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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迟几人商量过,并没有打算公开盈小易的治愈术。而且句句强调这是联盟请来的客人,只是暂住在这里。

“各位大人谬赞了,实是不敢当,只是偶然寻得一姑娘有妙方可以医治,也是盟主的幸运,我可不敢居功。”

“也对,也对,哈哈哈,也是盟主的好运气。”说话之人是慕容承的好友崔行之。

崔行之和慕容承很是要好,想当年他受慕容承托付,也给赫连迟传过信,以前的崔行之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一个不受重视的幕僚,不是说他有多看重赫连迟,只是信任慕容承,眼看在前任盟主那里得不到重视了,为了自己的前程赌了这么一把。

“不过我很是好奇,盟主的病如此奇怪,我听传来的消息说,下药之人那里都没有解药,听说这是无解之症,这怎么说好就好了,这位姑娘和樊将军可是昨天黄昏时分才赶到的联盟,今儿,一大早盟主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属实是离奇。”

席位上的人们听了这番话均是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是啊,这也太过离奇,久病之人哪怕好的再快,这身体也是需要时间调理的。”

“盟主,大家都很好奇,何不让那姑娘说说,好解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头之惑。”这时慕容承也起来接话了。

慕容婉的桌子就在自己父母下手位,因为桌子之间距离不远,便和自己的娘亲华蔓说起了悄悄话。

不知道慕容婉说了什么,只见华蔓眉头微蹙,有些不认同女儿的想法,华蔓做任何事都会顾及自己羽毛,所以她做惯了利用她人达成自己目的的事情,哪怕女儿想到的主意不错,也很是不想让女儿出头。

不过想到自己女儿在别人那里的传言,深深吸了口气,是啊,这女儿做出来,倒不会让任何人意外,毕竟已经是臭名昭着了,要不是有个有权势的爹罩着,早就不知道被人暗杀多少次了。

盈小易早就为此准备好了说辞,只是不习惯这种场合,还好樊适安没有骗自己,有美食相伴分散注意力,被人点名,倒也没有太多慌乱之感。

赫连迟没有答应,反而转头看向盈小易,问了下她的意见:

“怎么样?愿意让他们知道吗?”

盈小易微微点头,转向下面的人说道:

“小女受恩师的传承,不止能医治盟主的病症,还专治其他各种疑难杂症……”

下面的慕容婉听着盈小易把自己吹的那么厉害,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声音很大,带着质问的语气:“我说这位姑娘,您怕是不知道吧,之前盟主病种,看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七之八十了,你一来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好,真的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在昌有几个是不通精明算计之人,谁又听不出来这话中深意呢?

樊适安听后立马皱眉,看这姑娘的表现,怕不是对小易有什么意见。

不等其他人开口,华蔓夫人立马开口呵斥。

“婉儿,这里是姑娘和樊将军的洗尘宴,不要说扫兴的话,坐下!好好吃你的饭。”

转头对上赫连迟,微微侧身行礼,带着满满的歉意:

“盟主,您也知道小女,性子直爽,不会看场合,想到就说什么,还请盟主和……这位姑娘恕罪。”

慕容承倒是受了慕容婉的提醒,眼神骤然阴沉,樊适安注意到了慕容承的变化,在他想要说什么之前就开口了。

“这位姑娘的身份和动机,大家不必怀疑,此事由我来担保,一路行来,姑娘被我强带过来,我带姑娘来的目的就是给盟主医治,而且在此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是否行之有效,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来尝试一下,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哦?樊将军,那岂不是更可疑了?一个不清楚病症,另一个也没有把握,那老朽想请教一下将军,您既然自己也不确定能否有成效,为何您六年都没有回联盟看一眼,倒是因为这点不确定就跑回来了?”

“怎么?慕容大人不相信本将军?”樊适安连自称都变了,看来有些不待见这慕容承了。

“将军此言差矣,我们都是联盟的骨干,一切自然要为联盟安危着想。”

转身面向赫连迟:“盟主,您也清楚现在局势,很多事情可不敢不清不楚的放置啊,如今的联盟可不能再有更多的风吹草动了。”

赫连迟有些为难了,他知道慕容承为人,他只是不清楚内情,自己要不是亲身经历,也会有诸多疑惑。

“慕容大人,您夫人说得对,此事我们可以私下再议,如今这场合……”

“盟主!您难道不清楚问题的严重吗?来之前不知能否医治好,来了之后您第二天就好成这样,难道这不蹊跷吗?”

一旁的慕容婉假装嘟囔,但声音可没有放太小:“可不是嘛,说不定个她和下药的人还是同伙呢,说不定就是从她……”说着说着,还假装捂上了嘴巴,一脸惊恐状,周围人听的一清二楚。

周围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够了!”

席上的赫连迟不再努力掩饰愤怒,看着一旁不发一言的盈小易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一女子挺着微微鼓起的孕肚,在听到此处时,惊恐地拉住一旁的丈夫,带着哭腔惊恐道:

“夫君!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会不会有危险啊?有没有可能……我们……我们已经中毒了!”

因为极度的恐惧,肚子开始微微泛疼。但也只是用手抚着肚子,希望自己的丈夫快点带自己离开这里。

原本在场诸人心生惊恐之余还有人想质问一番。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可刚才微微的疼痛已经转为了剧痛,女人不受控制的惨叫出声,短短时间,脑门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男子恐慌不已,这可是自己夫人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因为夫人身子本身就弱,之前已经滑胎过两次,男子顿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