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限
越是完美，越是登峰造极的事物，就越会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可以称之为艺术的美感。
在一旁观武的燕飞虽然不懂什么是“妖王功法”，王歌练的又是什么武道，但他就是能从王歌演武过程中，看见几分美感。
就是这些“美感”，让燕飞感觉王歌练的虽然是自己前所未见新武道，但应该不是走火入魔之类的糟糕情况，反而是技乎进道，更上一层的标志。
甚至于，燕飞这个换血境武者，也在旁观王歌武道的过程有所触动，对于“练肉”修行有了一些感悟。
终于是王歌练武结束，燕飞还是没按捺住好奇，主动问道：
“殿下，刚刚您所修行的武道是....?”
有些事情避不开身边心腹，王歌也没过多的隐瞒，简单说道：
“此乃孤斩蛟之后，仙人所点化的武道奥义，孤将其称之为《降蛟练形术》。”
王歌说话，就是这样风格。
哪怕是诈和乔家挖淤泥，他说话那也是“九真一假”，只是乔家人不信罢了。
燕飞也是这样，每次自家殿下神神叨叨起来，他也会犯迷糊。
不过有剑屏关一行，燕飞多少是信了“鬼神之说”，他扫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问道：
“殿下，那湘湖下面真的有恶蛟残魂作乱吗？”
王歌显得高深莫测的笑道：
“燕卿，所谓君无戏言，我说有那自然是有啊。”
燕飞抿了抿唇，在他视角里，昨天救人事情，那就是乔家少夫人落水，几个武者接连下水救人，然后过了一会人救上来。
除了易阳等人从湖底带回的结晶，以及飞回王歌袖袍里的碎片，燕飞是真的没注意到有什么神鬼妖孽作乱痕迹。
燕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微臣肉眼凡胎，看不懂仙家手段。”
转而说道：
“不过微臣观殿下修的新武道，圆融自然，契合肉驱，周身六百块筋肉，不漏不缺，这定是绝世功法。”
王歌笑而不语，随即通知庖厨准备，今日份的武道秘食餐。
在进食过程中，王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对精气能量的转化效率高了很多。
吃同样分量的食物，有的人把自己吃成五体不勤的胖子，有的人却能把自己吃成体格健硕的大力士。
这就是食物养分转化成力量的效率。
王歌就发现，《降蛟练形术》让他转化效率上升数个档次。
燕飞只是通过肉眼观察出几分《降蛟练形术》的不一般，但作为修行者的王歌才是切身体会到这妖王功法的超凡脱俗之处。
在武道修行中，有一句话流传甚广：
前三境快不得，后三境慢不得。
前三个境界修行，对应人类身体成长发育从八岁到三十岁这个阶段，肉皮骨都在这个阶段逐步发育完善，不能拔苗助长，要顺应人体的发育规律。
如果在十八岁以前就把肉皮骨就全部定型了，那身体就长不开了，那这人武道修行就卡在这里。
因此武道前三境快不得，快就是拔苗助长，自折武道前途。
而后三境慢不得，就是人体在发育到巅峰时期后，便是“盛极转衰”。
到四十岁以后，武者气血下滑，必须要尽快修炼到换血境，才能锁住自身气血，才能抗衰防老，保持巅峰状态，才有机会冲击更高的境界。
所以凡是后三境的武者，基本上都是三十岁以后的人了，十八岁以前的人也基本是练肉境。
王歌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琢磨自己最快也要到三十五岁才能达到武道宗师境界，毕竟他只是人类身体，哪怕有神魔之种学习天赋，也被自己的肉体桎梏住，也要按部就班修行。
最多就是在这套框架下，达到人类肉体理论上修行的极限罢了。
“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只是这只是凡人武道的限制，只是凡人武道的框架，而妖王级别的武道功法，可以突破这个限制，超脱这个框架！”
短板效应在武道修行过程中尤为明显。
但这已经是过去式，那是凡人武道的极限，而不是王歌的极限，有了妖王功法补上一块短板，王歌神魔之种学习天赋发挥出的效果就越发明显。
“我能感觉到，在修炼《降蛟练形术》的过程，我的身体筋肉在加速生长，这个效果至少是凡人武道的三倍！”
也只有王歌神魔之种的学习天赋，能驾驭住这“妖王练体术”的效果。
按照这个效率，王歌估计都不用今年年底了，也就十天半个月，他就能完成“璞玉浑金”。
“这还没算上，把虺蛇孵化后，获得能‘吞金进铁’的消化天赋，等培养好虺蛇分身，抵达第六境的速度会更快。”
王歌对自己武道修行目标一直都是“武道宗师”，乃至在此之上的更高境界。
毕竟作为越王，还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肉搏干架这种事情，真有需要叫护卫上就行了。
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可真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那种紧要时刻。
只是前五境的武者力量，也根本不足以做到力挽狂澜的效果，必须得是“武道宗师”的境界。
所以王歌目标一直都是武道宗师，本以为要十年多的功夫才能达成，但妖王功法出现就大步提升了他的修行效率。
武道快速精进，让王歌感到兴奋。
待着乔府的时间，他专注着练武，臂力增长效率，以极其夸张的每天40斤增速。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王歌臂力达到1800斤，达成“璞玉浑金”的进度过半。
与此同时，易阳和陈河打捞淤泥的进度也在持续进行....
由王歌挑选指定的打捞区，那是位于掩埋蛟骨最核心的几块地段，
这一片核心区域的淤泥蕴含蛟骨精气是最丰厚的，是最优质的肥料。
“武道晋升效率，肯定少不了充足秘食供给，越王内帑目前是能支撑起我在练肉境的需求，可到了后面几个境界，要想保持晋升高速，就必须要有更多秘食。
开发好这些淤泥肥料用途，就是保证我武道修行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