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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御心蛊 > 第128章 消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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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黎皇宫,掖庭宫。

卢忆荪听闻掖庭宫出了宫婢暴死事件,因此在出宫探望小妹之前,去了掖庭宫一趟。

暴死的宫婢名叫竹儿,是在后宫各处洒扫的宫女,去世之前曾奉命在后宫几处废弃的宫殿清扫窗棂,掖庭宫负责洒扫的教习白姑姑说,竹儿一向贪吃,约莫是偷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殒命的。

卢忆荪听着,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在掖庭宫众人面前,并未表露出来,只说让掖庭拨二十两银子,让掖庭的人在宫外给竹儿选一个妥帖的地方,又交代甘绎,命人将竹儿好生安葬了,不能怠慢。

其实卢忆荪是留下了甘绎,让他偷偷去调查竹儿的死因,看看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正当卢忆荪和霜娥、灵笳一同往外走的时候,看着一辆马车往掖庭宫西面的通明门走去。

“夫人您看,那是康裕,”霜娥说道。

“是啊,”灵笳也说道,“还真是康裕,他不是汤公公身边一同侍奉陛下的小太监吗?怎么会在这里?”

康裕是康字辈的太监,因为是在内侍省的康华堂受训的太监,因此这一批的太监均是康字辈,康裕正是康字辈太监中的佼佼者,故而被含章殿的首领大太监——汤哲庸看中,选在元淮的近身侍奉。

“看来那辆马车上的,不是旁人,正是陛下。”卢忆荪说。

“夫人是如何知道的?”灵笳说,“看那马车的仪制,仿佛是京中的某位老亲王的,虽说寻常的臣子入宫都要下马,只得徒步入宫,不过宗室中德高望重的王爷们是不必遵守此礼的,譬如陛下的叔父鲁王,他入宫便是乘坐这样的金路蟠旗车驾,若说车上的是鲁王殿下,也并非不可能啊。”

“若是鲁王入宫,陛下派贴身的太监去相送,也是常有之事,只是绝不会这般郑重,车驾之后还有一队禁军中精炼的虎贲郎跟着。”

“虎贲郎?”灵笳看着那车驾后面的十几个随从,皆穿着素衣,十分低调的样子。

“是,”霜娥说,“夫人说的不错,寻常的王府家丁,绝不会有这样好的体格和这般训练有素的样子,出了禁军中最精炼的虎贲郎,不会是旁人。”

“只是陛下这是要去哪啊?”灵笳问道,“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走乾兴门,而是要走平常内侍省和掖庭宫的公公们出宫时走的通明门呢?”

卢忆荪和霜娥对看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元淮要去什么地方,“想必是要去探望故人吧。这故人如今的身份若贸然探访,会让人起疑,因此只能偷偷地去。”

灵笳此刻也明白了,这辆车驾,是要去刑部大牢会见崔氏兄弟的。

“甘维啊,”卢忆荪叫道。

“奴才在,”

“派人去悄悄跟着,看看这车辆的主人要往什么地方去,不必跟得太紧,只远远地跟着便是了。”

“是。”

说着,卢忆荪的车架也早就已经准备好,和往常一样,卢忆荪坐上车架,出华林门,往涅川郡主的别院去了。

谁知此时有一个人伏在角落中偷偷看着,仿佛在时刻注意卢忆荪的动向。

那个人不是旁人,便是与裴淑妃和明嫔交好的林贵人,如今裴淑妃与明嫔皆有卢忆荪派去的女官看着,因此不敢贸然行动,只好让林贵人这样无人注意的小角色,扮演起了眼线的角色。

京城,涅川郡主别院。

“蓁儿,蓁儿,”卢忆荪叫道,“你怎么样了?看看姐姐。”

“姐姐怎么才来呀。”月娇责怪地问道,这几日也是月娇一直在忆蓁的身边伺候着,“早上忆蓁姐还好好的,已经苏醒了过来,我便连忙派人去给姐姐送信去,谁知道姐姐竟然过了三四个时辰才来,让忆蓁姐等的好苦啊。”

“忆蓁的身子好一些了吗?”卢忆荪问道。

“嗯,好多了,这黄大夫的医术果然精湛,”月娇说道,“依我看,比宫里的那些草包太医强多了,经过他几日的诊治和郡主府上的医女、侍女、嬷嬷无微不至的照料,忆蓁姐除了气力、气血没有完全康复,其余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她刚生完孩子,又被困在那种地方好几日水米未进,身子还虚弱得很,因此早上清醒了一会儿,不过一两个时辰,忆蓁姐实在支撑不住,用了些饭菜、喝下了汤药又睡下了。”

“那便好,那便好。”卢忆荪说,“娇儿,这几日着实辛苦你了。”

“我倒是没什么,伺候忆蓁姐和姐姐一样,哪里就辛苦了?”月娇说,“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在郡主的府上可比在黑漆漆的皇宫里舒坦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礼数拘着,连我心里的病都好了许多。”

“你呀,”卢忆荪说,“不过你放心,等忆蓁的身子好全,我将事情料理完了,咱们就回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姐……姐姐。”忆蓁听着二人的话,颤巍巍地拉着卢忆荪的手,“姐姐。”

“蓁儿,”卢忆荪也连忙握住忆蓁的手,“你可算是醒了,让姐姐担心死了。”

“我很好,姐姐不必担心我。”忆蓁看到姐姐,眼角又不自觉地淌下一行泪来,“倒是姐姐,月娇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能瞒着我做这样危险的傻事呢。”

“蓁儿,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我们一家所受的苦,我一定要从崔氏一家的身上加倍讨回来,你只需要养好了身子,其余的不必担心。”

忆蓁一边哭一边摇头。

“对了蓁儿,大夫说,你不久前诞下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呢?孩子在什么地方?”

忆蓁一听到孩子,并不是寻常的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那般心中满是怜悯与柔情,而是用力的抬起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干,从眼中散发出一股无比冷冽的神情,卢忆荪看着,知道那眼神不是舐犊之情,而是不共戴天的恨意。

“蓁儿。”卢忆荪叫道。

“我没有孩子,没有孩子,”蓁儿摇着头,又去抓枕头,“那不是孩子,那是借尸还魂的鬼魅,是将我的魂灵啃噬干净的蛀虫,是魔鬼!是魔鬼!”

忆蓁一把将枕头抓了过来,蒙在自己的头上,卯足了力气,仿佛是宁可让自己窒息而死,也不想听和孩子有关的一切。

“蓁儿,你不要这样,”卢忆荪说着去抓住忆蓁的双手,“姐姐不说了,姐姐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