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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一纸千金 > 第两百三三章 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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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骡车的周二狗横冲直闯地,把对方骡车上的车厢撞得腾空一瞬。

要是马车就好了——周二狗如是遐想,他这么牛逼的驾驶技术,不开马车可惜了。

这么想着,顺嘴就偏头激励一把自己老板。

“掌柜的,听说皇商能坐马车,你要努力呀。”

显金:?

你这么PUSH你老板,你的相亲对象知道吗?

白大郎的骡车滞空后翻了个盖儿,小巷狭窄,车厢被墙壁挡住,到底没翻个底朝天。

“妈的!谁这么不长眼!操!不知道是白家的车吗!”白大郎骂骂咧咧地从窄小的车厢里摸索着钻出来,大屁股蹭着地站起来。

哪知还未彻底站起身来,就给黑黢黢的麻袋罩住了头!

“砰砰砰!”

大木棒子飞快敲在白大郎膝盖窝里!

白大郎闷声一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的闷棍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地落到白大郎身上。

白大郎一开始还扯着嗓子骂人,跟着就开始鬼哭狼嚎地求饶,到最后,袋子里压根没有声音了。

甄三郎坐在显金旁边乐呵呵地笑问道,“打死了吗?”

外面的手下把麻袋一扯,摸了把白大郎的颈脖脉,高声道,“还活着!”

“啊——”甄三郎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要是趁乱死了,那就好了,这属于“职业风险隐患”,最多是他们风险防范没做好,算失误,不计入KPI。

可,熊知府的意思是“给点教训就行了,闹出人命不好看”,没说要搞死。

熊知府不准搞死,那他们就不能继续下死手。

其实照他来看,还不如直接搞死,反正仇都结下来了,搞得个半残,后患无穷。

甄三郎惋惜地抬起帘子看了眼外面的狼藉。

显金蹙眉,“不继续了吗?”

甄三郎语气里有不舍,“不继续了,熊大人没说搞死。”

显金同样惋惜地叹了口气。

甄三郎:?说好的纯善呢?

周二狗架着骡车预备打道回府,显金叫他停下,撩起裙摆下了车,借着小巷浑浊的油灯光亮,操起一根比她腿还长的大木棍子,“哐当”一声意图砸在白大郎的右小腿上!

歪了。

但气势是到位的。

哇哦——码头的兄弟看显金的目光,透露着钦佩。

有懂事的手下,伸手把白大郎的右腿摆正,狗腿地给显金指地方,“贺老板,您朝这儿砸,这儿是骨头,一砸一个不吱声!”

“哐当!”

显金重新抡起大木棍子准确无误地砸到白大郎的小腿骨。

显金低头看那根短粗的骨头翘起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嗯,应该是断了。

好事成双,懂事的码头兄弟赶忙送上另一根上好的骨头,“贺老板,这是左腿,您别给他杵拐的机会!”

显金朝天挥舞大木棒子,棍子砸到左腿腿骨上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两条腿砸断,这丫至少安分三个月!

显金把大木棒子往地上一扔,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上了骡车。

自看了那册话本子,一直憋屈着的心情,终于朝着砸开的宣泄口倾囊而出。

她再平静,加上前世今生,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在自己擅长的本专业,她可以做到无论喜怒都平静无波,因为她运筹帷幄,知道自己不可能输。

但这件事,和做生意终究不同。

算上前世,她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空有无数个心动瞬间,从未真枪实弹亲自上的牡丹(母胎单身),被突兀地拖入这样恶心且卑劣的黄色陷阱...

说真的,她真的想杀了白家人。

就用那位漂亮大姐姐送她的红蓝宝弯刀匕首。

既然这里没有法治,那就使用暴力吧。

显金眸光闪烁,看向浑浊不堪的窗外,鼻尖充盈着血腥味,有种奇异的平静感。

有些事,她不能做。

比如拔了那老叟的指甲,再比如痛揍白家大郎。

她若是做了,就是大逆不道,就算再占理,就算再小心,一旦留下蛛丝马迹,她就会万劫不复。

这些,她不能做。

但熊知府能做。

为啥?

因为在宣城府这一亩三分地,她、他们其他所有人都是遵守规定的人,而只有熊知府是指定规则的人。

为何光明正大地介绍甄家给她?

熊知府以为她不认识甄三郎吗?

怎么可能!

“浮白”的第一件藏品就是甄三郎拍下的。

这个节骨眼,把甄家正式介绍给她,意思是她可以借甄家的势把这件事了了,借甄家的势不就是借熊知府的势吗?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有熊知府给她担着。

显金一根手指将车帘挑起,看白大郎像一堆烂肉般软在地上,血从白花花的皮肉里溢出,一会儿就隐没在青砖的缝隙里——如果她是规则,就好了...

显金有些出神。

从初到此处地茫然,到慢慢找准努力的方向,到尽之所能地帮助身边的人,再在漫长幽静的时光里真切地体悟那一张纸的重量...如今,她似乎生出了更大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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