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夫妻二人互相推诿,
你一句“谁知道这么不经打,三两下就昏死到现在。”
我一句“她若是死了,日后杂活谁来做?”
总归,今日还是“放过”了多余,
他们所谓的放过,就是将多余拖到了厨房里,
早上被掀翻在地的红薯已经冻硬,
再把破碎碗碟里的剩菜给腾出来,
胡乱的摆在多余的旁边。
再回去继续争吵,辩论谁是谁非,
唯留厨间的多余,在透风的门后,冻的满脸苍白。
我试探着靠近,气息尚在,只不过太弱了些。
白日里饱饱的吃上了一顿,眼下灵力尚足,
让她临走前,吃个饱饭吧...
我顿了顿,又是一道灵力,隐入多余的眉心,
只过了许久,多余才堪堪转醒,只看着自己的周边,又看到一旁的我,
唇瓣干涸,嗫嚅了一声。
她说:
谢谢。
我看着她缓和了好久,方才慢慢将身子支起来,
看到了眼前的饭食,多余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想挪到一旁的泔水桶里,看看有没有带着油花的洗碗水喝。
我指着那冻的很硬,且还沾满了灰尘的红薯:
“这是他们留给你的,怕你死了,没人照顾他们。”
多余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动,
我又指了指一旁碗里的剩菜:
“这是早上被掀了的,你娘收拾了放在这里,就是给你吃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