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全写着失落，云暄看在眼底，却无法表达真实的心情。
他默了默，低声道：“我们都要习惯，我们已经长大。”
尤达梨垂下眼睫，低着头想要避开这样令她难受的气氛。
“小梨，我知道那件事情发生后，你一直愧疚到现在。”
尤达梨急切地抬眸解释：“不是的，我真的喜欢你，云暄哥哥。”
云暄手中握着玻璃瓶装的咖啡，玻璃的质地冰凉，令他被动摇的思绪再度恢复到绝对的理智。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末路，假如一定会有一方承担痛苦，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小梨，你总是说苏靳南像机器人，不懂感情，不近人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人类的情感？”
“苏靳南……”尤达梨迟疑了一下，担心这些日子自己和苏靳南走的太近，唯恐云暄误会她。她担心地问，“云暄哥哥，你见到我和学长在一起说话？”
“这些都不重要了。小梨，不要在抱着对过去的内疚，一直以弥补的心情，一心一意对我好，用心的维护我表面上那些可笑的自尊心。别人眼里是怎样看待我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对不起。云暄哥哥，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右耳不会听不见，你不会进入生物系。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梦想。你的梦想是跟我妈妈学习古典音乐，而不是待在实验室里年复一年的做研究、写报告，你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提起当年那场意外，尤达梨的眼眶不自觉地红起来，眼中浮起一层泪光。
“那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发生的。但既然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右耳听力也不可能再恢复，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我早就接受了，你也学会放下吧。”
尤达梨竭力地忍耐着，不想再次在云暄面前懦弱哭泣。
她沮丧地摇头：“不是的，云暄哥哥，我不是因为内疚才对你好。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真的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小梨，你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自在、舒服吗？你想一想，你在我面前说话时，是不是需要想很久，才会说出那句话？可你在苏靳南面前，你可以肆无忌惮，想说什么都可以，你很放松。”
“我……我在学长面前不经大脑说话是因为……因为反正我也说不过他。学长他很聪明，他总像是能看穿人心，我就算掩藏心思，也会被他一眼看穿，然后毫不犹豫地奚落我。”
尤达梨自己都没发觉，她提到苏靳南时，语气和神态是放松自在的，她似乎能够快速地，毫无拘束地说出一堆关于苏靳南的事情。
云暄笑望着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默地，注视着她。
“云暄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尤达梨终于发现云暄并没有继续回答，她迎上他平静的目光，心情忐忑。
而他的脸上虽然含着笑意，眼底的神色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
收到妹纸们的加油声了，笔芯(*╯3╰)~
p.s讲真，我还是挺心疼云暄学长的咩~有同好的妹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