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酒笑了。
他点头附和张奇的控诉:“是的,他们都要害你。只有我,才能让你获得永远的安全。”
“只有……你?”张奇动摇了。
他本就精神错乱地分不清是非对错,此时被浣酒一忽悠,思想顿时便滑了坡。
“是的,只有我。”浣酒微笑,“他们都是不可靠的,听命于我,效忠于我,你才能从死刑的枷锁上逃脱,才能继续活下去。”
“……活下去?”
张奇的眼睛黯然失色,他反复咀嚼着“活下去”这三个字,愈发觉得浣酒所言极是。
他只需要听从浣酒的命令就好了。
他不需要思考。
想要变得安全,就应该去当一个头脑空空的马夫。
“是,主人。”
张奇彻底垂下脑袋,变成一具被操控住思想的傀儡。
浣酒无趣地摇摇头,抬手随意一挥,便将张奇从木枷上放了下来。
张奇瘫软如一坨烂泥。
如果他还拥有最基本的行动能力,他一定会不管不顾地爬向浣酒,卑微地亲吻后者的脚背。
人类都是这样。
只有祂的落羽是不一样的。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神明探出一缕神识,覆盖住整栋小楼,轻易便锁定了落羽的位置——
应当如祂之前所看到的那样,正陷在祂的床褥里熟睡吧。
神明为祂想象中乖巧安睡着的落羽愉悦地挑眉,然后在看见两墙之隔那个房间里上演着的情景时,猝不及防地震怒了。
祂的落羽居然被欺负成那样。
而且。
除祂之外,怎么可以有第二个人……
吻她?!
时间停滞了一瞬,所有景物褪去它们应有的色彩,变成沉闷的灰白。在两人唇瓣即将触上的一刹那,神明将他们强硬地分开了。