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老牛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孙坚已经干完活带着尸体跑了,只留下老关一具尸首分离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两人看着死不瞑目的老关久久回不过神,刚才还在一起朋友,转眼间阴阳两隔。
老周想起三人被黄巾裹挟被迫加入黄巾,又在黄巾中脱颖而出,一幕幕过往在脑中闪现。
老牛早就双眼赤红,一副吃人的架势。
愤怒的他厉声吼道:“是谁,谁杀了我兄弟,我一定将人抓住碎尸万段。”
老周同样愤怒无比,看着通向远处的血迹,眼中杀意浓浓。
“走,顺着血迹追。”
等两人带着大军赶到血迹的尽头时,只见孙坚满身鲜血的站在城楼上,眼睛看着两人 就像在看死人 ,老周瞬间就明白了老关的死因。
愤怒,憋屈,难过 ,被积压在胸膛却再也释放不出来。
他知道老关白死了,如果他还要不知轻重的讨要说法,他和老牛甚至身后的一万多人,都有可能步了老关的后尘,死后被按上贼军的名声。
各种情绪积压在胸膛,让他开始呼吸急促,终于,一口鲜血喷出,人晕死了过去。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八月,被黄巾占领了半年时间的宛城,被朱儁和秦颉联手夺回,在与黄巾战斗的时候,江东猛虎孙坚每阵当先,更是第一个攻上宛城城头,一人斩杀贼军百人,为后面的士兵赢得蹬城的时间。
宛城除了被张远带走的四万残兵败将外,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一时间朱儁和孙坚的名头响彻天下,人人谈论。
洛阳承德殿,这是刘宏这几年来第一次主动召集大臣议事。
刘宏一改之前的无精打采,精神抖擞的端坐在大殿上首。
“我等参见陛下。”众大臣唱呵道。
刘宏大手一挥,朗声说道:“众位大臣无需多礼,请起。”
“谢陛下。”
“大将军何在。”
“臣在。”
“念。”
“诺。”
随后何进开始念从南阳发来的捷报。
“我等恭贺陛下。”
刘宏大笑,笑罢对一旁的张让说道:“张让,传朕的旨意。”
张让和众大臣一愣,以前刘宏都是叫张让阿父的,没想到今日却直呼张让姓名。
张让也就是稍微愣了一下,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丝绸制作的圣旨。
“皇帝诏,今有右中郎将朱儁,战功卓绝,于南阳剿灭叛军二十万,特迁升镇贼中郎将,敕封西乡侯,宛城代太守秦颉协助有功,升任宛城太守,江东孙坚作战勇敢,升任佐军司马,望镇贼中郎将朱儁,勿失朕望,尽快剿灭南阳所有叛军,还南阳安宁。大汉皇帝刘宏,于光和七年八月十八日下诏。”
此诏一出,群臣哗然,皇莆嵩同样剿灭了二十万人,却换来皇帝延后嘉奖的命令,而朱儁却被封侯。
看来皇帝对皇莆嵩和卢植已经不满意,借着此次机会,表达自己的不满。
“陛下英明。”
“既然众位大臣无异议,那就将圣旨昭告天下,并派人去接收朱儁的缴获。”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朱儁是因为上交了黄巾贼的财物,才换来的升迁。
此圣旨一出,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以朱儁为首的南阳军。
愁的人就多了去了,皇莆嵩曹操两人,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明白这是刘宏敲打他们,一是没有向朝廷上交缴获,二是让张远跑去了南阳。
张角同样忧愁,颍川,南阳,接连被剿灭,让他看到了黄巾败亡的场景。
卢植同样忧愁,他率领的是朝廷最精锐的兵士,却没有任何建树,空耗钱粮,以刘宏的财迷程度,如果三大军都没有缴获上缴,刘宏虽然肉疼,却也说不得什么,可如今朱儁打破了这一平衡。
卢植其实心中有一计划,就是派人拦截向冀州被黄巾裹挟的百姓,迫使张角出兵决战,不过一但如此,恐怕会造成大量百姓的伤亡,这与他的理念不同。
正在卢植苦恼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兵士禀报,有三人率数百乡勇来投靠。
自从卢植来到冀州后,不时有人带领乡勇投靠他,这也使得他兵力增长了许多,此时听闻有人投靠,卢植也没当回事,让兵士找宗员安排。
兵士听完卢植的话并没有离开,而是犹豫的说道:“启禀将军,来人自称你的徒弟,姓刘名备。”
卢植一愣,脑中想起了那个爱穿华服的少年。
他本就不喜刘备张扬的性格,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会拒绝见刘备,不过此时他正拿不定主意,想找人商讨一番,而偌大的军营中,有见识的他不敢去找。
此时刘备来寻,让他心中有点欢喜。
想到这里,卢植对兵士说:“既然玄德想为朝廷分忧,无论是以老师的身份,还是将军的身份都要见上一见,你出去唤他,让他进来见我。”
兵士答应后,出去没一会儿带进来三个人,领头之人双耳比平常人大一倍,走动之时双臂下垂 ,双手过膝,面容温和,一看就是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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