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太子一时被问住了,愣了半晌,讷讷的道:“我只是想说,父皇关心你……”

江揽月此时也皱眉道:

“太子殿下,我方才说了,圣上积病已久,情绪波动只是诱因——即便不是听到瑞王落水的消息,换成别的,只要圣上情绪剧烈波动,便都可能引发疾病。

与其您一直强调圣上是因为瑞王发病,倒不如好好想想,应当如何将圣上治好?”

太子心里有气,这会儿直接冲着她撒气,道:“瑞王请你来治病,你倒是让我来想?那要你有何用?!”

江揽月闻言神色一冷,反唇相讥:“所以,殿下根本不知道如何治病,那么能否安静一些?我真是奇怪,殿下是来关心圣上病情的,还是来吵架的?”

钱得胜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方才嘉善县主已经为圣上把了脉,心里已经有决断了。老奴知道,两位殿下都因为圣上的病,心里着急,都有些火气。

但眼下还是圣上的病情最重要,您二位都暂且各退一步,和气些,听听嘉善县主怎么说?”

他是圣上身边的心腹,多年的老人,如今站出来说话,即便是太子也得给他三份薄面,于是不好再吵,只铁青着脸站在一旁。

而谢司珩心系父亲的病情,更是不会追着太子吵,转而询问起江揽月。

“父皇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江揽月道:“情况很不妙。”

谢司珩神色一紧,但看着江揽月的表情,知道她有后话,于是没有着急打断,耐心的听着。

江揽月继续说道:“圣上醉心政务,其实是在透支身体的精力。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但如今有了些年纪,一发病,便是来势汹汹。”

太子闻言,问道:“那你不给父皇开药方,怎么又叫人去德妃娘娘那里问什么药膳?”

他心里有鬼,所以格外的关注这个,想知道江揽月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江揽月说道:“药膳,药膳,里头有个药字。我看过之后,才能避开与那些药相冲的,否则两种药相抵,吃了也没用。”

太子听说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因为她怀疑什么,心中顿时松懈了一些。又追问道:“那父皇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也是谢司珩最关心的问题,闻言亦期待的看向江揽月。

江揽月说道:“这我无法保证。圣上如今的身子实在是太虚了,我得另外给他开个药方,且每日佐以针灸,三日之后或许能见分晓。”

太子听说这话,心中一沉——也就是说,三日之后可以醒来?

这对他来说,时间太紧了。

没有想到,这个江揽月,虽然看不出他在里头动了手脚,却还是能让父皇醒过来……这绝对不行。

太子心里着急,面上亦沉了脸,冷声说道:“不能确定?或许?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么?是当今大宣的天子!

你为天子治病,说出的却都是这种不确定的词汇,叫孤如何敢让你来给父皇治病!”

谢司珩闻言顿时怒气升腾,但一看太子的神色,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是想用借口赶走江揽月,不让她给父皇治病!

想清楚这一点,谢司珩真的气笑了,冷笑着问他:“想必太子已经有了治疗父皇的法子,不如说说看,依你之见,父皇的病怎么才能好?”

太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太医,如何懂得看病?”

“既然你知道你不懂,又为何屡屡质疑懂的人?”谢司珩问道:“太医院的太医治不好,你也不懂,还不让懂的人看。太子,本王现在十分怀疑你的居心!”

他不再叫大哥,而是用太子称呼,不仅将两人的关系瞬间拉远,且还隐隐透着别样的怀疑。

太子闻言顿时着急了:“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不想让父皇好起来么?”

谢司珩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太子见状越发生气!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钱得胜心里奇怪得很——他虽然知道两人之间起了嫌隙,可之前也还在做表面功夫。怎么如今看着,却好似已经撕破脸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正考虑着要不要站出来打圆场,却见方才出去的宫女恰好回来了。她手中捧着一本册子,匆匆的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将那册子恭敬的递到了江揽月的手中。

方才的争吵瞬间被打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揽月的身上。

江揽月接过册子,拿在手中认真翻看。

宫中规矩森严,但凡进了宫里的东西都要登记在册,不论吃穿住行,皆是如此。所以一旦出了事,很容易便能顺着东西查到出处。

而要给圣上用的东西便更加了。

也正因这个规矩,德妃这一年来,给圣上进补的汤,都记录在册着。

江揽月翻开册子一看,却见那册子上记载得十分清晰,但论及药材,也不过是些当归茯苓之类的补血安神之类的药材,十分寻常。

江揽月翻了翻,便将那册子交还到那宫女的手上,一边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我这便给圣上开个药方。”

钱得胜连忙叫人拿纸笔来,很快江揽月便写了一张药方,交给钱得胜。不必叮嘱,想必他也知道怎么做。

随后,又将人都请了出去,江揽月则留在里头,给圣上做了一回针灸。

“今日便暂且到这里了。钱总管,圣上的药便交给您盯着了,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来为圣上针灸。”

钱得胜连忙应了。

太子想到江揽月的三日之期,有些坐不住了。他在这里待了半日,该打探的都打探到了,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

可看见谢司珩在这里,他又有些不放心。

“珩儿,你还不走么?”

谢司珩淡淡的说道:“我出门多日,好不容易回来,再再多陪陪父皇。”

他说的这话属实没毛病,连太子也不能说什么。他又硬着头皮坐了半晌,见谢司珩还是没有要走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积压的一堆事情,只得起身说走。

“还有许多政务积压着,我得赶紧去处理了。”

谢司珩看也没看他一眼,只说了句请便。太子有些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太子一走,谢司珩明显感觉松懈了下来,而钱得胜也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