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完电话，章程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脸的焦急。她的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世之书，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许世之书没有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头看了章程一眼，淡淡地问道：“有事？”
章程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别是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吧？”
许世之书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章程。“什么事？”
“陪我去舍友聚会，大杀四方。”章程说着，手一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干净利落。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许世之书微微皱起眉头，她并不想去参加什么舍友聚会。“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章程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必须将她恶毒的思想彻底扼杀在摇篮里，省得她现在回来了，时不时在我眼前晃，故意恶心我。”
许世之书沉默了片刻，她知道章程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些矛盾，但是她并不想卷入其中。“那你就见一次杀一次呗。”
章程愣了一下，没想到许世之书会这样说。她看着许世之书淡漠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哈哈，说得好。我就是要这样，见一次杀一次。”
许世之书没有再说话，她重新开始敲击键盘，而章程则站在一旁，看着她工作。
虽然她们的交流不多，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很微妙。她们是朋友，是同事，也是彼此的依靠。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压力的社会里，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和支持自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许世之书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还不走？”
“你还没答应我。帮不帮我嘛。”章程拉着许世之书的衣袖摇晃着，一脸的委屈。
许世之书无奈地笑了，看着章程一脸的期待，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了。我也想清静很久。”
“你真是我的好伙伴。”章程飞吻走一个，赶紧离开。她手头的工作也不少，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看到她走得干脆利索，有点后悔答应地这么爽快了。
她真的不想去做那么没营养又没技术含量的事情，还不如回家看几场手术，或者读几本书。
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只能硬着头皮也要上。她对舍友间的那种不明的敌意和嫉妒确实深有体会，但她的学业很忙，让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那时候也遇到过一个北方的小姑娘，对她各种看不惯，看不惯她的发型，看不惯她的早起早睡，看不惯她的穿着，甚至看不惯她每天去图书馆上自习。总觉得她是在装。
装得清高，装得冷漠，装得识大体和爱学习。
她对于那种无缘无故的敌意向来视而不见，对于她的找茬也从来不接话。所以，这个女生恼羞成怒后把她关在洗手间一个晚上。
那天夜里，隔壁宿舍正好用了电饭锅煮方便面忘记了关火，结果熬干了锅后，烧坏了电线，导致失火。
报警器响起时，大家一哄而散，把她忘记了。她逃不出去，只能自救。
幸亏火势很快被扑灭，她当时差点被熏死。因为这件事，关她的那个女生被人举报，然后被开除了学籍。
章程正忙得不可开交，听到电话铃声，看都没看接起来。“喂？你好。”
对面的傅掣听到这么公式化又温柔的女声还以为打错电话了。不怪他怀疑，章程跟他交流的时候都是比这声音高十八度。
而这跟传销电话一样温柔礼貌的女声，确实不像她。跟平时的她简直大相径庭。
他拿开电话又核实了一遍电话号码。确实没错！这时对面又传来询问的声音。
章程拿着电话，狐疑地皱皱眉。没有来电显示，既然没有声音，应该是发现打错了。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刚放下手机，准备继续打字，电话铃声接着再次响起。看了一眼，而且还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章程有丝不悦，拿起电话，如果是传销组织，她会立刻挂电话。“是我。傅掣。”
没想到电话另一边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声音沙哑而有些漫不经心。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抛开他的性格不说，必须得承认，这男人声音确实好听，声音有一种深沉的质感，很有磁性，让人一听就上瘾。
章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傅掣，那个她一直避之不及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想到他那邪恶的、漂亮的脸上带着狂野的微笑斜睨着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冰冷如千年的冰。“找我什么事儿？”
果真，这才像章程的声音，大嗓门、无情、不耐烦，还透着点嫌弃？总之能听出来，她很不情愿接这个电话。
“能不能好好说话。”刚想开口回怼，想到自己求人家，求人家就要有求人家的态度，姿态不能太高，立刻噤声。“有事儿问你。”
章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问我就得回答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你谁啊？”难道忘了俩人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了吗？
傅掣沉默了一下，“我们虽然有过节，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理性的人。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能抽出一点时间。”
这话听起来还算是人话，章程犹豫了一下，不好再恶语相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好吧，你说吧。”
傅掣的脸上似乎终于放松了一些紧张的情绪，他试探着问道：“章程，我想问你一件事，昨天你们说的是之书和向聿錾离婚了吗？”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章程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和疑虑。她不清楚为何傅掣对许世之书离婚的事情感兴趣？
作为商业对手，想对向聿錾做些什么吗？一旦他散步向聿錾离婚的消息，股票很可能动荡。她想想就挺可怕。
沉吟片刻，语气有些冷淡：“这个，我不方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