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就是在骗人，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所以陈垣……讨厌温柔。
他生硬地推开何婷，“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过去可能眼神管理不到位，抱歉——张宇，我们走。”
“嘶……”张宇挠挠头，也是一脸为难。
他还蛮同情何婷的，因为在他的想象中，如果自己跟曹秋雨表白……那个女人百分百也会摆着一张冰块脸，冷漠地拒绝自己。
最终，陈垣拉着张宇往桥上走。
张宇回头望了望，那个女孩慢慢蹲下来低泣，“垣子，这旁边可就是柳水江啊，要不咱们还是稳一手？”
陈垣：“……”
要不是没有顾烟整那一死出，他肯定是懒得管的。
但眼下，就这么走了确实不太负责。
……
两人慢慢往回走。
何婷还蹲在那哭得撕心裂肺。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都为陈垣做了这么多，做到这种地步，跟闺蜜翻脸撕逼、在全班面前牺牲尊严、还那么卑微的表白……
可他还是拒绝了自己。
她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一片……
要是能跟陈垣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他是顾烟都求而不得的男生，还是赵蒹葭忽视的宝藏男孩，还是Ms.郑如果年轻十年都要倒追的少年……他的喜欢，多么坚定。
只要他喜欢的人换成自己，一定爆杀顾烟、让赵蒹葭后悔，她要炫耀给所有人看，可惜换不得。
泪滴大颗大颗摔在长条形的地砖上。
脚步声传来。
她看到陈垣又走到自己面前，双手插着兜，挑着脸望天。
“那什么，宇狗子，我饿了。”
张宇粗着嗓子：“啊？我知道有家大排档的烤茄子特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