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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张大夫他们一起吃了两天饭史大柱就提出自己做,两个人的饭菜很容易解决,一个小炉子就就行,没有铁锅他去弄了个沙锅回来,张雅兰来看了几眼让张妈把之前有个破洞的铁锅找出来,补一下让父女俩应急。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去跟叔叔阿姨一起吃饭?他们吃肉肉。”史小玉看着碗里的杂粮粥问道。

“小玉,跟你奶奶时你能吃到这么饱吗?”史大柱就着眼前的咸菜感觉不到烫一样大口地喝粥。

“他们是主人,我们是做工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别人给你个好脸色就顺杆爬,你可以去帮张嫂做事但不能去缠太太和九姑娘,别人叫你了你才能去,不叫你不要往前凑知道吗?”史大柱细细地教着女儿人情世故。虽不想让女儿生来就低人一等但做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自己给不了她好的生活如果天天和张大夫他们一起怕女儿会生出不该有的妄想。

高小九每天还是一样跟在张大夫身边应对他随时的考核,高小九有一种上学时被老师提问站起回答的感觉,每次都有点战战兢兢,答完好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张大夫出门去她就在家做药丸,有时也会叫上史小玉一起帮忙然后给她几颗糖做为报酬,每次史大柱都让小玉不要拿。

“姐姐,你不喜欢吃糖吗?”

“对呀,糖吃多了会坏牙,你也要少吃一点。”

史小玉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会不喜欢吃糖,张雅兰总喜欢买各种好吃的回来投喂高小九,本来对这个乡下姑娘还有点排斥,开始对她好是因为张钟景的缘固可是相处久了才觉得她真是少有的通透的人,感情也越发真挚。

张嫂无意间问她“九姑娘,你是留在京城上学还是要回去?”

“当然回去?我明年暑假再来。”高小九想也不想地回答,好像眼前的富贵没有半点吸引她的地方。

“你们老家有这城里这么方便么?”

“买东西可能没有这么方便,但一般不需要买什么,都是自给自足,我要不是回去我妈还不得打断我的腿。我家里人很宝贝我的。”张雅兰回来时刚好听到她们的对话。

“姐姐你回去也能天天吃肉吗?”史小玉睁着大眼睛问道。

“不能为了吃肉连爹妈都不要了呀,小玉,你可不能为了一点小利就做伤害你爸爸的事,要懂得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哎呦,我家那两个冤家要是能有九姑娘你一半懂事我做梦都要笑醒。”

“张嫂你嘴上这么说,但是给他元宝你也不可能跟人换不是。这个毛豆就是清炒也好吃,张嫂毛豆夹用水煮了也好吃,要是能放点八角香叶卤一下就更美味。”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京城已经快一个月时间,这这高小九又出外面瞎溜哒碰到个卖葡萄的买了一大篮子回来清洗了做葡萄酒,她想着可以改变一下张大夫的体质露水肯定是要长期服用才有效果。

参到小徒弟亲自酿造的酒里这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一杯日积月累总归是会有效,至少这一个月她三不五时的泡茶就让他有了点许的改善。

把葡萄清洗好晾着过掉水份她又跑百货商店买了两个大的坛子回来清洗好,等张大夫和张雅兰下班回来时她都弄好了,还把两个大坛子给搬到睡觉房间,等等着它的兑变。

难得来一次京城,别的小说女主不可避免的都要去逛下古玩街然后捡个大漏或是去邮局屯上些未来会稳涨的邮票,或是买上几张还不甚出名的大家的书画作品,这些地方高小九也去了只是啥都没有淘到,还被金政一通笑话。

金政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得快看不见,现在看上会觉得他就是个糙汉而不觉得脸上疤。他把这个药同部队上报了,高小九还专门做了十瓶上交,当然还得了个荣誉证书和一百块钱。

张雅兰还问她能不能多做一点,要是医院引进这个药那真是发财了,高小九却回答说因为药引子难求那十瓶已经是极限,但想了想还是把药方给了张大夫,放在他手里能够造福更多的人而且有利益他也不会让她吃亏,但是自己藏着却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还准备了一些养生丸给到张大夫,药方张大夫知道可是他怎么做都达不到高小九做的效果,心里想着也许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个这。

经过一个月的三不五时的关照金政再去医院复查时医生都惊呆了,曾经以为他能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就已经是奇迹,可现在他的之很多永久性损伤竟在好转,医生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否则一定会怀疑他吃了仙丹。

虽然张雅兰给她买了很多洋气的衣服,但高小九多数时只要外出穿的都是高妈准备的衣裤,在这个大街上流行的只有黑白灰的三色世界,要是穿得红红绿绿出门太引人关注。

她甚至因为给严重风湿的胡同口孙大娘扎了两针,又捡了些药店给她回去泡脚算是彻底融入京城群众生活,这个年代上了年纪的人大多都有风湿的毛病,本来她研究这个病症主要是为了高妈,现在能有更多的临床实验可以更好地将药膏方子完善,得到了胡同里大爷大妈的一致高评。

导致张雅兰每次回家时都会有人一路的打招呼,以前都觉得她很高傲每次都是抬头挺胸的踩着个高跟鞋,目不斜视地从坐在胡同摘菜的大妈或是下棋大爷身边经过,从不与人打招呼,突然有一天孙大娘大的嗓门喊了句“张医生下班了。”

搞得张雅兰吓一跳都不知怎么反应,只能笑笑点点头。她以前每次回家最怕就是路过这群大妈身边,感觉从她们身边过一趟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看穿,也不知她们说些什么不是的哈哈大笑。从那天后每次过路都会有人同她打招呼,偶尔她也会问一句“摘菜呢。”张大夫都笑说她越来越有烟火气。

张雅兰从工作起就呆在医院,除了极少的几个同事都没有什么社交,吃饭也只是食堂,住在职工宿舍, 以前像个行走的冰山,现在正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