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频频点头:“就是,给她养,后面麻烦事不要太多噢!”
苏爸倒是挺体谅儿子的:“这个嘛,让他们两个自己谈吧。孩子太小,离不开妈妈,再说,即使打官司,也可能会判给妈妈养.......”
苏爷爷脖子一梗:“那就打官司好了!难道法院还能不承认,这个孩子姓苏?”
这时候,堂姐说话了:“那向南以后的女朋友,一来就当后妈,人家小姑娘愿意吗?”
苏向南:......我可不愿意,月儿也不会同意的!
苏爷爷:“那我们苏家的子孙,将来叫别的男人爸爸,就可以吗?亏你们想的出来!”
这下子,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出声了。
除夕夜,苏向南可不想搞得大家不痛快。他赶紧拿起酒杯,态度很好地给爷爷敬酒:“爷爷,您的意思我晓得了。您放心,我一定带曾孙子回来(看您)。现在嘛,您也要听话,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好不好?”
老人家嘛,多哄哄就好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这个话题总算被苏向南交代过去了。吃完饭,一大家子又热热闹闹聚在客厅看“春晚”。
那一年的春晚,有不少脍炙人口的节目。比如蔡明的小品《过年》,朱时茂和体操冠军李大双/李小双合演的《宇宙体操选拔赛》,董文华演唱的《春天的故事》.......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只有苏向南,揣着一窝心事。
9点,苏老准备上床睡觉了,苏向南终于抓住了机会。
他扶着爷爷进了卧室,服侍他洗漱完毕,吃完药,然后坐在床上,陪着说话。
自然而然,又谈到苏向南的婚事。爷爷说:“男人嘛,喜欢不喜欢,一定要干脆点。否则耽误别人,也耽误自己。但孩子是自己的,总要争取的!只是你也30岁了,还要过几年才能结婚啊?爷爷已经88了,我还指望‘走’之前,能看到孙子媳妇呢!”
苏向南很乖地点头:“会的会的,我一定加油,争取今年结婚。”
爷爷脸色喜悦多了,他觑了苏向南一眼:“真的?不是骗我?”
苏向南笑嘻嘻举手发誓:“我发誓,绝不骗爷爷!哎,对了,爷爷,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小囡的?”
“哪个小囡?”
苏向南走回酒柜,拿上了相框。回到屋子里,坐下,指着皓月,问爷爷:“诺,就是这个女孩儿,你怎么认识她的?”
“噢,这个小囡啊!她叫月月,来上海学习,住在咱们隔壁(洋房)。蛮嗲的一个小囡,我蛮喜欢。哪弄,我让她有事找你帮忙,她去找你啦?那你可要好好帮帮她......”
听爷爷絮絮叨叨讲了经过,苏向南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月儿就是讨人喜欢!没想到爷爷也喜欢她!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她就应该是自己的老婆!
他美滋滋地端详着那张照片,似乎恨不得把皓月从相纸里拉出来,狠狠亲上几口,然后装进心尖上的口袋里。
“爷爷,你底片有阀?我去洗几张。”
苏老的眼睛里,露出精明而调皮的光芒:“你洗这个照片,是因为喜欢爷爷呢,还是因为喜欢这个小囡呢?”
* * * * * * * * * *
除夕夜,和家人一起看“春晚”的皓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嘀咕道:“哼,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爸爸赶紧把暖风机,朝皓月这边挪了挪,叮嘱道:”这几天冷,小心不要感冒了,到时候还要当伴娘呢!”
才到家没几天,皓月就开始想念深圳了,想念深圳温暖的气候。
只有在深圳那样的地方,暖风机才会使整个房间暖和起来。
杭州也是南方,但冬天冷起来,家里比室外还冷。暖风机虽然开着,只有眼前那一片是暖和的。在家里时,皓月就抱个热水袋,蜷缩沙发上,正对着暖风机,很少挪窝。
这时,电话响了,是欧阳璨。他再次邀请皓月,和他们一起去灵隐寺烧“头香”,皓月捏着鼻音说:“嗯~,那个,我感冒了,你和文文去吧,好好祈福!别忘了替我向菩萨拜一拜,祝我好运!”
放下电话,妈妈问:“干嘛不去,去外面走走就不冷了。”
皓月用夹子夹破一颗小山核桃,放在手中,挑里面的核桃肉吃。边挑边说:”哎,人家两个人好好的,我去当什么电灯泡啊!”
妈妈嘴唇蠕动了下,却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儿一眼。
这边欧阳璨放下电话,忽然就有点想念在深圳的日子......
他转向身边的文文,笑了笑说:“皓月说她感冒了,来不了。”
文文一脸遗憾,心中却很高兴。她挽住欧阳璨的胳膊,欢悦地说:“那咱们快走吧!估计那边早就人山人海了!”
“烧头香”是一种传统的宗教习俗,在杭州的灵隐寺尤为盛行。已经流传了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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