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时,再也看不见他天使般的面容;痛苦时,再也听不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噩梦时,再也没有他为自己忧心难过;高兴时,也再没有他,和自己一起甜蜜欢笑了......。
欧阳璨,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知己,我的恩人,我的天使!
可是我们,却很快要分开了!
分开几万里远!分开好几年!那时再想见你一面,是那么的难!
欧阳璨,万一我想你了,怎么办?
“想什么呢?”
见皓月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欧阳璨随口问了一句。
皓月使劲眨了眨眼,忍住马上要流出来的眼泪。然后扬起小脸,对他一笑:“唉,你走了,没人被我欺负了!”
说着又赶紧扭过头去,只怕眼泪忍不住当他面流下来。
虽是句反话,却使欧阳璨心头一荡。他目光一柔,忍不住伸手拉住了皓月的手腕......。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好几个人从里面闹哄哄冲出来。所以,欧阳璨这一拉,皓月以为是他怕自己被撞到呢。唉,他,他总是时时刻刻关心着自己。
两人进了电梯,身后又跟进来几个人。下班高峰时期嘛!人一多一碰,欧阳璨不得不松开皓月的手腕......。
看见欧阳璨提前回来了,琪琪很开心。做好的饭菜,事后加热就没那么好吃了。
大家吃着聊着,就聊到了欧阳璨奶奶的病情。
当琪琪听说老人家在ICU救治了10天了,还是前途未明时,既心疼欧阳璨,又担心他们会人财两空。于是忍不住叹道:“老人家太受罪了!其实,与其这样受罪,不如顺其自然,毕竟 80多岁了。欧阳璨,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心疼老人家。”
欧阳璨理解,他并没有责怪琪琪。事实上,他父母后来也说过,情况再出现恶化,就不再抢救了。但欧阳璨却坚持不肯放弃。
他10岁前,父母在外地工作,是奶奶天天陪伴着他,含辛茹苦养育他。感情很深。失去奶奶,他的心会空掉一块。
皓月知道这些。她温柔地抚住欧阳璨放在桌上的手,眼神中带着鼓励与安慰,“我觉得不能放弃,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况且你马上要出国了,一定希望老人家早点醒过来,再和你说说话。”
欧阳璨眼眶湿了湿,反手握住皓月的手,“赛琳娜,谢谢你!”
琪琪:“哎哟,别这么煽情好吗!来来来,咱们碰一个,祝老人家早日康复!”
欧阳璨磨蹭到8点半,才确认琪琪今晚肯定不会出去唱歌了。眼见和皓月独处无望,那索性早点回家睡觉,养精蓄锐,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应对明天的庭审。
* * * * * * * * * *
4月8号,下午2点,方浩洋案件开庭的日子。
在办公室,皓月已经是第三次,拿错文件了。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出庭,不和方浩洋面对面了。但皓月从一上班,就开始心神不宁。
一会儿,脑子里想象方浩洋,会如何在法庭上耍赖、狡辩、扮无辜,如何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一会儿,又想象自己,会如何气愤地、铿锵有力地控诉他、反驳他、斥责他。
两种想象在头脑中不停激战,身体时而紧张,时而颤抖。想到激动处,浑身发热出汗。半天下来,皓月只觉得疲惫不堪。
现在她才发现,无法原谅,也是一种痛苦!
她甚至有点后悔,还不如到法庭上,和这个渣男硬刚!一抒胸中的恶气!
中午,欧阳璨过来陪她吃饭,看出来她的心情,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呢!“ 这已经是他的口头禅了。
他劝皓月下午请个假,回去休息,然后等他的消息。
皓月揉了揉太阳穴,轻轻点了点头。
下午回到办公室,找到阿曼达请了假,然后就回家去了。
午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皓月洗了把脸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琪琪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说:”干脆,咱们直接去法庭接欧阳璨吧,这样你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情况。“
于是,两个人打车来到深圳市福田区法院,找到通知书上的第三法庭。
离得还有点距离,皓月就站住了。她看见了方文礼和方妈妈。两个人,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法庭外的长条椅上,中间隔着2个人的位置。
琪琪也看到了门口坐着的夫妻俩。她虽然不认识方文礼夫妇,但从皓月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那,要去其他地方等吗?”琪琪问。
皓月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管自就眼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目视前方,不去看他们。琪琪也在她身边、面向夫妻那一侧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先是方妈妈看到了皓月。她身子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起身,而是叹了口气,扭过头去。接着,方文礼也看到了皓月。
他愣了愣,愤怒涌上心头,使得他本就黑黄的面孔,变成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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