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随时被膏药和蓝雪抓起来看路线,尽管没有偏离,但是跑了一个星期还不到白线的三分之一,我们都急的嘴上长了泡。
膏药提出让小黑蛇带着我们窜,我说小黑蛇上次大战吞天鼠后受了重伤,暂时窜不起来。
蓝雪让我把乳雾放出来,说上次在雾爻峰逃命,乳雾跑的比小黑蛇还快。
我说,这个更不行,乳雾的尾巴里还卷着我妈。我妈自己不能躺进五岳真形碗里,必须靠乳雾带她。如果乳雾出来了,我妈也就出来了。
蓝雪觉得莫名其妙:
“出来就一起走啊。”
我说:
“你疯了?让我妈看见一只狐狸驮着我们跑,你觉得她受得了这份刺激吗?”
蓝雪拉起我的手,指着里面的玉骨说:
“自己看,这个人已经把玉骨拉的离他很近了,你就不担心他伤害玉骨吗?”
我没说话。
一直以来,我面对了太多这种选择题。老天爷总是要我在这个重要,还是那个重要间做选择。
我恨死了这种选择题,不管后面的结果再皆大欢喜,当时的这份痛苦总是让人提前崩溃。
膏药和蓝雪陪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能感同身受到我的为难。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坐回了车里。
只有我没动。
就目前二手车的速度来看,再跑半个月才能到地方。可是我不敢保证半个月后,玉骨还安然无恙。
蓝雪对玉骨的担心不比我少,都坐回车里了又探出头来,问我可不可以让十方鬼送我们过去?
我苦笑一声:
“你忘了,十方鬼必须知道地方的名字才能带我们去,但是现在我们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
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辆二手车上了。我无奈,摇摇头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稳重又清冷的声音:
“你们用我的玉鹤簪子找到人,怎么不带我一起去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