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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瓷朦朦胧胧间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金色的龙冲到他面前,金龙先是嗅了嗅他的头发,然后又用爪子点了点他的肩膀,最后张开嘴巴咬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带到了半空中。

一直飞。

很高很高。

悬空感很强烈,甚至还有呼啸在耳边的风声。

异常的真实。

过了一段时间后金龙终于停了下来,慢慢的把他放到了一处草地上,用脑袋轻轻往他的身侧拱了拱,然后开始紧紧地盘着他。

一圈,两圈....

一下子就给他盘醒了。

嘴巴半张,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惊惧不已。

熟悉的床帐随风飘动着映入眼帘,手指无力的感受了一下身下的触感,柔软的料子,不是草。

是他的被褥。

他好像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抱回来的。

身上很乏没有力气,连轻轻抬手臂的动作都无法举行,脑袋沉沉的,视线只能一直往上盯着。

“师娘,你醒了?”

师娘?

是在叫他吗?

因为这个梦来的迷糊,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时间神志还有些混沌。

张了张嘴,没发声。

旁边的声音叫他师娘,他还有些分不清的去想,不会叫的是他吧?

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伴侣。

还在以为是一个人的时候。

过了好半天依旧是没有吭声,口水回咽,唇舌抵着,有些恍然。

直到旁边的声音又连续叫了好几遍,他才彻彻底底的被拉回来了思绪。

显然抱他回来的不止一个人,因为刚刚叫他的声音里面有两个不同的声线。

一个稍微急促一些,另一个虽然平和,但也有些波动。

两个声音前后相唤,竟然莫名的紧凑,重叠着回荡。

陈越看人一直迷迷瞪瞪的,哪怕是睁开了眼也有些呆,开始害怕了起来,不停的往对方体内送着灵气,一遍遍的唤着。

“师兄,他的身体?”陆云有些疑惑询问着,毕竟这个状况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没事,有些体能透支,多送点灵力进去就行。”

陈越强装镇定,用灵气接连探索了几圈,才得以给出稳定的答案。

确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身体上资质平凡,扛不住那么强的波动,压力来的巨大,所以才会晕倒的。

一时间没有防备,事发的又突然,他都被吓着了。

再加上对方在凡人中的身体素质也不是那么好,属于中等偏上一点点,虽然来到这滋补了一段时间,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补完的。

没有人一口气能吃成个大胖子。

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输送了灵气后,又巩固了几遍,人总算是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漂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虽然也是愣愣的,但开口说话了。

“阿玉...”

顾青瓷叫的是玉灵仙君的名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以亲昵的单字相称,顾青瓷脸皮薄,很少在面上叫夫君,倒是经常唤对方阿玉。

虽然很小声,细如蚊蝇般,可陈越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有些不是滋味的捏紧手心,面上仍然不显露出半分,脑袋里自动忽略掉了这句话。

“师娘,你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一连串的关切问题让顾青瓷有些答不上来,思考了半天后,慢慢从口中嗫嚅出声,“晕..”

比起一开始的疼痛和令人恐惧的乏力感,现在好的多了。

只有一点点的晕乎。

和一点点迟钝。

视线也能聚焦的起来,面前人在身边,他是想说出来话的,但到嘴边,也只呢喃出来了一个字。

表达着身体的不舒服。

于是陈越又接连输送了几次,每次都分浅薄的几层,错开着输入进去,对方身体差,没有灵根,怕消化不来。

所以化了好几波才运完。

这样一来就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吸收起来也更迅速,没有那么难受。

此时,中间醒过来一回的顾青瓷又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沉睡了过去。

陈越稳住了之后便不再输送,带着屋内的陆云来到了屋外。

“他的身体状况很不一样,师尊真的跟他签姻契了吗?”陆云问出了疑惑已久的事情。

如果两人签订了的话那必然无法隐瞒踪迹,也不会那么难找。

可他们一遍遍的寻找,一遍遍的无果,别说踪迹了,甚至连师尊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无法探知。

不知道是否受了伤,只有一条红点单单的晾在那里,说明还活着,但具体的状况一概不知。

对方是个凡人,随便探知便可知道方位,哪里像这样,不知道就算了,竟然还能把引石震裂了。

简直是太诡异了。

如果顾青瓷不是个凡人的话,还好解释些,可偏偏对方是一点资质都没有,实实在在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越想越觉得古怪,便趁着对方为其输送灵力探知身体状况的同时,发出了提问。

“他就是平常人的身体,发生这种事情,可能与师尊自身有关,并不是他的原因。”陈越偏袒着。

对方身体一点异样都没有,那自然就是师尊自己的问题,消失的迅速,谁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人人都逼着顾青瓷,因为他是对方的伴侣,理所应当的要去贡献。

哪怕是这一次受到了如此大的磨难,那些期待着仙君早日回归的长老与弟子们,也觉得是应该的。

谁让他是对方的伴侣,找寻伴侣不是很正常?

可陈越却憋了一肚子火,师尊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连累了刚跟自己在一起不久的伴侣。

不仅让对方担惊受怕的日日思念,还为了寻求踪迹一遍遍如此反复的遭难。

人生地不熟的来到这后,却不负责任了。

根本就不配当对方的伴侣。

也不配结什么契约。

陈越送走陆云后就来到了床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床上之人尚且苍白的脸蛋。

他尽量换着法的为对方做一些吃食,还是那么瘦。

一张小脸上没有几两肉,连个笑也很少有,整天忧郁不已,看着平白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