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狗蛋捂住被揍肿的脸,忍痛大声叫嚣道。
小婊子想让他死是吧!那老子就拉闫明礼一起死,看看是我偷卖粪桶要蹲鸡圈,还是你投机倒把要吃枪子。
刚才不是说鸡蛋吗?怎么这会又是钱了?钱是什么那是纸啊!还没鸡蛋好使。
“到底是蛋还是钱,能给个准话不?”有社员气不打一处来。
苎麻杆都烧掉几根了,事情还没扯清楚,这下更是蛋钱都搞不明白!去他娘二大爷的!
下次再扯半天头花,他可就不凑热闹了,还不如在家里,和自家婆娘扯被子玩。
“肯定是投机倒把,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脚,是要拉出去割资本主义尾巴的。”
曾石头再次逮到能在聂小风面前表现的机会,立刻大声喊道。
聂小风瞄了他一眼,眼里的戾气轻了两分,让曾石头一直绷紧的神经稍微缓了缓。
莫雨桐来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一层,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诚如她之前所想,这件事最关键的两个点,一是杨狗蛋的伤,二是少年的钱。
如今杨狗蛋的伤在她一步步的引导里,已经合理呈现在了社员们面前。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哪怕有那么一点点不合理,在社员们逐渐疲惫的兴奋期里,也会更大程度的去接受,并为此找足够理由盖章定论。
她铺垫那么久,等的无非是这个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