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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白郡主今天掉马甲了没? > 第306章 总有能懂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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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宫里的气氛与大金皇宫截然相反,真武皇帝心中不快,却无人能解。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殿下可给得起?”

东燕百香谷的那一席话犹自在真武皇帝耳边回响,他……

往事已过,唯剩偷香那一吻仍令他唇边生痛。

“罢了,召冬将军,回京吧。”

“谢皇上!”玄武躬下身子,道:“皇上终于放开自己,也放开郡主了!”

宇文钰轩挥挥手,令玄武退下,独自一人静坐半晌,自言自语道:“青蓝,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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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中天,没有厮杀,没有血腥,难得的宁静祥和。

藉着月光,蓝绍衣与高军师同杜子骞一道漫步在流军的大营里,共同商议着如何休养大军并繁荣苍梧。

高军师对杜子骞提出以耕养民、以商兴邦的想法备感兴趣,恰好蓝绍衣也有这般考虑,三人聊得颇为投机。杜子骞也对高军师的开阔心胸感到由衷的钦佩。

忽地,一人追在几人身后而来,那人见了蓝绍衣就要跪下,被蓝绍衣凌空一扶便跪不下去。

“公子!”

“嗯,你回来了!”

“高军师!杜公子!”云笑天向另外两人打了声招呼,凑近蓝绍衣耳边低语几句。就见蓝绍衣向高军师和杜子骞说道:“我有事需先行离开,夜露寒凉,先生和杜兄也请早些回帐休息。”

高准辰与杜子骞正里聊在兴头上,哪里舍得放杜三少离开,当即应承道:“公子放心,稍后我就送杜公子回营。”

蓝绍衣匆匆回到帐前,伸手挑开帐门,但见当中一位玄衣人立在灯旁,身形修长。

云笑天知趣地出声道:“公子,我先退下了!”

那人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便是那张温润的脸,眉眼含笑。蓝绍衣扶着帐门的手稍稍停了停,随之也笑了。

“你下手可真快,我本来还想多抢两个的。”

“你跑得也不慢,三日送四个部落与我。”

“我在阵中看到了你,长刀银甲,威风极了。”

“我倒是想见逃军主帅,只可惜——”

冷不防这张脸欺身近来,蓝绍衣本能欲退,却被那人一把拉入怀中,剩下的半句也就再也没了出场的机会。

“青蓝,我想你!”

蓝绍衣挣扎了两下,无果。

“叫我一声好吗?”

美人当前,堂堂流军主帅却怯了阵:“你——”

“唤我的名字!”

“元天翊。”

尚在营帐外眺望星空的云笑天毫无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先摸摸鼻子,而后摸摸腰间的令牌,自觉移步远处。另一侧的侍卫瞅了云笑天两眼,也把自己挪远了。

云笑天这小子私自回营就算了,居然还把逃军主帅带入流军大营,他这是嫌太方便了吗?

元天翊也真是的,她刚刚才得了苍梧,脚尚未站稳,前有狼后有虎,她不想将元天翊牵涉其中,以令西元和大梁心存芥蒂。

对此,元天翊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愿意。”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再无多话。

在东方发白之时,元天翊悄悄走了。

“禀公子,梁军后撤了!”

“禀公子,金军回退了!”

“禀公子,西元大军丝毫未动!”

各路军情传入蓝绍衣耳中,他皆按了下来。苍梧国主虽然把皇宫烧了,不过留下来的财物也非少数。

蓝绍衣在除了苍梧皇都之外的另外十一个部落中择了一个部落作为新都,马不停蹄分出一半兵力进行制化改革。他先肃清了苍梧国主的残部,而后在苍梧全面清洗红莲教余孽,彻底清除苍梧毒瘤。

经此战乱,苍梧耕牧毁半,百姓流离失所,惶恐不安,一如高军师所料那般。

蓝绍衣在苍梧遍设流军驿站,除传递军情快报外还为当地百姓编户。此外,高军师满国发出告示,言百姓尽可归家,流军绝对不会滥取百姓分毫。如有违令,但举无妨,查证属实,赏银五两。

杜子骞果然说话算话,战事一停立即周转不停,钱银米粮断断续续流入蓝绍衣的锅里,暗中在大梁生生开辟出了一条往苍梧的商道。

得杜家鼎力相助,蓝绍衣总算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俗话说九月肃霜,十月涤场,天气说冷就冷了,那些流离在外的苍梧百姓们听闻了流军的事迹,也渐渐生了归意。

有些胆大的人回到旧屋,发现连门都未破损,进屋一看,满屋灰尘蜘蛛网,流军果然没有滥闯民宅。少时又见即便与流军当街相遇也不见扰民,便暗地里奔走相告,流军果然与旧皇庭不一样!

蓝绍衣开放了苍梧往西元国的国门,西元国也为苍梧大开方便之门,不仅鼓励两国往来,还率先与苍梧展开商贸往来,极大地缓解了苍梧的窘困。

天下最为富庶的东燕国竟然不远万里派出使臣领卫兵千人、工匠千人、侍女艺师大夫千人,携绸缎、明珠、典籍、医书、谷物、牲畜等物隆重出使苍梧,蓝绍衣亲自相迎,将东燕使臣拱手上座。

因着这西元和东燕两大国的态度,好些苍梧的百姓们又回来了。

眨眼冬月已到,蓝绍衣令高军师打开各地流军粮仓和库房,只要主动到流军驿站登记编户造册的百姓,便每户按人头发给粮食三升布匹三尺,另有钱粮少许。

苍梧百姓们有生以来从未从皇庭得到任何好处,外面不说,关上门了却也纷纷议论流军如何如何,这新政也许会如何如何。

傍晚,抬头望,天空暗沉沉地,冷风飕飕,人们早早归了家。两辆灰色马车就在这几乎接地的沉闷中驶进苍梧新都,有人望了几眼,顺手掩了门扉。

流军禁酒,原本想靠此发财的人大感失望。酒楼门可罗雀,小馆里还有闲人三三两两,小酌几杯,交头接耳一阵,也早早散了场,剩下酒保小二倚在柜台门边,听着掌柜的几乎把算盘打穿。

这两辆马车行在道上,轱辘轱辘。有人将头探出窗看了看,目光追着马车的背影直到流军军机大营前。忽觉一股无形的目光盯着自己,蓦地就将脑袋缩了回去,还差点撞上窗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