,自从上次他建议父皇清地开始,后面又是为孙国公求情,又是给许家使绊子,父皇已经恼了他了,只不过并没有当着人面说过。

如今居然出了把城防司旧令牌给许家小姐的事情,若是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十分恼火的。只不过。。。

“这个事情七弟知道吗?”

“大约不知道吧,否则七皇子一定会帮助他们家解决掉这个牌子的,不会让许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就没有可能这个件事情就是七弟出的主意?以力破巧,虽然伤及自身,但是四两拨千斤,不算是个下策。”

路先生思索一阵,还是摇了摇头:“不太像。如果许公子的事情闹得太过,也许就会影响两人的婚事。七皇子不会想要失去许家这棵大树,所以这应当不是他的主意。”

“七弟。。。哼,他小时候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么,俗话说本性难移,我是不会相信他能改好的。既然他不知道这事,那咱们就想办法让他知道好了。”

大殿下并没有说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完整句子,毕竟他身份敏感,还是要谨慎祸从口出。

“那是自然。只不过属下想着,七皇子本就颇有城府,如今他这个未来皇子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要不要也留意一下她?”

路先生本就聪明,这次是事情他还是猜出了许二小姐在这件事情中的角色,想着自己儿子的仇恨,怎么能甘心。因此句句都在把大皇子往那个方向上引。

不过许宜行算是冤枉透了,这事情又不是她出的主意,哪里就被人认为成了一个隐形的敌人呢。

“不急,既然是七弟未来的皇子妃,迟早也是要防着的。不用针对她,省的被有心人利用了。”

路先生听大皇子如此说,也只能作罢了。

这边许宜行朝着大殿下的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就看见了路安远。他正站在河边,和几个不知是谁家的小姐聊着天呢。

许宜行一见,心里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也不知来源,反正就是生气。她一扭一扭走上前,对着几人就是一顿嘲讽:

“呦,我来的不是时候了,扰了几位的好兴致!不过郊游么,自然是为了快乐,几位妹妹先聊着,我就先走了。”

说完一转身,看也没看路安远,就往回走,不过手腕很快被人抓住,动弹不得。

“你走去哪啊?”是路安远特有的、带着戏谑加真诚的混合语气。

“自然是往人多的地方去了,我也得去见见我的小姐妹呀,待在这里挡眼算什么。”

那几位小姐,见到如此场景,忽然间捂嘴笑了起来,纷纷行礼退去,不在这里逗留了。

许宜行见她们离开,心里似乎没有那么气了,加上路安远还抓着自己的手腕,也就顺势站定了。

“松开,大天白日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你来也不说一声,见了面一句话没说就要走,也不管别人的委屈,我能不心急么。”路安远松了手,汩汩河水边,流水声盖过了远处的嬉闹,忽然就很安静。

“嗤!”许宜行一下子笑了出来,她也没想到路安远讲话还像个小女孩一样,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弄得好像是欺负了他一样。

“我方才见到大皇子了,他给我指的地方。是啊,他来做什么呢?”

“谁规定了他不能来郊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