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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那段时间许老将军没受什么伤,否则不等自己后来将药补上,许老将军一旦发现,宜言估计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因此他一直十分感激许宜言,只是没什么机会回报她。

幸好啊,幸好最近老天让宜言病倒,自己毫不犹豫地将药给了她的婢女,也算是报答当日情一二吧。

可是他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两年前父皇问他,是否有中意的女子时。他想起曾经雪夜里那一只毒箭,硬生生将喉咙里的“许宜行”咽了回去。

“没有,全凭父皇做主。”

于是那年秋天,他觉得整个京城的秋雨都下进了他的心窝里——许宜行定亲了。

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孙子忧,那人相貌朗俊,家世不俗。他看见他和她一同赛马时的风姿,竟是如此的般配,和谐。

那我又算什么!

听着四周围全是称赞两人佳偶天成的声音,他硬生生在袖中掰断了一根指甲,鲜血被袖子吸收,他却感觉不到。是了,这点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呵呵呵呵呵,他觉得自己就像冷宫里的老鼠,见不得阳光,只要哪怕稍稍靠近一点许宜行,沾染到一点她的自信,他都觉得浑身像被太阳炙烤了一般,火热,疼痛。

他是被生母厌弃的人。母妃生下他后,身材不复从前,脸也变得蜡黄无光,再不得父皇宠爱,一股脑的将气全部撒在了他头上。

每每梦到母亲,不是温馨甜蜜,而是总见到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又做错什么呢了?

是了,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出生。

再看许宜行,每每看见许宜闻屁颠颠跟在她身后,又是当牛又是做马的逗她笑;又看见许老将军宁可跟几个亲王争得脸红脖子粗,也要让宝贝女儿得到喜欢的小红马时,路安远只觉得羞臊。

不是羞臊许家人偏疼,而是羞臊自己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窥伺着别人的幸福。

于是他更加少出现在许宜行面前,就算出现也都是很远很远的看一眼,他不敢靠近。不敢让许宜行那双明亮高傲的眼睛,看见一只地沟里的老鼠。

“慈悲无量的真佛,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回到父皇问我的那日,您能不能把许宜行还给我?”

路安远在内心说完这句,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下:就算许宜行没有嫁人,也不一定轮到自己吧?

她总是值得更好的归宿,不该和自己这样一个,生来就是给几位哥哥做垫脚石的皇子有所关系。

“祈福完了,走吧阿大。”

许宜行半闭着眼睛,在回想刚刚跟影卫说的话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司琴就坐在马车侧边,一直看着她。

“有什么话就说吧,老盯着我做什么。”许宜行睁眼,看见司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奴婢在想,其实小姐您是有捷径,能更快为姨娘报仇的!”

“什么捷径,说来听听。”

司琴神秘一笑,贴近她耳边:“听说七皇子一直都没有定下皇子妃的人选,如果您嫁给七皇子,成了皇子妃,咱们不就扬眉吐气了么!到时候别说一个顾婆子,就是顾夫人,也不敢轻易惹您了!”

许宜行盯着司琴,在心中惦量着这个丫头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有心想要害死自己。

司琴被盯的心中发毛,有些害怕。“小姐?奴婢说错了吗。。。”

许宜行摇头,平静又冷淡:“我们不般配。”

“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再怎么说您也是将军府的女儿啊,咱们。。。”

“你听岔了,我没说我配不上他,我说的是我们不般配。”

司琴歪头:“什么意思?”

“正是因为我是将军府的女儿,他是皇子,若是我嫁给他,皇帝难免要揣测我们许家的用心,其他几位皇子也会忌惮的。”

“可是大皇子娶的还是奋威将军的重孙女呢,皇帝不也没见怎么着吗?”

许宜行现在相信了,司琴或许是真的为自己好,就是这个政治头脑吧,她是一点也没有。

“大皇子生母是太学学正的女儿,母家全是言官;而奋威将军府目前掌过兵马的也只有老将军本人,他都年过九十了,早就是冢中枯骨一般的存在,她的重孙女嫁谁有什么要紧的。

爹不一样,他在边军中声威犹在,这样的人要是跟皇子走得近,没好处的。”

“原来是这样啊。。。唉!可是奴婢还是担心,您只比大小姐小了一岁,万一将来夫人老爷不肯好好给您相看人家,不就毁了您一辈子的前程么。”

其实说起宜言的婚事,许宜行也是有些担心的,如果到时候爹不上心,那顾氏要是给宜言随便挑了一家人,也有够自己头疼的了。

这么算来,能嫁给七皇子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起码能保证宜言衣食无忧、不受欺辱啊。

许宜行摇摇头,将这想法赶出了脑中。婚姻之事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再说了,她现在占着宜言的身体,并不愿意轻易辜负了自己。

跟孙子忧在一起的经历让她明白了,就算是一开始以为的门当户对和天赐良缘,也会莫名其妙的变质,更何况是两个本就不相匹的人。

七皇子,他实在太不起眼了。如今太子之位空悬,几个皇子那都是使尽了手段博的皇帝青睐,唯独七皇子一直默默无闻,实在没什么可看之处。

此时的许宜行并不知道,有个词叫做藏拙。

其实她是不能理解皇子为什么要藏拙,都是皇帝的儿子,谁还比谁差了?所以她觉得,路安远一直不声不响,那就是真的没什么才干吧。

“其实要嫁他也不是不可能,”许宜行突然出声,引得司琴好奇起来,

“什么时候将军府被人杀尽了,那就差不多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气的司琴直跺脚,太不吉利了!

是呀,自己根本不用考虑这条路,只要爹还是爹,许府还是将军府,那么许宜言也好,许宜行也好,就绝对不会与皇子产生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