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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微风轻轻拂过擂台,带着些许凉意。

淡淡暖暖的阳光下,两个上到擂台上的人,一个是姜遥岑,另一个是崔家宝。

姜遥岑没想到遇到的对手会是崔家宝,在酒楼打个架都能让人揍了,自己这和他打个什么劲?

可是又不能转身下台,已经上了擂台,先下去的就是认输。

唉,那就打吧!

姜遥岑想着还是不要用上全力了,毕竟他并不想打死崔家宝。

他表情漠然的看着对手,刚才想搅浑水时他是表示了不屑,那也只是为了激怒对方。现在上了擂台,就要给对手足够的尊重。

崔家宝也没想到会遇到刚才挑衅自己的人,自己是被演武堂除名,那不是自己武力值不行,是学堂里的人太守规矩,违点规怎么了,能赢才是王道。

酒楼那回是个意外,哪里想到会遇到个高手。

所以崔家宝一脸坚定,心里满怀着要给这无名无姓的小子一个教训的想法在擂台上站定。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姜遥岑出招带着劲风,每一招一式都让崔家宝感到巨大的压力。

眼见得崔家宝闪身躲了一招,却还是被拳风扫到。几招下来已经试出了他的斤两。

姜遥岑知道遇上的是什么人物了,招式力气都是平平,却偏偏鸡零狗道的小招式多。

甚至怀疑这人身上有暗器,不得不时时小心。

看起来崔家宝也知道不能硬拼,开始轻巧躲避。也看得出他已经在咬牙坚持了,眼睛很是不老实,正试图寻找机会反击。

姜遥岑卖崔家宝一个破绽,让他以为是等到了机会。崔家宝趁机一脚踢向他腹部。

然而,姜遥岑早就算到这式,迅速反应侧身躲过这一攻击,同时一记扫堂腿朝崔家宝下盘而去,果然将崔家宝扫倒在地。

崔家宝痛苦地倒地抱着腿吸凉气,姜遥岑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这一场,转身问自己是不是可以下场了。

却不想崔家宝并不甘心,他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却压低了声音悄悄地接近姜遥岑,然后猛地扑了上来。

姜遥岑早就发现这小子不是个君子,时刻提防着呢!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轻轻一闪身躲过了崔家宝的攻击。

崔家宝因为惯性冲得太猛,一头撞在了擂台一角的柱子上,顿时头破血流。

范家早有准备,马上有大夫冲上擂台,对崔家宝的伤势进行处理。

姜遥岑看着再次痛苦倒地的崔家宝,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他并不想伤害崔加宝,甚至还想给他留脸,可惜了,这个人自己不要。

姜遥岑刚想下台,又有一人走了上来,竟然是那个范家他并不认识的公子。

姜遥岑一脸诧色,这人是来给朋友报仇的?

还没问出口,范家公子已经先开了口,“兄台不要误会,我与崔家公子今天也是初见。”

那就是没有交情,单纯是想上来以武会友,好吧!

姜遥岑示意:“范贤弟请。”

范家公子也客气道:“姜兄请。”

姜遥岑一怔,这人认识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还不待他多想,已经看到新晋的挑战者看过来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姜遥岑只好收束心神。

比赛开始的锣声再次敲响,姜遥岑便如同一头猎豹般冲向范家公子。

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下,试图打乱范家公子的节奏。然而,范家公子并没有被吓倒,他巧妙地躲过姜遥岑的攻击,趁机发起反击。

一时间,擂台上拳影交错,脚步声、喘息声、观众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烈的战斗乐章。

姜遥岑凭借着丰富的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一记实招击中范家公子的腰部,使他踉跄后退。

不想范家公子并没倒下,咬牙看过来一眼,眼中有泪光闪现。稳住身形,试图寻找机会扭转战局。

可是姜遥岑不明白了,刚才自己那一招虽是实招,力道并不重啊,难道这人身上本就有伤?

就在他疑惑的一刹那,春天的微风突然变得猛烈起来,擂台上方的树叶沙沙作响。

范家公子眼中忽的闪过一丝精芒,突然暴起,似要发起最后的决战。

姜遥岑没有料到这一招,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然而,就在他挥拳的刹那间,范家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向姜遥岑的左脚。

姜遥岑躲闪不及,本来就伤着的左脚,又被踩上——

嘶——疼疼,疼疼疼……

姜遥岑虽然是疼得冒出汗来,却并没有丧失判断力。

对方的举动总让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是哪里不对?

无意间姜遥岑看了一眼对方的脖子——再看一眼。

明白了,他知道怪异感从何来了。

这不是范家的公子,而是那位范家大姑娘!

姜遥岑一抱拳,“在下输了。”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下了擂台。

别酒流年还没到主子跟前,已经有大夫过来,请姜遥岑到一旁治伤。

主仆三人进了一个临时医帐,处理姜遥岑脚上的伤。

大夫号了脉,开了药,拿出些外敷的药粉,吩咐拿酒调开涂于伤处。

流年道:“小的去向主家要酒水去。”姜遥岑点头。

别酒见医帐中再无别人,这才开口:“主子,后来跟您动手的那位是……”

姜遥岑点点头:“你也看出不对了?那是范家大姑娘。”

别酒一听眼中就冒出光来,“主子看她如何?”

“她?白长那么大个子,还没有苏姑娘一半的力气。”姜遥岑把自己脚抬起,别酒给主子脚垫高,以防止肿的更严重。

“毕竟是姑娘家,也是应该的。小的听说夫人来范府上给您相看过。”

姜遥岑忙摆手,“我还留了力,打着她一下,眼泪都出来了。其实她早看出我脚上有伤了,就因我打了她一拳,她才对我这脚下手的。”摇摇头又道:“这样睚眦必报的,哪里能娶回府去?”

别洒是彻底听明白了,主子不是嫌弃人,而是有比较,“哦,她力气没有苏姑娘大,心胸比苏姑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