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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掌柜处没有她要的东西,她还是在铺子里借着熟人的关系买了两斤白石,一包药城门口是不会翻开看的,其实还有另一个法子,不行下次来的时候多带几个人,每人去药铺子买一些,次数多了总能凑一些数,这也是下下策。

事情办完,她没有继续在县城逗留,而是赶着车子直接出了城。

心里想着制皮子的事情,走路便没有那么稳当,当一辆车子迎面驶来时,她一个不留神差点把牛赶摔了,若不是边上一个人小心帮她拉了一下牛车,兴许就要翻车。

她忙下车与人道谢,结果才发现帮她的人是阿纳,她紧张的左右看了看,“你怎么在这里?这处离县城这么近,官兵正在抓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阿纳神情凝重,“乎额漾,这次你务必要帮帮我,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们呢,但是我们在这处没有援手。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们了,我求你!”

周琼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帮忙是指什么,只是大道上的车辆时有来往,这样说话太危险了。

“你、、你上车先,这样别人都看着我们会很奇怪。”

对方一听,忙上了牛车。

周琼赶动车子,她其实很肯定的知道对方对自己是没有威胁的。

“你以后叫我周琼,不要叫我乎额漾。”

“那我叫你阿姐。”

“你知不知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很麻烦,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就算真认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我早已经忘干净了。”

男人有些懊恼,“阿姐,你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阿娘记的,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呢。”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周琼听着有些烦躁。

“你救救乎河吧,他被当兵的打伤了,很危险,我不能带他去医馆,别人发现我的身份就会报官。”

“乎河?”

“我的仆从,那天你们交过手的,阿姐,我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居然学会了功夫,从前我让乎河教你都不肯学的。”

“你们为什么要一直逗留在此处。”

身后的人不说话,周琼心里更是烦躁,她这是问了一句废话,为什么不走自然是为了她。

“他在哪里?你们住哪里?”

阿纳一听她愿意帮忙,表情显得有些激动,“你往前再走两个村落,过了岔道口我带你走。”

周琼加快了赶车的速度,今日被这么一耽搁不知道回去又是什么时辰了。

“我可事先与你说好,帮你去看看,可不表示我承认是你姐姐,你们有机会还是赶紧回去吧,待在这里迟早要出事的。”

后头的人又沉默了。

二人跑了许久过了村落进了一个岔道口。

“你一直往前,拐过村子有一片荒地,那处有户茅草屋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周琼原本以为他们是在那处临时落脚,没想到居然有住的地方。

“你们在这处住了多久?”这里处于县城与秋禾镇中间,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安全。

“你丢了以后我们就在这处安了个家,每年都有回来住一段时间找人,没想到真找到了,我们走了许多的地方,因为身份不便寻找比较困难,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是找到你呢。”

从前的许多年她处于疯癫状态,不出村子不出家,他们能找到才怪。

“我去年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在卖饼,你难道就不怕吗?”

“我的口音虽然不一样,但是比起乎河好许多,一般情况下我不多说话,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别人好奇我就说我是南边来的,食客们不会怀疑什么,主要是我出来找你阿爹很生气,断了我的钱响,不挣钱就没有来源,就没有办法继续了。”

周琼抿着唇不再多问,她怕问多了自己会良心不安。

两人各自不吱声,一路绕过村子到了阿纳说的荒地,果然孤零零的立着一栋木头做的茅草房。

周琼还没有停车就见阿纳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向屋子。

她将牛车停到屋前,犹豫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屋子里头四壁空空,往床上看,才发现一个男人正反躺在那里,背上破碎的衣服露出扎着的布条已经被血全部染红了。

“他前日背部被砍了一刀,晚上就昏迷了,我不敢带他去找大夫,知道你昨日进了城原本想冒险混进去找你,结果半道遇上了,阿姐,我求你,你救救他吧,他陪我一起出生入死,我不能看着他死。”

周琼走上前小心的翻开布条看了看伤势,刀痕很深,皮肉外翻,身上还发了高热,这样下去人必死无疑。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又不能见死不救。若是撒手不管,熬上两日这人就没了。

她看了看两人,心里直犯愁,怎么总是让她碰到这样的事情。

怕自己不冷静她又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四处漏风哪里能住人。

“从前没有人查到你们这处吗?没有村里人怀疑你们?”

“我们有一份户籍是南边人的户籍,他们每每怀疑都能糊弄过去,前头村子的人知道我们南来北往做小买卖,一年回不了两回,我们这处还请村里人看过房子的。”阿纳回着她的话脸上却全是焦急。

“那你怎么不找村里人帮忙去看病?”

“这一看就是刀伤,若是别人问起不好解释,而且、而且我们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看病的银子。”关于没钱这一点他自觉十分羞愧。

“行了,你把他挪到我车上去,我带他去医馆,你就当个哑巴不要说话,谁问都不要开口知道吗?”

阿纳一听忙用力的点了点头,将床上的人小心扶起背到了屋子外头的车子上,“我们去哪里的医馆?”

“秋禾镇,那里我熟,其余的地方我没有把握。”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从现在起就做个哑巴不说话了。”

周琼无奈的看着车上的两人摇了摇头,坐上车架一挥鞭子赶着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