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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颐很喜欢刷那种奇奇怪怪的小视频。

这天她刷到了一个视频。

研究了好久才跑到季远面前。

她抬起下巴,小表情很可爱,“你可看好了。”

拿着打火机点了火把,火苗飘荡,当季远的目光落在上面,另一只手唰一下,火把变玫瑰。

“怎么样!”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季远点头夸赞,“很厉害。”

这可哄到了她的心坎,把手里的玫瑰送到了季远面前,“给你了。”

季远看着,过了半响,才收了下来,美男配玫瑰,很是赏心悦目。

到了晚上,季远又拿起那朵开的正艳的玫瑰花,凝视了很久。

这花是假的,只不过是做工精美,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可是拿手一摸,一下子就可以发现。

玫瑰花的爱意,我爱你。

洛颐爱他。

从来没有人送他玫瑰花,从来没有过人这么大胆的向他表露爱意。

季远有点颤的手把花拿近,低头凑上去,高挺的鼻尖抵着花瓣,嗅了嗅,闻到了洛颐身上的香味。

也许是被攥久了,才染上了她的味道。

很香。

比这这世界上所有的花还要香。

他拿着,摸着,颇有几分爱不释手,嘴角泄露了几分笑容,那是真心实意的,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说起来也很好笑,只因为洛颐送了他一朵假的玫瑰花,就足以让他满足。

洛颐很会哄人,从来都不管他的死活。

大晚上的季远不睡觉,拿着一朵假玫瑰花去储藏室一顿乱找,神经兴奋地颤动不止,终于找到了一个价值千金的老古董。

他把玫瑰花插了进去,就放在卧室最显眼的位置,这一抹亮色在那冷色调的卧室格外的明显,添加了几分活气。

·

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好像是越来越好,越来越黏糊。

洛颐经常会去公司找季远,下班后一起去外面吃个饭。

这导致公司里的人都认识了洛颐,知道是董事长的未婚妻,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习以为常,并表示谣言不可信,谁说两个人的关系不合的?明明天天黏在一起,好得不得了。

下班后,洛颐带着季远去一个最近很火的情侣餐厅打卡。

这地方消费很贵,还要提前预定,当然,像洛颐这种身份可以有特权。

很巧的是,刚走进去,一抬起头就和迎面走来的两个手牵着手的人对上了目光。

那两人,一高一矮。

高的那个身材高大修长,气质慵懒散漫,只穿了一件暗色的衬衫,两条大长腿被西装裤包裹着,头发随意的往后梳,散落了几缕发丝下来遮住了英俊的眉眼,说一句风流倜傥也不为过。

而跟在他身边是人,穿着白色同款衬衫,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那张脸又小又白,很清秀,乖乖巧巧的看起来很干净。

这么看起来两个人是那么的相配,手牵着手也艳煞了旁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浪子回头,多么浪漫。

洛颐看着这一幕,心一紧,是原主的心在痛,在难受,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白月光在一起,多么的不甘。

对上目光,都停了下来。

岳梁看到她,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惊讶,下意识的松开了许静的手。

许静清秀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紧接着,她一声不吭的把手收了回去,默默地咬紧了下唇。

“洛颐……”

呢喃一般,洛颐没有听见,可是在他身边的许静听的一清二楚。

岳梁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慌张,但很快,却又一闪而逝,因为他看到了坐在轮椅的季远。

洛颐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如同只是陌生人,和季远绕过他们,去了预定的位置。

坐在了位置上,季远盯住她,目光赤诚而炽烈,语气温柔,善解人意,“不打声招呼吗?好歹也是之前认识的人。”

嘴上这么说,如果她真的打了招呼,对方还不知道该怎么发神经呢。

表面上洛颐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不熟,而且他们小情侣约会,没有必要。”

季远盯着她,那双锋利的眼睛好像看透了所以,“你好像很难过。”

洛颐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我看你都快哭了。”季远望着她泛红的眼尾,不知自己的眼睛弥漫了猩红,像恶狼对着猎物,想啃食却无从下手,焦躁到皮下一根根血管里的血液在急速流动,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洛颐隐隐约约嗅到了危险,精致漂亮的美颜立马端正,她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漫不经心的眼神好像会下蛊,此时眼中只有季远一人。

“我没有哭,也不会为别人哭,我是你的未婚妻,要哭只会为你哭。”

季远愣住了,嘴角的笑意变淡,温柔的眼眸最深处,是纯粹到浓郁的情|欲。

而洛颐还无所察觉。

把人给哄住了,洛颐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真的是每一个问题都是送命题,搞不好就要完蛋了。

饭吃了一半,洛颐说去一趟洗手间。

上完厕所,洗了手,洛手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支口红,涂完之后抿了抿,镜子里面的女人美丽动人,唇瓣糜红,衬得皮肤越发雪白。

臭美了几分钟,洛颐才拿着包包出去。

在必经的走廊上,伫立着高大的身影,嘴上叼着一根烟。

洛颐撩了撩头发,假装没有看见直接绕过去。

旁边就冷冷的劈下一个阴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洛!颐!”

短短两个字,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一样。

洛颐转身,岳梁一身寒气的站在阴暗处,一双宛如刀子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淡淡的怒意在眼底疯狂翻涌滚动。

“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还算平静,似乎已经认定了洛颐是故意欲欲擒故纵,语气嘲讽。

洛颐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咯。”

说完转身就要走,岳梁的眉头紧锁,下一秒,伸出手,一只手抓住她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颐被他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什么叫她想干什么?不应该她问对方想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