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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金兵说,除了这两万的先遣兵已有十万金兵绕过贺雁山往兴都旁边去了,但具体往哪儿那几个金兵也不知道。将军以为金军的目的会是哪儿?”何副官道。

白将军皱着眉头问道:“金军在贺雁山外有多少兵马?”

“一说十万,又说十五万二十万,确切数目无从考证,估摸着不会少!”

兴都的左侧是永都,右侧则是唐都,根据那两名苍梧探子的招供,苍梧会与大金合谋攻打大梁,那么他们势必会选一处与大金和苍梧两国都接壤的地方。

那么,兴都周围满足此条件的……就只有永都了!

“必是这里了!”白将军指着地形图上永都的位置道,“永都从东边过来有贺雁山,从西边过来有浅碧山,两条山脉在这里都趋于平坦,导致永都地势平缓,是绝佳的用兵之处。来人,召集所有中级以上的将领议事!蓝护卫,你就留在帐中吧。”

“是,将军!”蓝绍衣应道。

少顷,将领们都来了,白将军将大金与大梁两方的兵力和局势做了详细地分解,责安副将军领兵五万前往永都,童参军和秦校尉与之一块,连夜拔营出发。

“末将领命!”

接到命令的几位将领随即出帐,安副将军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把蓝绍衣拽到帐外,诚恳地请求道:“蓝护卫,老实说我对你的来路颇为怀疑,不过将军相信你我老安也相信你!

我老安是个粗人,只懂带兵打仗不懂得阿谀奉承,跟着将军近二十年,多亏将军提携才能做到副将军。如今朝廷的局势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不说出来而已。蓝护卫,我知道你的武艺高强,我老安把将军——托付给你了!”

安副将军两手端着蓝绍衣的胳膊膝盖一屈,蓝绍衣连忙运力将他提起来,道:“安副将军,这样使不得!安副将军一腔赤胆,在下敬佩还来不及,安副将军折煞在下了!请安副将军放心,在下定会用性命保护白将军!”

“他日如能再见蓝护卫——”安副将军用力拍了拍蓝绍衣的肩膀,虎目蕴泪,“老安再来多谢蓝护卫!”

“安副将军,保重!”

目光送着安副将军和童参军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营帐间,蓝绍衣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到主帐中。

见他回来,白将军说道:“接下来部署今晚的行动。何副官,徐都尉。郑校尉——”

被唤道的三名将领同时上前一步,沉声应道:“末将在!”

“何副官、徐都尉,责你二人领三千弓箭手,携火石等物前往山中突袭大金先遣兵,以烧掉他们的粮草和营帐为目的,不可恋战。郑校尉,责你领三千精兵在山中接应徐都尉。”

“末将领命!”

“何副官,你将山中的情况再讲一遍。”

“是!”何副官上前,在地形图上将金军先遣兵的位置指了出来,地形所述之详细连蓝绍衣都忍不住在心中赞赏。

与此同时何副官还拟定了作战方针,且听他说道:“徐都尉,金兵在营地两旁的山上设了哨岗,你我各领一半弓箭手从两边绕过去,以一盏茶的时间为限,先速速端了他们的哨岗。

然后弓箭手从两边的山上往下射出火箭,彼时我们再从这里、这里撤退,如果惊动了哨岗就提前动手。

大金人多,势必会追击我们,郑校尉,这一带山势陡峭但山峰并不是太高,其上有许多乱石,请郑校尉在这一带设下障碍以延缓金兵的追击!”

郑校尉道:“劳烦何副官再与我仔细说说这一带的地形。”

“好!”何副官提笔将白日里他与蓝绍衣伏杀金兵的地方寥寥几笔画了出来,并仔细地标注出于我军有利的地方,然后望着蓝绍衣说道,“蓝护卫也见过山中的地形,不知蓝护卫有何建议没有?”

蓝绍衣也上前指着那地形图说道:“贺雁山中几乎没有道路而言,从此条河道进去乃是最快的办法。然而河道上面全是碎石,各位将领可让兵士们先在脚上抹上厚泥灰,然后在鞋子外面裹上软草软布扎紧,如此可以提高我军的行进速度。此外,山中那种叫做火棘子的草亦可以用来阻隔金兵的追击。”

“蓝护卫,你这个建议真是太好了!”白将军令几人火速去准备。

蓝绍衣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何副官道:“何副官稍等一等,我有话与你和将军说。”

何副官本来已经快出营帐了,突然听到那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吃了一惊,但看徐都尉与郑校尉两人并无异样,便知只有自己一人能听到。他让那两位先走,自己则转了回来。

“蓝护卫找我何事?”

“何副官,我借你二十三人,你可用他们打头阵。”

“啊?”何副官喜不自禁,当即谢道,“多谢蓝护卫!”何副官见过蓝绍衣手下之人的身手,亦知他对这二十多人分外看重,眼下见他几乎全数借与他,心中亦感慨万分。

蓝绍衣回到自己的营中,他审视着面前身姿笔挺的二十四人,心中涌起别样的情绪。须知他的三十名白羽卫个个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连他自己都省着用,而今为了帮助爹爹能够顺利地给大金当头一棒,他全献了出去!

“今晚是你们第一次证明自己的时候,你们就是我的荣耀!让我看到你们的荣耀!”

听到这句话,所有白羽卫的胸膛都挺了起来。

帐外传来齐整地走路声,白羽卫也鱼贯走出营帐。蓝绍衣唤住云笑天道:“你留下来保护白将军。”

“公子,让我跟大家一起……”云笑天望着蓝绍衣的脸,上面没有那一贯的浅浅笑容,他只得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是,公子!”

没有人对蓝绍衣的决议表示不满,除了云笑天,他对公子将自己与元柏等人区别对待感到羞赧。

蓝绍衣知道云笑天烦闷不快,他也不说明,任云笑天杵在白将军的营帐门口,自己则与白将军一盘接一盘对弈。

“想不到蓝护卫年纪轻轻棋艺却如此之好,再对下去,恐怕整夜都是和棋了。”白将军以为,蓝绍衣的棋路表面看上去平和随性,实际上布局深远。

他那些看似随意搁下的棋子,往往就在你想要起势的时候异军突起,数量不多,却让人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