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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少卿。”

明芙淡笑,将命牌收回重新放入了锦盒中。

霍凝把昨日去邓府见到明棠的事告知明芙,明芙闻言柔柔一笑。

“阿兄已经同我说过,昨夜匆忙一见,阿兄对少卿略有误会。早知少卿今日会来,我便留阿兄多住一日,同少卿款斟漫饮,以化误会。”

霍凝似是明白明芙心中所想,他淡道:“区区小事而已,明同知也是爱护妹子,在下不会放在心上,明姑娘请放心。”

他可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会将这等不值一提的小事放在心上。

“多谢少卿体谅。”

明芙微微点头,莞尔一笑。

眼下朝中两派水火不容,已不给人留独善其身的机会,霍太后出自武肃侯府,侯府只有审时度势早些站好队伍,待到日后才能免被圣上清算。

他与阿兄之间达成共识,此举便是要拉着武肃侯府在赵王和圣上之间做出选择。

想及此,明芙心中稍有几分安心。

如果武肃侯府能在此时站队圣上,霍太后身后没有助力,对圣上再难有大的威胁。

更重要的是,武肃侯霍岚山与长兴侯霍章是同宗的堂兄弟,两家出自同宗,府邸相连,来往密切。

长兴侯现在又驻守汉宁,手握十几万兵马。上京霍岚山若投靠赵王,保不齐霍章会如何做。所以霍岚山此时若能做出选择,对圣上来说便消了一道隐患。

只是侯府现今做主的应是武肃侯,霍凝虽表态,却不足以代表武肃侯府的态度。

明芙垂眸沉思,细弯黑睫根根分明地映在瓷白肌肤上。

她本就姿容出挑,如今半垂视线认真思索的模样更是娇软恬淡,惹得霍凝面色紧绷,僵硬着移开视线。

他轻咳一声,敛住心神。

“明……”

“少……”

二人异口同声,霍凝抬手道:“明姑娘请说。”

摆手之间香气飘荡进明芙鼻尖。

明芙面色微红,这香气过于馥郁,一般大户人家的姑娘家少有,男子就更是少用,倒是风尘女子用的多些。

观这位少卿平日行止粗旷,颇为浪荡不羁,想来眠花宿柳应当也是常有之事。

今日这般香气袭人,应当是刚从哪处温柔乡出来。

一想到他怀揣着自己的命牌去了那等浪荡之地。

明芙耳上染上一层薄红,低垂视线微微摇了摇头,方才要说的话也一时忘在脑后。

明芙一脸肃色,看得霍凝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这明家姑娘沉思半晌却又欲言又止,他自省方才也并未说过什么,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她不满。

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霍凝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沉思片刻,他问道:“这段时日同姑娘相处也算有些交情,不知在下是何处做的不妥,还请姑娘指教?”

明芙听闻此言淡淡摇头,“少卿自有行事之法,明芙万万担不起指教之言。”

霍凝只见明芙的面色愈发肃凝,有些紧张地拿起了桌上的杯盏送到嘴边。

袖上香气没住了杯中茶香,霍凝眉头紧紧蹙起。

一个大男人香成这样,真是叫人恶心。

明芙问道:“不知少卿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霍凝似是明白明芙所问,放下杯盏略一思索后道:“我近日所做,武肃侯并未阻止,心中应当还在摇摆不定。”

“不过此前我亦试探过他的心思,他似乎并没有被赵王拉拢之意。”

“有了明同知昨夜的表态,我回去再与他谈及此事,最迟这几日便会有了结果。”

“如此甚好。”

明芙面上一喜,为圣上又少了一份阻力而感到开心。

只要没了霍家在背后支持,圣上与父亲筹划许久,手中定握有霍太后把柄。

届时太后一废,宫中没了人与赵王里应外合,赵王想对宫中做什么,便变得举步维艰。

“此事就有劳少卿。”

明芙抿唇笑笑,笑意让霍凝怔愣一瞬,视线划过她带着淡淡粉意的双唇时,心不自制地颤了一颤。

天色渐暗,明府各房中陆续点了灯,霍凝起身告辞。

明芙将人送至门口,正欲转身回院,却见门口的人将双手负在背后,犹犹豫豫地折了回来。

明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少卿还有何事交代?”

“确有一事,想来应当同明姑娘说清楚。”

“少卿请说。”

霍凝双颊发热,“这香气……是借用他人之物。”

明芙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见她皱眉,霍凝方明白果真是这香气的问题。

他就道万良懂个屁。

要他真懂女子的心思,也不至于如今还是一个连女子手都没摸过的老光棍。

只是如今香气已经沾在身上,还现眼了一下午,想了想,霍凝只能道:“这香露是我属下之物,我一时好奇拿来试用了几滴……”

不知他为何会同自己解释这个,一想到方才自己的失礼,明芙双颊红晕,一时无言。

霍凝低头,看了眼眼前人心中一滞,若今日因着气味给人留下涂脂抹香风流放荡的印象,不知要如何。

如此一想,心中不由生出憋闷之意。

这般憋闷的感觉一直回到了自己院中也未消除。

万良只见他黑着一张脸回来,面如土色。那失意挫败的模样让万良咧了咧嘴。

“谁又叫你来这里的?”

万良手中提着装热水的水桶,径直走进了浴房。

水声哗啦流入浴桶,万良伸手试了试温度,对霍凝道:“知晓大人要沐浴更衣,属下已经给大人放好了热水。”

将身上衣物丢到地上,霍凝一言不发迈进浴桶,舀起一瓢水冲上头发,用香胰搓了半晌,直至身上再没了香气才重新穿戴整齐出来。

桌上摆了酒菜,万良端坐着未动筷等霍凝一起。三两下吃完,万良放下筷子将今日查到的消息同霍凝说了一遍。

“此人姓萧,名皖,是南秦商人,十日前刚到上京。”

“不过他虽是南秦人,却因做两方生意的缘故,一年中有近半的时间都待在北荣。”

“他生意做的杂,同上京城许多商人和官员都熟识,政商两界都混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