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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洛斯的强烈要求下,祝影带着他一起进行了晚上收割灵魂的工作。

少年凑近手持巨镰看不见神情的黑袍身影,神情满是好奇:

“一定要穿这些才能工作吗?”

“当然不。”祝影摘下兜帽,掂了掂手里纹饰瑰奇的镰刀:“只是这样看起来更有仪式感一些。”

“好随便的原因。”小魅魔撇撇嘴,跟着她来到白天公交车侧翻的事故现场,蹲在桥边看着水里痛苦挣扎的亡魂:

“哎呀呀,有熟悉面孔呢。”

实在是有些懒得下水,祝影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在桥边,指尖隔空操控着镰刀收割灵魂,将它们送往转生之地。

等轮到那三个灵魂的时候,小家伙却按住了她的手背:

“你就这么让他们三个走了?”

“不然呢?”祝影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指了指那三个一脸呆滞的灵魂:

“它们又不是不能转生的厉鬼,早就没了生前的记忆,报复也没有用。”

“怎么没用?我说有用就有用。”艾洛斯轻哼一声,搓出一簇小火苗甩过去。被烈焰焚烧的亡魂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被魔气侵染变成了怨鬼。

“呐呐~现在不就有记忆了?”小魅魔邀功似的扬起下巴,桃心尾尖在身后打了个转:

“这种垃圾不能转生,只能清理掉啦。”

女人发出一声叹息,镰刃将试图扑过来的狰狞鬼魂斩成数段。

于是小家伙愉快地吹了个口哨,又往她面前凑了凑,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你的小可爱这么乖,不给点甜头奖励一下吗?”

“你当着死神的面违规操作阻止了转生,还敢朝死神要奖励?”

祝影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指尖下那块皮肤柔嫩地出奇,只是轻轻一揪就泛了红。

“这不就是你期待并默许的吗?”艾洛斯摁住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下:

“我可是塔尔塔罗斯的恶魔,天生的坏种。要不是怕脏手,我都想把他们的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

“明明你也想把这低劣的造物碾碎销毁不是吗?别否认,我们有着一样的恶劣灵魂,哪怕你这家伙披了一张守序正义的皮子,骗过谁去都骗不了我的。”

小魅魔不依不饶地又往前凑了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我按照你的暗示做了这一切,真的不打算给点奖励嘛?”

一直沉默的祝影蓦然轻笑出声,抬手遮住了艾洛斯的眼睛。

“你说得对…乖孩子当然应该得到奖励。”

这是个和死神平日懒散风格完全不同的吻,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侵略性让人心惊。像是被食肉目盯上的猎物,他本能地想要抽身逃离,却又被摁着后脑无处遁形。

嘴唇早在另一抹温热覆上来的时候就被咬破了,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反而成了催发情愫的特效药品。

视线被遮住,少年的眼前一片黑暗。面前人的呼吸、不容抗拒的侵略、不加伪装注视他的冰冷目光…就因此被放大、清晰了无数倍。

“哈啊…哈啊……哈哈。”

再度分离,艾洛斯没骨头似的挂在她身上大口喘息。却又抬手捧着她的脸,低低地笑起来。

“真是个坏家伙。明明可以自己解决,却因为不想脏了手而选择让我做刀…虽然我很乐意就是了。”

“算计小心眼的魅魔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嗯…让我好好想想,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小魅魔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瓣,迷恋地看着那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眸:

“那就罚你被魅魔永世纠缠不得解脱,哼哼…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

“求之不得。”

收割完了这片区域最后的灵魂,祝影和艾洛斯总算回了家。

哪怕出去玩了一整天,小魅魔依旧精神饱满,洗完澡换了身柔软舒适的睡衣,然后兴冲冲地把祝影往床上拖。

“怎么这样嘛?”少年居高临下不爽地看着咸鱼一样半死不活的死神,伸手搓了搓她的脸颊:

“我可是魅魔哎!你养我就要在各方面都满足啊,是我不可爱吗?还是不够烧?这副兴致缺缺地死样子要那般啊。”

“很可爱,也很烧…可是我就是懒得动。”祝影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思考了一瞬,竖起两根手指往旁边一瘫。

“要不然…自己来?”

艾洛斯放在她脸上的手真的不受控制地想要往下挪,想要掐死这个只会让自己生气的榆木脑袋。

他深呼吸平复下来自己的怒火,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复而笑开。粉色的魔气氤氲开,再散去的时候,少年的黑发中冒出来毛茸茸的一对白色猫耳。

一脸无欲无求的死神咽了咽口水,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了。

少年愉悦地微微歪头,抖了抖耳朵,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金色小铃铛,塞进了她的手里。

“如果能让我开心,就允许你亲手为我戴上哦?”

......

铃铛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小魅魔已经完全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肾虚一样的死神像是吃了兴奋剂,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黑漆漆的东西,狠狠教了他做人。

小猫咪也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心了。耳朵被揉搓地发疼,桃心尾巴也被素白的掌心攥着,生理泪水从眼眶中溢出,不住地往下流。

快感刺激头皮发麻,小猫被蹂躏地喵喵叫。

反正最后的最后,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烟花的小家伙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再睁开眼就是天光大亮了。

他瘫在床上哪哪都疼,那道貌岸然的木头死神背对着他给阳台的玫瑰浇水。

他想叫人,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地厉害。床头柜上放了一个小碗,正好是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喝下了一碗清甜的冰糖雪梨汤,过度使用了一晚上的嗓子总算是稍稍恢复了些。正好那人放下了喷壶推门走进来,不用他开口就主动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