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想了半天，总算记起车里有个精神力应该大于等于100的玩家。
就是几天前来找她的少女。
“她居然精神力有110点，还自动摸索出ZA攻击，好厉害！”
“我记得你说过，ZA攻击是对精神力高度控制和爆发的产物，精神极度紧绷也有几率学会，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很难真正把握。”
“是的。”曲窍歪头，“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小姑娘天真烂漫的神情，骰迹微微叹息，笑容温和，“没有。”
“但是，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精神紧绷，你口中那位来求助过的少女，现在大概遇到麻烦了。”
“……哎？”
“啊啊啊！”
“臭丫头！你他娘的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头痛欲裂，撒开手就冲着少女扑去，两对眼睛布满血丝，看着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路阡陌不顾腰伤和腿伤，猛的爬起来拉住那两个男人的衣服，结果还没使劲，他们就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少年呆愣片刻，抬头看向妹妹，猛然冲上去，“红尘！”
少女跌倒在他的怀里，双眸已经被猩红浸染，唯独嘴角的笑容那样平静。
三张金票缓慢从她的身躯飘出，落在那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他们还没有死，但是妹妹已经宣判死亡。
浑身颤抖的路阡陌冲进屋子里，拿出铁脚凳子，猛然往两个人的脑袋上扎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血液彻底浸染他的鞋底，直到那十几张水晶票、包括路红尘携带的三张金票落在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没有强大的实力，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成为被强者收割的人头，这就是游戏想要告诉他们的么？
可以一起面对死亡，但不能看着妹妹死在面前。
“自杀不能触发技能？”想让这个列车里所有人都去陪葬。
『自杀无法触发「复生」和「魔化」。』
“没关系，我可以白天主动去触发死亡机制。”少年眸色癫狂，似哭似笑，“谁都别想活！”
『宿主，您还差7张水晶票才可通关，魔化后没有自主意识，容易错过道具收集。
系统建议集齐剩余七张水晶票再做打算。』
“哎呀，我们好像真的来迟了。”
路阡陌坐在尸体之间，紧紧抱住他的妹妹，对于这两个陌生人的到来没有半点反应。
“那个谁，你应该是路红尘小姐姐口中那位编号105的玩家吧？”曲窍嫌弃地上的脏东西，从旁边绕到少年的身边。
听到妹妹的名字，路阡陌终于抬起眼睛——一片死寂，宛如干枯的水井。
“这个是她给我的水晶票哦，说是要等她死后在游戏结束前交给你，喏，16张，一张不少。”
妹妹的水晶票？
“……她什么时候找上你们的？”
听着少年沙哑干涸的嗓音，小姑娘回忆片刻，“大概，三四天前？”
原来三四天前……不，不止三四天，红尘肯定考虑了更久，才做好死亡的打算的。
“我是个没用的哥哥。”那把水晶票捏在手里，没有能够通关游戏的快乐，只有无尽的恨意和懊恼。
如果拿到的是更加具有攻击力的系统，他和妹妹是不是就不用每场游戏都心惊胆战，畏手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