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一人,身着雪白狐裘,几乎要融到冰天雪地的背景里,半张脸隐在裘领中,眼中意味不明。

他本以为一群兵痞到医营帐找事,就跟了来,不想到了苏如画的营房前。

正想着如何适时出手,如何打压这群兵油子,更没想到的是,这一群人是折服于她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如何带这群兵的?

身为四品御前带刀侍卫,他手下也有两百余人,关系好走的近是有的,但真心折服的却未必能有几个。

于是高贵的颁旨天使,笔直如松一样身姿挺立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听到一兵汉说:“以一己之力在前搏杀,保护身后兵卒……”他更加的拧紧了眉头。

作为一个将领,她不应该是指挥兵卒杀敌的吗?她怎么可以自己玩命往前冲,她的背后交给了谁?

为什么想到这,心里会有一点不舒服?他有点莫名其妙。

十个人终于是被苏如画说动,离开医营房。

又走来两人,青豆一见皱眉,“小将军,来了两个将领,怎么办?”

苏如画叹口气,“还能怎么办?让进屋,看茶。刚才的兄弟们实在太多,这小屋子站着都放不下,但凡能放下,这冰天雪地的,还能让人在外面站着不成?”

青豆听了忙去烧水。

苏如画在门口看着来人,忙行了武礼,“两位怎么到这来了?”

于进咳了一声,“于某来为柏兄弟送行。”

偏将张洐瞪圆眼,“于进非拖我来的,他说一个人来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不好意思个啥。”

冰天雪地映的,显得张洐的脸更黑了,黑得都发光。

苏如画忙侧身,请两位进屋叙话。

苏如画一转身跟在两人身后,就突然的看到于进瞪了张洐一眼。可是张洐根本没看见!

大大咧咧往那一坐。

青豆提了壶进来,给两人看茶。

看着于进渐渐憋红的脸,苏如画确定那不是冻的,这人一定是有话要说。

“咳,于兄有话请讲。”苏如画端在手中的是一碗药,温度刚好,显是青豆刚给端进来的,一抬头一饮而尽。

“柏裨将……”于进似乎在斟酌称呼。

“叫柏瑜便可。”苏如画放下手中的碗,一个称呼罢了,也不见的裨将就比参军更吓人。

“咳,柏贤弟与一众手下都受伤不轻,短时间应是再难组起蝎子队,咳……可否,可否让愚兄试试?”于进这吞吞吐吐的劲,总算是说明了来意。

“蝎子队?”苏如画不敢相信,这会有人惦记?

“愚兄知道冒昧了……”于进看过来的表情更加的窘迫。

苏如画明白于进是会错了意,“不,瑜没那个意思。只是于兄可知道那是赶死队?生死都是半数。”

“自然知道。”于进点头。

“那于兄还想试?瑜当初只是为给窦老将军当先锋,带人一顿绞杀,才能乱了汗人铁蹄,给身后大军以合围之机。此阵无力大悍勇之人不成,但更主要的是身后大军,如没有大军在,便不是生死对半,而有去无回。”苏如画详细解释,自己只是个打头阵的,蝎子队远不是全部。

“愚兄愿意一试,生死无悔。”于进目光倒是异常坚定。

“既然于兄有报效四渊之心,瑜自没有藏私的道理。队形的演练与变化,都是瑜与云校尉一起商讨的,而且对于蝎子队后面的士卒训练瑜只说过想法,并未参与实训,所以于兄有什么问题尽管去问云校尉即可。”这真的,自己除了往前冲,好像什么干的都没有云天多。

于进起身施大礼,“谢过柏贤弟。”

苏如画急忙双手相扶,对于一个想以身报国的人,她怎么能受此一谢?

一旁的张洐端着杯子,忘记喝茶,“好你个于进,就知道你非拖我来有事,原是打了这个主意,怎的不早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柏贤弟的变阵中,能变出三个尖头,想不想一试?”于进看着张洐嘿嘿笑。

张洐一口干了杯里的茶水,“行啊,叫上我哥,正好三人。”说着把杯子往边上的小几一放,险些没震坏了。

声音之大把进来准备续茶的青豆吓了一跳,几步上前,看看杯子没事,使劲瞪了那黑脸的汉子一眼。

张洐还不知道怎么了,刚要说话,却听得门外有脚步声。

“可是在说咱个?”门口走进来的正是张洐才提到的哥哥——张凇,这位黑的比他弟弟只有更甚,黑到看不出有没有胡子。

青豆听得门响,再一回头,吓了一跳,才发现又是一个黑脸的汉子,一时也没多想,又瞪去一眼。

“恁这是跟咱个眉目传情吗?”张凇老大的嗓问,喊得山响。

青豆气得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提了水壶出去,哐的摔上了门。

苏如画和于进两个,对看一眼,笑的不行,张家这一对兄弟,没法说。

“刚才说咱个啥来着?”张凇又问自己弟弟,“是有仗打吗?”

“于进刚才在说,想要研究柏小兄弟的那个蝎子阵……”张洐给哥哥解释,地开了个头。

“要带咱个是吧?咱个听着了。”张凇嘿嘿笑,露出两排牙,真是格外白。

“后来的变阵会变出三个尖,想着算你一个呢!”于进插进话去。

“那敢情好!啥时候练去?”张凇一听居然着急了。

于进见张家两兄弟颇有些着急,便道:“那就现在去找云天。”

“好,那告辞了!”三人就这么匆匆来匆匆走了。

青豆再进屋,已经没有人了,问了一句:“他们仨是来干什么的?”

苏如画笑,“要点他们想要的东西。”

军营里的汉子,也没什么弯弯绕,行事简单粗暴,倒也是热血。

角落里一身雪白狐裘的人,依然还站在冰雪的背景中。

“连那些将领也是和她走的甚近,看来她在军中还很得人心。”

可是,姜遥岑不明白,他看在眼里为什么觉得不舒服的紧。

自己并不是一个容不得女子为将的人,可这种感觉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