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老周在警察的告诫里不住的点头，思考着要怎么说才能不继续得罪靳亦宸，警察继续开口问，“你记得，动手的人确实是靳亦宸，是吗？”
“……嗯，但是我有错在先，有错在先，靳先生打得好，打得没问题……”
“……你只需要说事实就可以了。”
“……好。”
“你们发生了什么口角？”
警察再一次问，老周犯了难，新闻上只写他们发生了口角，没那么细，他应该怎么编呢？
他仔细想了想，想到了靳亦宸坐在前排，忽然回过头来看他……
“哦……我……我对着……嗯……他喜欢的女孩子……口嗨了两句。”
他低声答，警察瞥眼看了看他，“说的什么？”
老周为难的看了一眼刘芳慧，刘芳慧却完全不在意的所在沙发角落里翻书，老周难为情极了，“就是……说那个女孩子身材好……之类的。”
“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碰面的时候。”
“几点？”
老周冷汗直冒，完全不知道怎么编排细节，他趁势抬手捂住了头，“对不起，警察同志，细节我真的记不清了，但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这不是谁错的问题，是还原事实的问题，你记不清就挑着记得清的说！”
“……”
老周恨不得说他“全都记不清”，只期盼着警察赶紧调查完，他好抓紧时间打电话给靳亦宸赔礼道歉！
“我……我参加了晚宴，然后……然后就……就……遇到了靳先生……”
老周编不下去，警察眉头一皱，“你是说，靳亦宸也去参加晚宴了吗？”
老周一愣，“啊……没有没有，我是在外面遇见的他……”
“你在哪里遇见的他？”
老周的冷汗打湿了额头，他尴尬的抬起手，假意揉太阳穴，实则是在擦汗，根本不知道怎么编。
不过怎么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请求靳亦宸的原谅。
“我……对不起，警察同志，我这头可能受了伤，确实不太记得了……但我记得，我喝了酒，确实出言不逊，错在我，不在靳先生，这酒后的话您知道的，尤其不好听，靳先生他……总之，错在我，请您不要追究靳先生的责任……对了，我是不是能给靳先生出具什么手续……谅解书，对，谅解书！我现在能给他出具吗？”
老周着急的问，警察板起了脸，“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来调查真相的，你……”
“真相，是真相！靳先生说的都是真相！我都同意……您看，我这不是头受了伤，也记不太清了吗……况且那天夜里喝了酒，您再问我几点，我确实是……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