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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谢、江二人为首,风鸣宗一行五人,青涩的少年们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进入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秘境。

落霞秘境大概是他们短暂的修炼半生中难得没有勾心斗角的,温馨的秘境。

晚间的绯红是晕开的太阳。

青青草地柔软而蓬松,透露着被太阳好好晒过的温暖气息。

入目便是以一树粉白的樱花为中心展开的领域,连空气都是甜的。

除了隐藏在樱树下的秘密花海。

那一场盛大的花海中,埋藏着旧时的宝藏。

对于习惯从打斗中换取酬劳的少年们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馈赠。

花团锦簇,繁花似锦。

陆舟差点迷失在少年们的欢声笑语中,直到他一转身,踩中了什么东西。

“你不会懂的。”

夜惊雨知道,从落霞秘境里回来后,少年陆舟就总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为错过了宝藏而闷闷不乐,谁都没有注意到真正的原因。

夜惊雨的嗓音在颤抖,“你可以说的。”

他差一点,就抓住了陆舟的肩膀:“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陆舟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很冷静。

“告诉你,没用。”

夜惊雨:“……”

一切的不幸,冥冥中早有预兆。上古秘境里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惊雨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舟在清醒的堕落。

他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在世人眼里是错误的,可是他不在乎。

陆舟觉得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只要他想,所有人都可以成为所谓的计划中的一环。

“至少告诉我,你的计划内容是什么啊?”

夜惊雨从来不是坚强的人,卸下伪装的他近乎崩溃,只能用恳求的语气询问陆舟。

然而陆舟却冷漠地避开他的动作,摇了摇头:“抱歉,唯独这个,无可奉告。”

恍若被一盆冷水泼头,夜惊雨的骨血一点点透出寒气,握着羽扇的指尖痉挛般地颤抖。

夜惊雨迷茫地盯着对面的青年,几乎要将他的脸盯出个洞来。

他凄然地扯了扯唇角,“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似乎变了一个人。”

“不是我变了,只是我想明白了。”

陆舟朝着他伸出手,姿态高高在上,“我们需要铲除所有异类,只有这样,世界才会安定。”

夜惊雨不说话,心底却暗暗地唾骂了一句什么歪门邪道。

究竟是怎样丧心病狂的计划,需要杀死所有除修士以外的人?

他表面无恙,破皮的掌心溢出鲜血,却故作冷静地问道:“你指的异类是?”

提到异类而字,陆舟慷慨大义地伸出双手,似乎是要拥抱整个世界,他朗声道:“当然除了修士以外的所有东西。”

风雨飘摇,雷电交加。

青年的身形稳当屹立如山,双眼透出诡异的猩红,状若癫狂。

瞧着他这般模样,早就失去了所谓的理性,夜惊雨心下大骇,他怒骂道:“疯了,你是真的疯了!!!”

“没有其他人,何来新的弟子,没有灵植,怎么炼丹,没有灵兽,如何锻造?”

最后的最后,夜惊雨冲着他吼道:“陆舟,你的理论根本就是错误的,大错特错!”

陆舟不言语,只是静默地背对着他,执拗而倔强。

茫茫山雾中,他的背影显得孤单而寂寥,于是夜惊雨又叹了一口气,他的语调温和而平静。

到底是朝夕相处的家人。

夜惊雨对他循循善诱,“现在还回头来得及。”

“回来吧。”

也就是这时,夜惊雨敏锐地察觉到,陆舟的神情似乎动摇了片刻。

于是他更加殷切地诉说着:“回家吧,陆舟,风鸣宗的大家都等着你回家。”

就像是劝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趁着天色未暗,早些归家,不要等家长担心。

陆舟抿着发白的唇,眼底一片沉郁。

良久,就在夜惊雨几乎以为,陆舟就要答应的他的时候,陆舟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他说:“惊雨,我没有叛变,从未。”

“我知道——”夜惊雨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直到陆舟再次打断他的话头,“我不能回去,风鸣宗已经不适合我停留了。”

闻言,夜惊雨瞳孔一缩,苦涩的滋味缓慢涌上心头。

是啊,不是叛变。

陆舟只觉得自己是在追求生命中的理想,可是他的所言所行都违背了宗门门规,甚至加入了恶贯满盈的司空家。

不是叛变,又如何不算叛变呢。

瞥见他决绝的神情,只一刹那,夜惊雨心脏突突突跳的厉害。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他了,他的语速变得极为急切:“若是江漓在——”

但是话未说完,青年打断了他的话语:“他不会在。”

“逝者已逝,让江漓安息吧。”

陆舟转过半面脸,下颚的线条锋利而流畅。

“就算他在,谁都无法阻止我。”

陆舟一直没有变。

“我以前以为,你们可以解决全局问题,那样我就能坐享其成,可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并不是这样,你们的发展方向错了。”

他慢慢地从夜惊雨失落彷徨的眼神里抽身,“这次的兽潮,让给你们了。”

“但,不会有下一次了。”

夜惊雨的脸上划过一丝雨滴,语气隐忍,“如果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对手了。”

陆舟极轻地笑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

重叠的旋涡将迟鸢二人拉进深渊。

头晕目眩的感觉冲击着大脑,迟鸢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君翩翩马上要与她分散,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见状,迟鸢着急地抬手,缠绕于少女手臂上的月辉泛起微光。

这时候月辉发挥了关键作用,迅速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历尽艰辛,两人平安着陆。

顾不得观察周围的环境,君翩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觉得这个兽潮的核心是什么?”

“和猎诛的造神计划有关的。”

“大概是从试验品身上提取的重要东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