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
却还是红了眼眶。
这比做梦还要不真实。
“娘！是不是外婆来了？外婆是不是要来接我们回家了？”
付引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了何二花的身边，她没有注意到何二花的神情，一脸激动又期待的看着院墙。
仿佛院墙那边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只要跨过那道墙，她就能见到外婆。
外婆会带着她娘离开付家，她娘再也不会挨打，她娘会有饭吃，有安生日子过。
付引章虽然嘴上说着“把我们带走”，但她考虑更多的是她娘，至于外婆能不能把她也一起带走，付引章没敢往下想。
就算外婆肯带她走，她不知道她奶和爹会不会同意。
她身上流着她爹的血，就算留在这里也能活下去。她怕她娘留在这里以后会被她爹打死，所以她娘必须走。
见何二花迟迟没说话，付引章这才回过头来去看她娘。
“娘？娘怎么哭了？”
付引章惊讶，她娘怎么哭了？外婆来接她们，这是好事。她瞧见她娘哭，她就心疼，付引章连忙伸出小手去帮何二花擦脸上的泪水。
何二花听到闺女的话后，整个人一愣，她哭了？
她好久都没有哭过了，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她竟然还会哭？
何二花怕自己的样子吓到付引章，连忙朝着闺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娘没哭，娘只是、只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