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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念撇撇嘴,有些不乐意地把手抽出,“就非得喂血?其他天材地宝呢,没有用吗?”

“这个嘛。”

伯湫唇角若有若无地一扬,旋即佯作思量状,道:“硬要说的话,你那金乌兽与我相性甚好。放血给我喝个几顿,或是入药,应该能有不错的效果。”

“靠!”涂念炸毛,抡起一拳在他肩头上,“禽兽吧你!”

多大年纪的老妖怪了,竟然惦记一只才满月的鸟!

瞧着她这幅野猫儿的样子,伯湫实在想笑,但又怕一笑要露狐狸尾巴,只得忍着,一脸委屈道:“是你要问我的,说了又要骂,那么多年的修为了,哪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

“得,我真是怕了你。”

抄起那玄剑,涂念利落地在掌心划了道口子,凑到他跟前,“往后一天两顿,多了没有。”

“好,知道了。”

伯湫倾身下去,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扬起个得逞的笑。

唇舌与掌心相接的那刻,他的伪装骤然消散,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伯湫最吸睛的,无外乎是他那头银白色长发,忽而亮起的眼前,令涂念吓了一跳。

“你变回来干什么?”她诧然道。

伯湫抬眸,眼里透着几分无辜,“不是我变的,你的血会让我显原形。”

“事儿够多的。”

涂念皱着鼻头评道,又把手往他跟前凑了凑,“赶紧吧,再晚些该没好地界出摊了。”

她那伤口划得不算浅,就聊两句的功夫,溢出的血液已经在她的手心聚成了小小一掬,她手如此一动,难免带动着血液往外跑,眼看有颗血珠滚到她手侧,正要滴落时,伯湫俯身上去舌尖一卷,连带着涂念手心里的那鞠一并喝了下去。

感受到他唇舌的温度,涂念浑身一个激灵,手臂下意识就想往回缩,不过伯湫握她手腕多少也用了些力度,她这一下没抽回去,再回神时,对方已经停下了动作。

对上伯湫疑惑的眼神,涂念略带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你继续。”

望进她那双盈着紧张情绪的眸,伯湫并没有继续,而是松开了她的手,“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用勉强。”

不可否认,在他松开手的同时,涂念的心头也松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

“倒也不是不愿意……”

涂念闭上眼,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半跪在伯湫的身旁,措辞。

她不知道,停这一下,其实对于伯湫来说并不容易。

涂山氏的血肉对精怪而言,是种无可抗拒的诱惑,这种诱惑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即便是身为大妖的伯湫,也一样会为之着迷。

欲求不满,就像戒毒,但他忍下了。

垂眸静静地看着涂念,伯湫修长的眼睫在他的眸中打下一层阴影,将里面的情绪尽数掩起。

他不想吓到她。

但事实上,涂念的犹豫不是为他,而是为了自己。说实话,她才是那个更怕吓到对方的人。

就这么说吧,给剑喂血,她好歹能有种养成的感觉,但给人,还是个帅裂性感的男人喂,她满脑子全都是变态和颜色。

她不是那纯情良善之人,面对诱惑真的顶不住啊顶不住,她真的很怕人家嘬着自己手,自己兽性大发,反过来把人家给嘬了。

就算真嘬,别人也就算了,眼前这位可是只狐狸啊,还是她老祖宗!

人兽、不伦?

光想想她都肝颤。真的。

任涂念在那边头脑风暴得再肝肠寸断,伯湫总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猜不到她的心思。

见她一句话说完定在那里当起了木头,头也不抬话也不说的,他只当她是心里为难不好开口,便主动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来!”

话音未落,涂念“唰”地一下把手伸到了他面前,脸上神情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看着她掌心汩汩流动的血液,伯湫无法克制地喉头一滚,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动。

“你真的不用勉强。”

“我真不勉强。”

涂念一脸坦然,语气里甚至还带了点催促的意思,“不就放点血吗,能白赚个大能当打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勉强的。”

理是这个理,但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看涂念这模样不像是在强撑,伯湫体内泛滥的嗜血因子,引得他往前试探地探了探身子。

“来吧来吧。”

涂念干脆把手凑到他嘴边。再不动嘴,她伤口都要长好了。

一股来自涂山血脉的特有香气窜入鼻尖,伯湫到底没能禁得住诱惑,眸色一沉,他没再推脱,捧着她的小臂吻上了她手心。

“嘶。”

或许是忍得辛苦,伯湫的第一口来得格外激烈,涂念受着,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痛?”唇齿磨蹭着她的掌心,他没有抬头,短促地问了声。

“有点儿。”涂念实话道。

伯湫对此未作应答,不过涂念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动作放轻了许多。

他的鼻梁抵在她的掌心,微垂的眼睫则随着吮吸的动作缓缓扫过她的指尖,勾得她心尖儿痒痒的。

伯湫垂首在她身前,这个角度,她能看到他银白长发零散地垂在肩头,像是为他披了一层纱,将他雕刻般的面孔衬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这一刻涂念忽然懂了,怪不得聊斋志异里会有那么多人被狐狸精害去性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实是不错。

就这样看了不知多久,她忽然出声道:“渡劫是什么样子的?”

伯湫的动作先是一顿,不久后,则完全停了下来,他从她的掌心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

“天上会出现大片的乌云,之后会有几道雷劈下来……”

说到这,他陷入了沉吟,片刻的沉默后,他笑了笑,“那时只顾着保命,其他的记不大清了。”

涂念咂了咂嘴,“被雷劈的时候疼不?”

伯湫想了想,说:“第一下疼,到第二下就没知觉了。”

“这样。”涂念点头。

“问这个做什么?”伯湫不解。

“再不说点什么,你要把我吸干了。”不开玩笑,她现在头发晕。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