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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流星流浪记 > 第114章 姐姐要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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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鲁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莫名失踪了,但不难猜到他要去做什么。

线索断在了胥山。

江子彦死后,杜子怡病了一场,胥山上发生的事,都由江筱卿处理,处理得很干净,没有走漏一点风声,不过许流星倒是从楚辞那里得到点消息。

如果榕树林里藏有实验室,那就算烧成了灰烬也该有痕迹,但没有任何痕迹,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胥山只是一个抛尸的地方。

挖坑填埋,重新补种上植物,来年植被只会更茂盛,杜家和江家早就绑定在了一起,江家出了什么肮脏事,全陇港都会默认是杜家授意。

所以,几乎万无一失,就算某年某月被发现,杜子怡为了维护杜家的名声,也只会想着遮掩。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拓鲁失踪七天后,陆拙也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有重逢过。

许骆日夜颠倒地泡在实验室,但无论忙到多晚,都会回到望帝春。

七九照常是悄无声息离开,但一直都能干干净净的回来。

许流星依然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他,但她也知道他的事自己无法插手,索性开始找新工作,但入职体检报告上的指标几乎都飘红,一眼看去,触目惊心的,哪里有公司敢签她。

这么浑浑噩噩地虚度着光阴,托张今羽办的事也终于有了结果。

许流星不敢让她把报告往望帝春寄,于是去了趟北城,是张今羽当着她的面拆掉邮件看的第一眼,结果和陆拙给她的那份报告一样。

如释重负的许流星欣喜,请张今羽吃了顿大餐,然后去了趟新鼓界,自然是没找到七九,回到南城后,天色还早,便独自去了海边。

尽管是春天,海边的风却大,吹得她有些头疼。

这辈子第一次去到海上,还是被七九绑着假炸弹扔到江筱卿生日游轮的那一次,但平日里海边还算热闹,一直停靠着旅游轮船,轮船上面还有餐厅和商场。

客运,货运码头则在另一侧,跨过大海,便是另一个国度。

塔湾是落在南方山谷的小城,四面环山,只有溪流湖泊,没有人教过她游泳,所以她其实是有点怕水的,仔细想想,许流星觉得自己其实挺胆小,怕冷,怕黑,怕高,怕水……明明什么都怕的人,却又什么都经历过了。

回到望帝春,许流星就发烧了,她是在给花浇水的时候,晕倒在了阳台上,风吹动着窗帘遮挡了视线,是陆拙鬼使神差出来透气,才发现了她。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不过只是吹了吹海风而已。

高烧的人精神恍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陶治戌的声音,后来,周围又嘈杂了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安静下来。

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头顶的点滴还剩了瓶底那薄薄一层,许流星轻咳一声,趴在床边的七九立刻掀开眼皮,一只粗糙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额头。

许流星虚弱地问他:“怎么跪在地上?”

七九没说话。

“地板那么凉。”许流星想揉一揉他的头发,刚动了动手,针扎着的手背就刺痛了一下,她又默默摊平了手,然后问他,“腿疼不疼?”

七九还是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没什么表情。

许流星最后还是忍着疼,伸手过去,轻轻碰了碰他软软的发,小声说:“姐姐要心疼死了。”

七九低下头。

“小朋友是不是害羞了?”许流星低低地笑了声,然后抬起眼皮看了下吊瓶,又平静道,“药水要输完了,你去帮姐姐叫一下陆拙吧!”

七九缓缓起身,但他跪得太久,腿已经完全麻了,缓了好几十秒,才走出去叫陆拙。

陆拙提着医疗箱走进来,顺手关上门,飞速反锁,七九被无情地隔绝在外。

“你干嘛总欺负小九?”许流星不悦,但连指责他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根本不可能从床上爬起来反抗他。

陆拙弯下腰,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背,棉签压住针头,没什么感觉,就取掉了输液器。

“自己按一会儿?”

许流星听话地侧过身,努力按住了棉签。

“早点休息,多睡觉才好得快。”陆拙收好药箱,便要离开。

“陆拙,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许流星叫住了他,她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很弱地说,“我去买机票时,才发现小九至今还没有一个合法身份,派出所告诉我,顾桉的户口已经被注销了,如果要申请恢复,得去户籍地拿证明和办手续,我得回一趟塔湾。”

陆拙愣了一下。

“我想请你帮我看着点小九。”说完,许流星又赶紧补充,“不用时时刻刻盯着他,只要让我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平安回了家就行。”

陆拙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建议:“你不如直接安个监控?”

“监控?”许流星如梦初醒,然后认真问他,“可以吗?会不会影响到你们?”

“几个大男人还怕看?”陆拙叹了口气,又说,“你什么时候走,我陪你一起。”

“谢谢你陆拙,但我还是想……自己先回去一趟。”许流星笑了笑,没什么精神的眼睛里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如果顺利的话,我当天就能回来了。”

“你不恨你妈吗?”

“嗯?”许流星迟疑了一下,眼底的光快速消失,“……我没有资格。”

陆拙皱了眉,提着药箱的手都捏紧了,简直想把塑料提手捏碎,就这么无法抑制的偷偷的生了会儿气,他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房门被关上,许流星伸长脖子用力听了好一会儿,确保外面没有打起来,才又钻回被窝,轻揉了下已经渐渐肿起来的手背。

七九再次进来时,手里拿了一个小巧的热水袋,笨拙地往她手背上贴。

许流星都快睡着了,眼皮重得她抬不起,只能乖乖享受他的照顾,恍惚间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

但听到了什么,她一个字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